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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熠储眸光幽暗,他抬手轻轻抚摸着阮清的脸颊,眼神有些复杂,却什么都没有说。

阮清心里有些发颤,忙垂了垂眸,再次伸手将他抱住,将头靠在他的胸膛,掩饰着眼底的慌乱。

谢熠储也没什么反应,任由她抱着,沉默片刻,他缓缓的抬头看向房梁。

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显然那人已经离开了。

谢熠储伸手摁住她的肩膀,动作轻柔但是坚定的将她推开,阮清不得已松了手,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扬了扬头。

阮清垂着眸,不敢抬眼看他,他声音幽幽的道:“很聪明。”

他语气冰冷,不是夸奖,这话,充满了讽刺与无奈,她知道现在他的心都在她身上,她又鲜少主动,如此,他很难拒绝,她很擅长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阮清颤颤巍巍的抬眼看他,就见他神色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是他好像有点生气,却在隐忍着。

阮清害怕极了,这个男人动动手指就能捏死自己,她觉得他应该是知道帝景在的,只是他好像并没有想拆穿她。

他修长的指,轻轻摸索着她光洁的下巴,深知能让她这般不要命的阻止他的人,除了帝景,应该也没有别人了。

但他并不说破,只是自此,周身都带着一丝怒意,阮清不敢说话,只能任由他轻轻抚弄她的长发。

冰冷的眼神带着一丝警告,他动作轻柔,语气生冷:“别仗着本王宠你,就做一些容易让人上火的事情,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本王不想伤你。”

一个帝景而已,放跑了也就放跑了,就他那点还没一杯水深的心思,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只要阮清不动跟他离开的心思就行。

他说完这话,阮清的脸色已经有些微微泛白了,她愣愣的站在原地,谢熠储却主动揽住她的腰肢,将她轻轻拥入怀里,大掌一下一下的给她顺着背,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见他不再追究,阮清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这一夜,以及往后的几天里,也算是过的相安无事。

直到一日午睡时,玉殊突然拿来了一封信,是花满楼的鸾儿让人送来的。

她和孔玉确实有书信往来,说的也都是些家常,偶尔打个只有她们能看懂的哑谜,就算是落到旁人手里也没有人能看懂。

除了孔玉,就是远在边城的苏瑾月了,可是鸾儿却是鲜少有往来的,更别说书信了。

可是等她拆开信封,还未看内容,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孔玉的字迹,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要以鸾儿的名义给她写。

看完信里得到内容,阮清才恍然大悟。

孔玉寻人失败在前,谢绝现在故技重施,不愿意再等待,想让孔玉再去刺杀谢瑾瑜,孔玉拒绝,却招来其暗杀,如今她考虑清楚了,要和阮清一起离开。

手里的信反反复复的看了很多遍,确定是孔玉的字迹,包括信上的内容,也重复确认了很多次。

心里按耐不住的激动,她庆幸孔玉想明白了,阮清握着信,高兴的在房内来回踱步,她终于可以玉娘一起离开这里了。

好一会儿,她才冷静下来,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手里的信烧掉,毕竟谢熠储机警,若是被他发现,恐怕就没命走了。

看着逐渐烧成灰烬的信纸在空中飞扬着,阮清心下一安,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着天气稍稍转凉然后回去皇城和孔玉商议离开的事情了。

或者……

如果能够从山庄离开的话,似乎比从王府离开要容易。

皇城,与谢熠储而言太熟悉了,一旦发现她失踪,如果立刻封锁城门,找到她那简直易如反掌。

但是,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机会,只要离开山庄,这里不是在皇城,谢熠储没有办法立刻采取措施,她就有更长更充足的时间。

正想着,门口便传来了推门的声音,阮清寻声望去,幸好进来的人是玉殊。

玉殊闻了闻,有些奇怪:“姑娘,您在烧什么东西吗?”

阮清笑笑,摇了摇头,就在刚才她已经将烧完的碎屑灰埋进了花盆的土壤里,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

玉殊四下看了看,也确实什么都没有,便没太在意,那味道也没多久便消散的差不多了。

她将手里的绿豆汤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给燃情盛了半碗,道:“王爷说了,这天儿确实热,但是呢,这冰镇的东西,姑娘也不可以多喝,免得身子受不住。”

阮清点点头,没多什么,只是用勺子喝了一口,便下意识问她:“王爷呢?”

玉殊回答:“在书房呢,听说八皇叔东亲王来了,王爷正同他议事呢。”

谢绝来了?

阮清心头微微一颤,手上的勺子一顿,想起孔玉的种种,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来两人交谈的事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阮清放下勺子,瞬间没了胃口。

玉殊有所察觉:“姑娘怎么了?”

阮清不多做解释,只道:“没事,有些困了,想小憩一会儿。”

玉殊点头起身:“那姑娘先歇着,我就在外头,有什么事,姑娘唤我一声就成。”

阮清点点头,玉殊便转身出了门。

阮清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落日时分了,唤来玉殊一问才知道,谢绝已经走了,正好谢熠储派人来唤她过去一起吃饭。

阮清没有犹豫,换了衣服便跟着过去了。

吃过晚饭,天色还早,正巧赶上落日,谢熠储便带着阮清四下散散步什么的。

走着走着,两人便到了山庄内设置的训练场,这里原本是供前来避暑居住的皇帝娱乐解闷儿的地方,后来谢瑾瑜不常来之后,便闲置了起来。

看着空荡荡的场地,谢熠储突然停下了脚,阮清正疑惑,就见他回过头看向阮清:“会射箭吗?”

阮清默了默,然后摇了摇头,以前还小的时候,原本孔玉是要教她的,可是被额娘拦住了,说女儿家会点拳脚功夫防身就好,什么刀啊剑啊的就用不着学了。

那时候,许是额娘觉得她身份特殊,应该有的是仪态气质和才情,男子学的东西,都不让她沾染半分,只是孔玉会私下里偷偷教她。

比如二十四琴刃,额娘就是不知道的。

现在天色还早,谢熠储牵着她,走进训练场中央,前面不远处有三个描着红心的靶子,一旁的随从拿来弓和箭递给谢熠储。

谢熠储接过弓箭,拉弓搭箭,松手,只听“咻”的一声,凌冽的破风声响起,利箭直中靶心,未差分毫,整个过程也不过眨眼的功夫。

阮清微微一怔,看着远处正中靶心的箭,她心底不禁感慨,不愧是摄政王,快狠准,这种境界,想来不是谁都能达到的,可他是谢熠储,也就不奇怪了。

可她还是将目光从箭上移开,抬眼看向谢熠储时,眼底带着崇拜似得眼神,故作惊喜的笑着:“王爷好厉害。”

她笑得眉眼弯弯,勾的谢熠储心头发软,他低头亲亲她的鼻尖,继而轻声道:“教你射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