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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啸沉了沉眸,大手一挥:“不成,我断然是不会同意的,那小子吃了这么久的红利,他说五五就五五?他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阮清默了默,还想说什么,齐天啸却一扬手,道:“罢了,此事容后再说,反正现在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着,他起身离开了,瞧着很是不满的样子。

他当然不满了,本来以为这小女娃瞧着很好拿捏的样子,他还暗自庆幸,觉得这四六分肯定能拿下的,可没想到,这小妮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再说下去,迟早得被她套进去不可。

看着他怒气冲冲离开的样子,阮清也只得先起身回房间休息了。

夜深人静。

盐帮内外安静极了,只有巡逻的兄弟和看守大门换班的还没睡。

房内,灭了灯,静悄悄的,阮清裹着被子正熟睡着,开了条缝的窗子处,传来轻微的“咯吱”声,一道黑影稳稳地落在了屋内。

他轻着脚,从大厅穿过,径直走到床边,上半身藏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脸,他脚步很轻,屏住呼吸,深怕吵醒了床上熟睡的人。

他在床边站了很久,提拔的身躯挡在床前,直到他坐下来,接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可以瞧见那张轮廓硬朗,处处透着一丝寒气的脸。

他皱着眉头,眼底带着悲凉和不舍,紧紧地看着床上的阮清,他是谢熠储。

整整两年,他没有派人去打探她的消息,甚至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她,甚至关于她的任何事情,他一门心思想着攻城,一门心思只想拿下月城,就好像她从没有来过一样。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一安静下来,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念头,就一定她。

她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麻烦?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会……想起他?

他觉得,也许会吧,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并非没有开心的时候,可是他一边又觉得不会,她那么恨他,甚至不辞而别啊,怎么会想他呢?

他无数次想去找她,想看她过的好不好,可是又无数次强迫自己打消这个念头,因为他知道,她应该不太希望他再出现吧。

他只觉得,这两年过的好漫长,他努力让自己忙起来,什么都好,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闲着,一闲下来,他就会想她,越想,心里就越难受。

可是思念这种东西,真的不是他能够克制的,他本来已经决定了,就这样吧,只要她好好的,哪怕是永远见不到了。

可当百里青的飞鸽传书到他手里的时候,看着她的名字,知道她在盐帮,他们此刻距离那么近,那一刻,这两年间所有的思念一涌而上,他恨不得马上见到她,恨不得自己会瞬移,他一刻也等不了。

原本只愿安好,哪怕此生不见的念头,瞬间被他抛至九霄云外,什么理智,什么身份,什么此行的目的,这一刻,都没有见她一面重要。

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犹豫,他其实很早就到了,接到百里青的飞鸽时,他就一刻也没耽搁,他到盐帮的时候,还很早,他等啊等,等了好久,才等到所有人都睡下,包括她。

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人,那么安稳的样子,他突然就红了眼,心头那份难以言说的激动停留在眼眶中,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深怕将她吵醒了。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这一刻,曾经的点滴一遍遍在脑子里回放着,她温婉的笑着唤他“王爷”仿佛就是在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般。

突然,床上的人动了动,谢熠储眸光一滞,差点以为她要醒了,心头升起一丝恐惧,不敢想如果她真的醒了,睁开眼看见他,会怎么样,他瞬间愣在原地不敢动,索性阮清只是翻了个身,就不动了。

看着她继续睡了过去,谢熠储心下一安,不等他反应,窗子旁突然有个人影晃动,谢熠储眸光一沉,转头看过去。

男人慵懒的靠在窗台上,一身青衣,迎着薄弱的月光,正看着这边。

是江添允。

谢熠储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转眼看了看床上的人,似乎有些担心,就听江添允淡漠的声音道:“放心吧,她不会醒的。”

虽然他这么说了,可谢熠储依旧是半信半疑的,他坐在床边,冰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江添允,问:“你是谁?”

江添允笑笑:“陛下,久仰。我不过是无名小卒而已,入不了您的眼,知不知道都没什么关系。”

谢熠储看着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阮清,才接着问他:“你认识我。”

江添允依旧温润的笑着:“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也亏得托了床上那位的福,能潜入盐帮不被发现的,世间少有,而潜入进来了,什么都不做,直接来见她的,想必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听着江添允的话,谢熠储又是寒了寒眸,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无名小卒”大有来头,别说一个小小的屠生寨了,怕是整个盐帮,都未必能装下他这么号人。

谢熠储默了默,问他:“你刚才说她不会醒,为什么?”

对上他凌厉的眸子,江添允心头微颤,这眼神就好像他对她做了什么似得,他干笑两声,解释道:“您可别误会,我可没给她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只是太累了,一旦睡熟了,就不会那么轻易醒。”

谢熠储沉了沉眸,他这句话,成功勾起了曾经那些不怎么愉快的回忆,他承认,半身蛊的事情确实是他太不理智了。

江添允语气微顿,接着道:“二十四琴刃之所以被称为七绝技之首,是因为其心法及其难修且精妙,费神、费时、费力,要用意念和内力催动琴弦并且控制它按照心中所想的方位行动,是件及其消耗精力的事情,她如果休息不好,就很难将其掌控,睡熟了,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惊醒。”

谢熠储看着他,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不太好受,因为眼前这个人好像很了解二十四琴刃,这让很不舒服,甚至觉得他有些碍眼。

他知道,现在阮清的事情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是他无法接受她身边有别的男人,除非他不知道,他看不见,可是现在他知道了,而且这个人还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二十四琴刃的修行方式,这让他如何不起杀心?

江添允看着他,又往窗框上靠了靠,接着道:“可惜了,在历代琴师中,论资质,论悟性,没有人比她更高,在将来的不久,她甚至可能是历代琴师中最厉害的,或许还会是唯一一个达到第七层心法的,可惜,她身子太弱了,从前的亏损是无法弥补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