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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阮清已经走进屋内的脚顿了顿,她和苏瑾月通信,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玉殊自然也是晓得,这么久都没有苏瑾月的回信,想来玉殊也知道她的焦急的。

见阮清似乎有所触动,玉殊忙上前来,接着道:“去走走吧姑娘,奴婢陪着您,若是累了,咱们就回来。”

稍作犹豫,阮清点了点头,随后换了衣服,便同玉殊出了门。

外头路上的雪已经被清扫的差不多了,玉殊陪着阮清出门,小心仔细的撑着伞,走的很慢,路过的婢女小厮都纷纷停下来行礼之后才离开。

玉殊有意带着她往梅园的方向过去,路过梅园外,还没进去,就依稀听见院内传来少女的打闹嬉笑的声音。

阮清止住脚,站在门口看进去,是几个打扫梅园的小丫头,大抵是因为几句话而相互追逐打闹了起来。

下过雪的早晨很安静,衬的这穿梭在梅树间的笑声格外的明朗,看着她们,恍惚间,阮清似乎又回到了所有人都还在的时候。

不一样的是,周城的冬天虽然冷,可不常下雪,那时候,她还很小,总是缠着飞廉带她去池塘的假山捉迷藏,飞廉担心她的安危,深怕她磕着碰着,总是追着她身后喊:“公主!小公主,小公主你慢点!”

那时候,池塘上只有一层极薄的冰,别说人了,就是一颗小孩儿拳头那般大的石头落下去薄冰就没了,假山附近的路也不好走,坑坑洼洼的极容易崴脚,要是大冬天的失足掉进水里,就算是及时捞起来了,不死恐怕也得脱层皮的。

每次被额娘知道他们偷偷去池塘的假山,两人都会一起被罚,倒也不严重,阮清被罚站,飞廉就被罚扎马步,手腕上还得绑两个沉甸甸的沙袋,明明每次飞廉都要受累很多,可那哭的人永远都是她,到头来飞廉还得反过来安慰她……

阮清思绪飘飞之间,梅园的两个小丫头也正好看见了门外的阮清,两人瞬间变了脸色,吓得立即收了声,小跑着出了门,刷刷的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看这两个丫头年纪不大,估摸着是刚来不久,也是听说过谢熠储的狠辣的,不然不会这般惧怕,吓得跪在地上,头埋的低低的,说不出话来。

见阮清不说话,玉殊眼眸微转,上前佯装呵斥的道:“你们胆子可真不小,不知道王爷喜欢清静吗,还这般冒失,若是被王爷碰见了,当心你们的小命。”

两个小丫头被吓得够呛,脸色都白了,紧张的直喘着粗气,哈出一团团白雾,害怕之余不忘求饶:“姑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两人吓得直接哭了起来,阮清有些无奈,好歹是朝夕相处了一年的人,阮清自然知晓玉殊的性子,这不像是她平日里会说的话。

阮清叹了口气,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便无心责怪,只是道:“起来吧,这下雪的天,小心湿了鞋袜。”

两人颤颤巍巍的搀扶起身,忙道了谢,小心试探着,确定阮清真的不会对她们做什么,她们才忙转身拿着东西快步离开了。

见此,玉殊朝梅园内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她道:“奴婢搀姑娘进去坐坐吧。”

不等阮清说话,玉殊就扶着她走进了梅园内,穿过梅园的小道,走进中间的凉亭内。

玉殊收了伞,放在一旁,先前准备好的红茶和点心端上来,阮清站在凉亭边上,本来也没什么心思看什么梅花,目光落在晴朗的天上。

冬天的太阳并不刺眼,甚至都没有一点暖意,玉殊倒了热茶递上前:“姑娘?”

阮清垂眸看了看,只道:“我不想喝。”

玉殊默默地收回了递出去的茶水,也没有勉强,转身放下了被子,可见阮清依旧是愁容不展的样子,心里也难免跟着失落。

突然,玉殊灵光一转,上前道:“要我说,还是姑娘人美心善,若是换做王爷,她们今儿可就惨了。”

听着她刻意讨她欢心的话,阮清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刚想让她别乱说话,随时她们之间的玩笑话,但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添油加醋传到谢熠储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可还没等她说出口,就听身后忽的传来一声轻咳,主仆俩同时一愣,顺着声音转头望去,就见不知什么时候,谢熠储同崔玉已经走进了梅园,身旁除了云子辰以外,还有个陌生男子。

刚才那声轻咳,就是出自崔玉的提醒,显然玉殊刚才话他们都听见了。

本来只是想作玩笑逗阮清开心的,没曾想被逮了个正着,玉殊吓得瞬间白了脸色,硬是愣了半晌才想起行礼。

玉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响头磕下,声音微微颤抖着:“奴婢参见王爷,云公子。”

谢熠储没有理会,眼睛就没从阮清身上移开过,阮清眼神淡漠,四目相对之际,她毫不犹豫的别开了眼,却是没有丝毫要行礼的意思。

阮清转头看了看那陌生男子,瞧着年纪不大,应该只比阮清年长几岁,一身湛蓝色长袍,墨发半披半束,面容俊朗,颇有些江湖气。

“想必这位便是七绝技之首,二十四琴刃传人阮清姑娘吧。”阮清还没开口,陌生男子倒是先说话看了。

这若大的月城之中,谁不知道摄政王府是比皇宫还可怕的地方,谢熠储是城主都得礼让三分的人,谢熠储对阮清这个亡国帝姬的宠爱,更是人尽皆知。

他虽没见过阮清,可眼前的女子姿色顶好,姿态高傲,清冷中带着一丝忧郁和倔强,浑身透着一股子不容侵犯的仙气,见了谢熠储,甚至连礼都不用行,同身旁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可谓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想必整个月城,除了那传说中祸国殃民的妖女阮清之外,怕是没人有这个底气了。

阮清看着他,眼神冰冷神色淡漠,没有搭腔,大概是从玉娘不在之后开始,她对二十四琴刃这几个字就莫名有些抵触,也没有敢在她或者谢熠储面前再提起。

“在下君不生。”男人并不在意阮清的态度,只微微颔首,接着道:“万蛊冢唯一传人,奉太蛊真人之命前来月城助王爷一臂之力。”

阮清默默地别开眼,脸上没依旧没什么表情,万蛊冢乃是大陆上首屈一指的蛊毒世家,用蛊用毒手法高明,因此被列为七绝技之一。

但据说,万蛊冢已经避世良久,拒绝同外人来往,这种情况下,他都能将君不生请来,不得不说,谢熠储的确是有些手段的。

“玉殊。”阮清唤了一声,地上瑟瑟发抖的玉殊才小心翼翼的抬起来观察谢熠储的脸色,就听阮清道:“我们回去吧。”

“是。”玉殊颤巍巍的应答着,忙起身拿了伞,同阮清一道走出凉亭,她赶忙将伞撑起来,低着头内心祈祷着谢熠储千万不要发火。

进出梅园的路只有一条小道,谢熠储站在中间,阮清靠近了他也不动,仿佛再等着阮清主动开口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