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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曹旋审讯使手腕 马平慑服破防线

曹旋到达徐世贤村的城门口时,守卫的家丁都向他点头问好,也不用进去通报,直接打开大门让曹旋及随行军警进来,家丁们早已把这曹警佐当成了徐家的准姑爷。曹旋告诉他们最近一段时间要加强戒备,严防陌生人员出入走动,家丁们都点头答应。

曹旋没有直接去找徐世贤,让军警站在前院等候,自己进入后院先去见徐淑婉。走至闺房门口,看到房门半掩,徐淑婉满面愁容端坐在椅子上发呆,丫鬟正往桌上摆放早点,二人都没注意到曹旋走来。曹旋站在门外轻咳一声,丫鬟回头看是曹旋站在门口,赶紧开门请曹旋进来。徐淑婉见是曹旋来了,紧蹙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从椅子上站起来给曹旋让座。曹旋注视着徐淑婉的眼睛,脸上绽出温暖的笑容,趋步上前,把徐淑婉又按回到椅子上坐下,说道:“淑婉,你爹昨天回来情绪怎么样?”

徐淑婉的眼里闪过一丝悲伤,说道:“我爹从回来后就眉头紧皱,谁问都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停的在那里叹息,晚饭也没有吃,我去看他时让厨房给他煮了一碗汤端过去,他喝了两口就不再喝了,嘴里在不停的打嗝,我觉得他是气着了,心里的这口郁闷之气发泄不出来,我担心他会生出病来。”

曹旋说道:“淑婉,别急,我今天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和徐叔的,扮作御林军头领的那个骗子昨天夜里被我给抓到了,我现在已经把他给关进了县警局的牢房里,等下我带你和徐叔去辨认一下。”

徐淑婉马上激动起来,双手紧握着曹旋的手来回晃动着,有些不相信的说道:“辅同,你说的是真的吗?”

曹旋含笑说道:“是真的淑婉,这事我还能骗你?咱们赶紧去告诉徐叔,先让他消消气。”

徐淑婉马上开心得像个孩子,拍着手说道:“辅同,你太棒了,你是怎么把他抓住的,赶紧给我讲讲。”说完,用崇拜的眼神紧紧盯着曹旋。

曹旋把昨天徐淑婉走后的经历一五一十地给她讲了出来。徐淑婉认真的听着,听到惊险处双目圆睁,双拳紧握,心中为曹旋当时的安危暗捏一把汗。

待曹旋说完,徐淑婉长吁一口气,让曹旋把丫鬟端来的早餐吃了再去见徐世贤,曹旋也不客气,坐下和徐淑婉一起吃了起来。虽然只是抓到了一个嫌犯,钱还没有追回来,但徐淑婉已经觉得曹旋是天大的英雄,又为自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满脸的阴霾早已一扫而光,在饭桌上不停的和曹旋谈笑风生。

待二人吃喝完毕,徐淑婉带着曹旋来到父亲的书房,她去通知徐世贤。徐世贤躺在炕上还没有起来,方菲拿着毛巾不停的在徐世贤的额头擦拭,见徐淑婉进来,方菲说道:“大小姐,老爷昨天夜里发起了高烧,在不停的说着胡话,我让徐达去给他找郎中了,现在用凉水给他降降温。”

徐淑婉心下着急,赶紧走到炕前,焦急地喊道:“爹,爹,你怎么了?”

被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徐世贤听到女儿喊他,挣扎着要往起坐,徐淑婉赶紧扶他躺下。徐世贤嘴里含混的说着:“是我大意了,是我大意了。没曾想着了骗子的道儿。”

徐淑婉心疼父亲,赶紧说道:“爹,你别难过了,辅同已经把骗子抓到了,现在正关在县警局呢。辅同在书房里等你,要让你去辨认那个骗子呢。”

混沌中的徐世贤听完这话,身子居然一颤,眯缝着的双眼也一下子睁开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掀开被子,穿着睡衣就跳到地上,要去见曹旋。

方菲赶紧拦下,说道:“老爷,换好衣服再去不迟,辅同一时也不会离开。”

徐淑婉开导了几句,转身出来,方菲伺候着徐世贤穿戴整齐。

方菲扶着徐世贤走进书房,曹旋赶紧从椅子上站起,徐世贤未等曹旋开口问候,就急切地对曹旋说道:“辅同,人抓到了吗?现在在哪里?我要活剐了他,这些天杀的骗子,骗的我好苦啊!”

曹旋说道:“徐叔,昨天晚上我抓到一人,应该就是扮作御林军头领马平的那个,人是抓到了,但现在还不能确认,我想让徐叔去辨认一下。”

徐世贤马上对着门外喊道:“徐达,备车,去县警局。”

徐世贤急迫的心情再不愿多等一秒,吩咐完毕拉着曹旋就往门外走。方菲着急地喊道:“老爷,当心你的身体。”徐世贤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的门,徐淑婉也赶紧追了出来,方菲看着他们父子匆忙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平拖着脚镣和手铐被从牢房里提了出来,头发有些蓬乱,两腮的胡须像扎在脸上的根根钢针,硬而坚挺,满脸的桀骜不驯,眼光里充满了轻蔑。马平刚被带进审讯室,徐世贤就大叫道:“就是他,一点不错,就是他自称是御林军头领马平,告诉我他们正在缉捕德公公二人,还拿出画像让我们辨认。”

马平也不抵赖,居然嬉笑着对徐世贤说道:“徐老爷,现在是不是心疼你那三万块大洋呢?实话告诉你吧,钱确实是被我们拿去的,可惜再回不到你身边了。”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世贤顿时火冒三丈,走过来冲着马平脸上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马平站起身伸出戴着手铐的双手去拦挡,军警以为他要袭击徐世贤,飞扑上来,把他压倒在面前的审讯桌上。

曹旋把徐世贤和徐淑婉请出审讯室,让人带他们先去办公室喝茶休息。徐世贤爷俩走出去后,曹旋走到马平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左脸狠狠地掼到审讯桌上。顿时,马平眼冒金星,左耳嗡嗡作响,脸像炸裂开来一样,疼的龇牙咧嘴。曹旋一边使劲压着他的头,一边说道:“如果你告诉我你是哪个杆子的,你们老大是谁,你们是怎么算计徐老爷的,我就放了你,你要是不说我今天就让你尝尝警局的酷刑。”

马平的牙床上渗出丝丝血迹,咬牙说道:“要杀要剐随便,二十年后爷爷又是一条好汉。”

曹旋说道:“看样子你是好汉做习惯了,那我今天就成全你这条好汉。”曹旋说完,也不拿刑具,就像街上的泼皮打架一般,双手直接掐住了马平的脖子,掌心发力,双手不断的靠拢,马平的脖子上青筋暴出,血往上涌,脸庞通红,很快眼珠上也布满血丝,喉管里不停的发出呃呃的声音,没多久舌头也伸了出来,嘴角不停的往下淌着口水,模样怪异恐怖,眼看着马平的白眼珠上翻,头向一侧逐渐倾斜。曹旋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双手仍在不断的收拢,嘴里喘着粗气说道:“不要用你的性命磨炼我的意志,现在捏死你和捏死一只臭虫一样容易。”眼看着马平戴着脚镣的双脚越蹬越直,身子快绷成了一条直线,曹旋把手松开了。马平嗓子里嗝的一声长响,软软的伏在了审讯桌上,这口气算是回去了。接着马平就张开口鼻,大口地呼吸,嘴里不停的干呕,鼻涕口水糊的满脸都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马平眼里的桀骜收敛了很多,竟隐隐多了丝恐惧。

过了很久,马平的喘息才平静下来,想抹抹眼角的泪水和脸上的污秽,可是手却动不了,只能举起双手,用胳膊胡乱在脸上蹭了几下。守在门口的两个军警只看得面面相觑,这审讯室里有拷打犯人的各种刑具,曹旋却一件也没用,只用了最原始也是最容易让人心里崩塌的逼供形式,把人活活掐死。这给人带来的恐惧和心里伤害无疑是巨大的,让人在清醒的意识里持续感受窒息的痛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是如何失去呼吸的。马平故作镇定地看向曹旋,一开始看曹旋时的不屑目光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他心里对这个年轻人有了畏惧的感觉,不知道他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自己。

曹旋坐在椅子上,看着马平投向自己的目光,微笑着问道:“现在能把你知道的这些事告诉我了吗?”

马平已不敢托大再摆出蔑视一切的表情,咳了几声,沙哑着说道:“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别白费力气了,你还是杀了我吧。”

曹旋阴恻恻地说道:“杀你不难,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但是我要让你死个花样出来,也算你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马平听到这里,头皮有些发麻,他不知道曹旋还有什么残忍的酷刑在等着自己,是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心里一紧,再不敢往下想。既然自己在曹旋面前充了好汉,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曹旋说完,对军警说道:“你们把他看好了,我去准备刑具,今天我就让他上路,我要让他看着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死去的。”

曹旋走出审讯室,去办公室看徐世贤父女。徐世贤焦急地问道:“辅同,他招了吗?那三万块大洋他弄到哪里去了?还能追回来吗?”

曹旋只得实言相告:“这些人是团伙作案,被抓的马平背后还有一个巨大的队伍,那三万块大洋已经被他们运出了城,估计现在已经到了幕后老板的手里,现在要做的就是从马平嘴里得到幕后老板的消息,才能想出对应的策略。”

徐世贤一听自己的三万大洋已经被运出了城,找回来的希望渺茫,当下捶胸顿足地叹息起来,对曹旋说道:“辅同,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那十几箱白花花的银元就这样被他们骗走了,我心有不甘啊。”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软软的靠在了椅背上。徐淑婉赶紧过来给他捶背抚胸。

曹旋说道:“徐叔,我一定竭尽全力撬开他的嘴,你先不要太着急。有件事我还得和徐叔说说,他们的团伙已经盯上你了,昨天我抓他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个团伙里的人接头,我听他们的意思是想抢劫徐家,这几天家里一定要多加防范,严禁陌生人进出。我一旦从这个马平嘴里得到口供,我会在第一时间做好部署。”

徐世贤又是一惊,张大嘴巴听着曹旋说的话,仰天长叹一声说道:“我作了什么孽啊,怎么惹来这么多的牛鬼蛇神。这么大的中都县就偏偏盯上了我,这可如何是好啊?”

曹旋说道:“徐叔,你先莫慌,他们的人还在等着马平这边的消息,暂时还不会有动静,如果我能从马平嘴里得到那边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去围剿这些人,如果他们实力强大,我会告知家兄,让他助上一臂之力。徐叔现在暂且回去养病,我会随时去村里巡查。”

徐世贤情急之下竟然拉起了曹旋的手,说道:“辅同,徐家的生死存亡就全靠你了,就是看在淑婉的份上你也得鼎力相助啊。”

徐淑婉嗔怪地看了父亲一眼。

曹旋不好意思的说道:“叔,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有我在,我不会让徐家的任何人受到伤害。徐叔和淑婉先回去等我消息,待我再去审问一番,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去府上告知。”

忐忑不安的徐世贤带着徐淑婉辞别曹旋,往家中走去,回到徐宅,徐世贤想着刚刚被骗走三万块大洋,现在自家又被贼人惦记,都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偏要收藏什么皇家珍品,才惹来这么多的灾祸。损失钱财事小,万一匪徒攻入宅院祸害家人可该如何是好,都是自己糊涂啊。徐世贤的心被煎熬着,病情又加重起来,躺在床上不进茶饭,一直哼哼。

曹旋送走徐世贤父女后,思忖片刻,知道对付这样的悍匪,不打破他的心里防线是很难让他说出实话的。现在自己想用马平来做诱饵钓出幕后的老板,只有让马平彻底臣服,他才会心甘情愿的被自己所用,使出一些计策来让幕后之人上钩。只有将他们一网打尽,徐世贤家才能重得太平,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马平一伙人已经惦记上徐家了,如果不能把这些人根除,徐家将来必有祸事,所以现在既不能杀他也不能打伤他,必须让他吐出实情再加以利用,这才是上策。

曹旋从刚才掐他时也感觉到,马平这个人或许不怕死,但是当他清醒的一点点感受到自己走向死亡时,随着死亡的逼近,他的恐惧感在逐渐增强,心里防线也在一步步瓦解。他既然害怕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被虐杀,那他应该也会害怕自己被虐成一个废物。

经过一番推敲,曹旋打定主意,径直往审讯室走去。马平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正在心烦意乱地想着心事,不知自己绞尽脑汁带人骗出来的三万块大洋现在是否平安到达山寨?自己被捕的消息传递不出去,山寨的计划该如何进行?曹旋到底要用什么办法对付他?刚才的话是说说而已还是真的要杀他,这个年轻人太让人琢磨不透了。就在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看到曹旋从门外走了进来。

曹旋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紧盯着他的双眼说道:“不用胡思乱想了,不老实交待的话,我是不会轻易让你从这里走出去的,我再问你一次,你的正主子是谁?现在他们人在哪里?”

马平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狂傲,不敢再说大话来刺激曹旋对自己施以酷刑,他只是紧咬牙关,默不作声。曹旋看着马平前后态度的变化,对他的心里想法已经洞若观火。

曹旋说道:“我的本意是你把这些交代了,我就放你回去,你让我心情顺畅的话我还会赏你一些大洋。但是直到现在你仍然拒不配合,我不想和你玩下去了,我打算把你放了,但是放你之前呢,我得给你留个记号,让你回去后能时时想起我。”

曹旋云淡风轻的说着对马平的处理方式,马平心里却发起毛来,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说的越是轻描淡写,对自己来说就越是不能承受之重,眼里闪出一丝焦虑和不安,想听曹旋的下文。

曹旋抬眼看着马平,双目如炬,像要直插马平的内心,在曹旋的逼视下,马平的心紧紧地缩了起来。曹旋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对马平说道:“我现在有个想法,不论你愿不愿意,我都得成全你。你和那两个公公虽然都在宫里混,可你一定没感受过公公们在侍奉皇后贵妃时的心情,今天我打算把你也变成公公,你回到宫里直接就可以去伺候皇后和贵妃了,到时候记得把感受写信告诉我。”

曹旋说完,没等马平反应过来,就把脸一沉,刚才的那抹笑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对两个军警说道:“把他的裤子给我脱了。”

军警不敢怠慢,走上前去拉扯马平的裤口,马平赶紧弯下腰夹紧双腿,军警哪管那么多,只消几下就把马平的裤子撕破拉扯到脚踝,马平尴尬地弯腰伏在审讯桌上护着要害。

曹旋又对军警说道:“去拿根绳子来,得拴着点,我第一次掌刀,也没个分寸,还不知道能不能割好。”说完,从自己的警靴里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大拇指在刀刃上轻轻地划拉了几次。

马平有些心惊肉跳,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对手,说出来的肯定能做到。可是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放弃。

曹旋安排完毕又恢复了开始时的戏谑,对马平说道:“马平,你这马也不平啊,可惜啦!这辈子你就再也用不着了,不过,我得告诉你,我连猪都没骟过,骟人更是第一次,你要是疼的话,你就喊出来,别憋着。”

军警取来一根细绳,正准备给马平拴上,马平已经哭丧着脸对曹旋说道:“官爷,我服了,我认栽,你饶了我吧,什么我都交代。”

曹旋说道:“现在想交代了,晚了,我已经改变主意了,我先骟了你再说。”说完拿着匕首就往马平身前走来,马平惊恐地看着曹旋,失声叫道:“官爷,饶命!”曹旋已走至近前,匕首往马平的小腹上一扎,马平直觉的腹部一股寒意袭来,接着就是一阵刺痛。马平顾不上疼痛,惊慌失措地高喊一声:“爷爷,手下留情!”

曹旋站在马平面前,摆弄着手里的匕首,居高临下地看着马平。马平顾不上理会面前的曹旋,慌张地看着自己的小腹,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渗出了一道血迹,其它的都还在,马平一颗悬着的心掉到了肚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马平暗淡的眼神看向曹旋,眼神很复杂,有哀怨,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和曹旋嘲弄的目光对视后,马平快速地低下了头,低声说道:“官爷,能给我穿条裤子吗?”马平的心里防线彻底崩塌了,他不服,可是他不敢不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