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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的法子吗?”谢熠储问他,声音很轻,似乎是怕吵到床上的人儿。

君不生看了一眼阮清,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即道:“虽然是挺棘手的,但是按理来说,她现在能醒过来,应该问题就不大,再观察一段时间。”

“主要还是她身子骨太弱了,不可用猛药,怕她会吃不消。”

谢熠储默了默,没再说什么,只是满眼忧心的看着阮清。

君不生不再多说,行了礼,便领着今红,拿着方才写好的药方出门抓药了,识趣的留给两人独处的时间。

随着房门被合上,屋内静悄悄的,谢熠储走到床边坐下,垂着眸,一言不发。

阮清只觉得脑袋昏沉,好像不太能思考一样,他坐在那里,两只大手相互摩挲着,眉头微微蹙起。

谢熠储轻轻抬眸,目光落在她还裹着绷带的手上,本来只是擦伤,但君不生说,要缠到伤疤脱落了之后才行。

忽的,他缓缓地伸过手,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指头逐个从虎口处滑进她的掌心。

见她没有反抗,他才轻轻地将她的手握住,许是高烧未退的缘故,她的手有些烫,他忽的鼻尖一酸,有些不忍。

阮清只是看着他,默不作声,两人就这么待着,谁也没有说话,细想从前种种,真的太遥远了……

自从阮清醒来之后,病情便逐渐开始好转了,平日里都是君不生来给她号脉,然后根据她的病情隔几天换一次药方,顺道将今红留下来照顾她,闲暇时间,就陪她聊聊天。

君不生说,不能让她一个待着太久,容易烦闷,一个人待久了,就容易多想,从而要是郁结于心,那才叫一发不可收拾。

听今红自己说,她是慕名而来拜师的,君不生见她诚恳,又好学,便收了下来,今家门户也不小,三代生意人,就出了她一个学医养蛊的。

阮清只默不作声的听着,忽的她就问道阮清为什么突然回来,先前她可是听君不生说了,当初阮清宁愿留在双溪城,也不愿意跟他们走的。

这是突然想通了?

今红不解看着她,并且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阮清看着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犹豫了半晌,她才道:“因为一些,不能说的事情。”

听她这么讲,今红自然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转移话题说了些别的。

后来阮清的身子逐渐好转,可以下地了,今红就陪着她到院子里逛逛。

那时,阮清才知道,原来他们还在璃州城,这里是璃州城内最好的宅子,谢熠储来这边时,本来是空着的,就暂时住在这里了。

自那天之后,谢熠储似乎就开始忙的抽不开身了,没亲自来过,但总是让人送来些东西,或是的或是穿的。

春去秋来,阮清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等他忙空了,便过来小院一趟。

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的将她环住。

夜里,初秋的天气,还并不很冷,只是稍稍有些寒意,阮清靠在软塌上,内搭一身抹胸长裙,身上披了一件薄纱。

他将她抱起来,环住她的腰,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将头埋进她的发从中,狠吸了一口那熟悉的体香,心口便有些燥痒。

阮清却推了推他的手,轻声道:“谢熠储,我想回去双溪城。”

阮清的一句话,将沉浸在温柔乡的谢熠储瞬间拉了回来,他睁开眼,紧了紧抱着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轻声道:“理由。”

“……”

阮清沉默着,神色有些哀愁,一时半会儿接不上话。

等了片刻,谢熠储轻轻叹了口气,一语戳破:“你不是想回去双溪城,你是又想抛下我,对不对?”

什么叫又?说的那么难听,搞得好像她始乱终弃一样,不过细想下来,好像也差不多。

但其实谢熠储也没说错,她并不是想回去双溪城,她就是想走。

沉默片刻,阮清扭捏着,闪躲他的手,却不敌他狡猾,她趟在榻上,他穷追不舍。

阮清摁住他的手,道:“不是,是因为十三,和红雀,还在双溪城,我走的急,没将他们带上,总不能,总不能把她们留在那儿吧。”

她和帝擎苍,也算是已经撕破脸了,如果将她们留在双溪城,怕是也得不到善待的。

谢熠储却像是听不见似得,只低头深吻上她的唇,阮清推却着,却不及他手快。

一吻作罢,他才恋恋不舍的支起身子,大手抚上她的脸颊,两人额头相贴。

她紧紧地盯着他,想让他同意她去找人,可不曾想,谢熠储沉重的呼吸,缓缓地合上眼,咽了咽口水,似乎是强压下心头的悸动。

他的嗓音嘶哑的可怕,他说:“不就是找人嘛,好办,回头我让人去接,他要是敢不交出来,高低让他那小小的双溪翻个面。”

阮清怔了怔,哈,真不愧是谢熠储。

“不……”

她正要拒绝,他却忽的又一次吻了上了,根本不给她机会,霸道的吻,将那些没有说完的话,尽数吞没,这一夜注定无眠……

翌日。

晌午,阮清醒来的时候,谢熠储竟还在,他侧躺在阮清身边,单手撑着脑袋,深邃的目光落在阮清身上。

阮清平躺着,微微侧头,她睡觉本就老实,加上昨天晚上差点给她折腾散架,她就更不乐意动了。

这一睁眼,就猝不及防的同他四目相对,她先是一怔,只觉得瞬间睡意全无。

经过昨夜的风雨,她穿着清凉的很,大白天,他还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她瞬间就有些窘迫,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薄毯子。

他却丝毫不在意的俯身过去,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圈在怀里,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阮清脸颊一红,却听他闷声道:“清儿,说你爱我。”

阮清一愣,一时间忘记了反应,见她不语,谢熠储长舒了口气,滚烫的鼻息洒在她的皮肤上,像是要将她灼伤一般。

他带着恳求的语气,轻声祈求般道:“说一次吧,就说一次,好不好?”

“……”阮清依旧选择了沉默,张了张嘴,末了还是讪讪的合上了唇,忽的觉得鼻尖微酸,她悬在空中的手缓缓的落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的轻轻安抚着。

过了良久,阮清还是没有言语,谢熠储终是选择了妥协,他小心翼翼的从她颈窝支起身子,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低下头,蜻蜓点水一般轻吻她的红唇。

末了,两人贴着额头,他的语气中有些隐忍,像是自我安慰一般,他轻声道:“没关系,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说也没关系的。我爱你。”

阮清鼻尖一酸,那句“我爱你”像一把利刃一样狠狠地扎在阮清心上,有点痛,但她却并不排斥,甚至想接受,也正是这种念头,让她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顷刻间,眼泪忍不住就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