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的灯光冷寂惨白,照得上官花嫁的脸更显煞白了。
梅丽莎愣笑摇头:“大宝贝,你魔怔了,他只是我小姨的奴仆,一个玄关台而已。”
“不,小美妞,我……我亲眼见到了!”上官花嫁悲苦着脸,恐惧的泪花挂在眼角。
梅丽莎觉得匪夷所思,她感到昏昏欲睡,根本不信大宝贝所说。
咚咚咚,库莉丝朵在外面敲门:“喂,谁在里面,快点好吗,我要用洗手间。”
“小允姨……”梅丽莎揉着困眼开了门。
库莉丝朵指着里面惊讶道:“你们两个……一起?”
“啊哦,小允姨,你没睡吗,那我先上去咯!”梅丽莎迫不及待要去占床位了。
库莉丝朵叹道:“这里只有一个洗手间吗?”
“你会发现这里所有地方都是单间,晚安,小允姨——”
梅丽莎打着哈欠奔向二楼,上官花嫁无精打采走向客厅。
库莉丝朵关了门,放眼望去,实在太干净了,仔细一看,更是不可思议。
这真的是洗手间吗,完全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她相信就算蒂芬妮来了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真的好干净呀,是全新刚拆开包装的那种感觉。
而且全是女士用品,就连马桶也是,库莉丝朵很满意。
她哼着一曲小调,在化妆镜前慢条斯理补起妆来。
大约一小时后,她才离开洗手间,简单参观了一下,她来到客厅。
两张沙发面对面,一边是蜷缩起来的猫样花儿,另一边是闭眼打坐的凤。
而心惠则是躺在凤身边,她的双脚搭在凤怀里,这姿势明显是特意做给库莉丝朵看的。
凤捧着心惠的脚,像个木头人一般端坐,是否睡着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库莉丝朵白了一眼,绕到另一边,坐在了凤身旁。
她发现沙发也是全新的,软硬舒适,她起身又坐下,前后左右连晃了几次,一点痕迹也坐不出来!
“允亲,你能不能别玩了,你没见我们都睡了吗?”
心惠睁眼打了个响指,库莉丝朵侧头轻笑:“我不信你这个姿势也能睡着?”
“那边沙发空那么多,你干嘛偏要往这边挤?”心惠牢骚满腹。
“怎么,你不欢迎?我想让花儿躺平了舒适一点,行不行?”
“呵,她就喜欢那样,你别多管闲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来找茬的,你想亲近凤,然后气我,对不对?”
“你想多了,我只坐一会儿,休息一下而已。”
“那我劝你去楼上卧室里睡吧,别在这儿碍眼。”
“我倒是想啊,西格玛和泰坦都把房间占完了,请问你这里只有一张床吗?”
“什么?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心惠坐起身来,一脸诧异。
库莉丝朵摆手笑道:“你想什么,一个床上一个床下,怎么,你以为你是家长,管得还挺宽?”
“当然,这是我的家,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增添人口。”
“噢……你想把我们困多久?”
“这取决于你们自己,我恨不得让你们立马滚出去。”
心惠冷脸蔑笑,库莉丝朵翘起腿、背靠沙发:“你这客厅里连个电视也没有,还真是无聊啊。”
“你想看什么?看人间悲剧?”心惠斜靠沙发,脚在凤怀里保持不动,这个姿势看着有点别扭。
库莉丝朵侧过身,手肘撑着沙发:“现在大地和平,人类安居乐业,哪里有什么悲剧,我看你内心阴暗还差不多。”
“哼,我知道你在你的破出租屋里追惯电视剧了,抱歉,我这里不提供那种无趣的东西。”
“哦,看来你平时没少监视我,所以你就是不肯承认你的家太小喽,一张床,一个洗手间,要什么没什么,哦对,沙发有两张,可以充当床?”
“呵,你有没有搞错,这本来就是我的私宅,只供单人居住,顶多加个伴侣,你们其他人全是多余的。”
“我确实搞不懂,这里不是天堂吗,为什么只有你有房子,这样未免太小了吧,天堂不应该是开放式的吗?”
“这是我的天堂,当然只有我是主人,你们也可以打造自己的啊,不过你们行吗?”
心惠阴笑阵阵,身子一颤一颤的。
库莉丝朵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怪不得你们都在睡,我还真是有点困了……”
上官花嫁在对面捂着耳朵,看样子她嫌吵了。
心惠歪着头吩咐:“花儿,去给允亲冲杯咖啡来,让她提提神。”
“好……”上官花嫁疲惫不堪的下了沙发。
库莉丝朵连忙叫她:“不麻烦你,我自己去就行。”
“没关系,我去就是……”上官花嫁黑着眼圈、弓着腰,慢步挪向厨房。
库莉丝朵叹了声气,瞪着心惠:“你会遭报应的。”
“我怎么了?我没有强迫任何人,你们全是心甘情愿的!”心惠咬牙切齿。
忽然,厨房里响起一声杯子落地砸碎的声音。
库莉丝朵惊了一下:“还说没有?是不是你那个鬼仆吓到花儿了?”
“放心,人家搭配干活愉快得很。”心惠眼神轻转。
库莉丝朵晃了晃昏沉沉的头:“至少你别自虐行吗,你这个坐姿不难受吗,就为了给我显摆?”
“总比你一直穿着战斗服强吧,你故意坐过来秀身材?”心惠不收脚,坐姿反而贴近了凤。
库莉丝朵开始打盹:“那是因为我没带换洗衣服啊,又不会像你们一样变身。”
“衣橱里我的衣服很多,你穿啊。”
“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别睡啊,接着陪我聊。”
“我真该自己去冲咖啡……”
“允亲,允亲……”
“我……”
库莉丝朵彻底失去意识,身子松弛一倒,她枕在了凤肩上。
凤睁开眼,侧首望去,库莉丝朵的完美睡颜展现在他的唇边。
就像他每次见到的那样,而这是距离最近的一次,他心潮起伏,他想到了一个对他来说是千古难题的抉择。
如果他当时放弃越惜若,坚定娶库莉丝朵为妻,结果又会如何呢?
可惜这个假设现在已经不成立了,他与库莉丝朵永远不会再有机会了。
凤微微悲喘,耳边响起心惠的叮咛:
“你要是敢吻她,我就跟你没完,这屋子里的人全都不会好过。”
“你多虑了,我这一生只会吻两个女人。”
凤把头偏过来,用淡定的目光注视心惠。
心惠顿然焦虑:“一个是越惜若?她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是谁!”
忽然,厨房里又传出噪音,不知是什么东西碎了。
“该死的……”心惠收起脚,匆匆飘过沙发,她倒要看看一杯咖啡怎会冲这么久。
她也借机逃脱,她根本不敢听凤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