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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篱点点头又摇摇头,虽然未死,却也几乎形神俱灭,若非一缕元神被脚印帝的帝火护住而陷入沉眠,恐怕就要永寂了。

可是,就算没死,但最终的结果也没有什么区别。

柳神见江篱又点头又摇头,便明白她可能会遭遇大危机,想到这里,她笑了笑,道:“既然没死,那就不算最坏的结果,而且,我进入这里,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江篱凝视着柳神,她在他面前并未隐藏真容,虽为男子打扮,但容貌美丽,清秀绝伦,拥有着近仙的气质,风华绝代,丰姿绝世。

他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的,你无力改变什么?”

“如果不去试试,就永远不知道自己能否改变什么。”柳神语气淡然温和,却也坚定。

“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去呢,等待后来者,亦或等自己足够强大时,再去探寻,不是更好?”

“后来者……”柳神喃喃,她想到了石昊,想到了仙古末年,江篱给她看到的未来一角。

她有些失神,片刻后,才悠悠叹道:“如果真的有后来者,我当为他们探探那终极地究竟有什么?”

“何必这么执着?”

江篱知道,柳神是骄傲的,她并不想让石昊走那条最难最苦的路,所以,想自己试试。

也或者什么都不是,仅仅是想了却心中的执念。

“我所熟悉的世界不复存在,我所生活的故土早已焦黑,我所认识的人都已死去。”

这是以后柳神的战斗印记告诉石昊的话,这话中充满伤感和落寞,很是萧条。

柳神听到江篱的话,只是笑了笑,却没再说什么。

小塔听着二人的对话,感觉二人的关系匪浅,而且他也不知道二人究竟再谈什么,也不敢开口,就只是听着。

“其实,你是有能力扭转这一切的对吧?”片刻后,柳神又突然开口说道。

江篱看了看他,之后点了点头。

的确可以,毕竟,雪皇的战斗印记就是半步至高,凭借她的力量足以横推一切了。

只是那将万古皆空,未来的一切也将不复存在。

“听到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样我也不必再为未来担忧,我相信那终是一片盛世,毕竟,有你……”

江篱张张嘴,无尽遥远的未来一切都会终结,但那不是他的功劳,也根本不需要他。

他来这里,只是因为一场巧合,以及仅仅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一些人,一些事。

“最后一个问题……界海的后面是什么,终极之地又有什么?”

“帝。”

江篱沉默良久,才缓缓吐出这一个字来,而他吐出这一个字后,仿佛有无边因果降下,大道战栗,天幕上更是雷鸣阵阵,带着异常可怕的力量,横扫古今未来。

这是整个时空的反抗,因为江篱这无异于在改写古史,改写未来。

但仅仅刹那,这股可怕的力量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它无法找到泄露天机的人。

柳神仰着头,她自然感觉到刚才那股瞬息而逝的气息:“原来如此,难怪自古流传这里有破王成帝的秘密。”

“那只是钓鱼的饵……这一切都是长生祸,而且,即便那个帝,也仅仅只是黑祸的冰山一角。”江篱摇头说道,他转过身,看向无边界海。

界海广袤,但这也只是万古诸天的一个小小角落。

柳神皱眉,听到江篱的话,她竟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连仙帝都只是黑祸的一角,她很难想象,在一切一切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所以,我并不希望你进入界海,探寻这一切的源头,正如我之前所说,你无力改变什么?”

“谢谢,可我执意要进去。”

“哎。连准仙帝都魂葬古地,你又何苦如此?”江篱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他是说服不了这个女子的。

柳神虽然震惊于江篱的话,但她心意已决,她除了想寻觅,想看看那终极古地,也想寻一场造化,希冀能够再进一步。

之后柳神便在堤坝界给石昊留下警示,随及,便准备进入界海。

江篱站在堤坝上,目视柳神和小塔离开,他轻叹道:

古往今来,破王成帝。

造下多少血乱与苦。

无边界海,先人开路。

又埋下多少英灵和骨?

可悲,可敬、可叹!

只是千古后,再回首,何人可知先人骨埋何处?

柳神驻足,她回首,看着站在堤坝上望着这里的江篱,听着他的声音,她终究是抬起手挥了挥,之后再不回首,踏入界海。

江篱目送柳神消失在界海后,便离开堤坝界,返回九天十地,并找了一个地方疗伤。

他的肉体虽然已经达到准仙帝的层次,但他本身的力量却还不足,仅仅只有无上仙王,无限接近于帝光仙王的层次。

而且,在界海呆了这么久,他也明白了一件事,他的肉体可以通过外力的催化不断变强,但本身的力量成长却有瓶颈。

或者说,他的力量成长达到了一个阶段的极限,他想要进阶,必须领悟某种东西才行。

可是,到现在他也没有想明白,他需要明悟什么!

本心?道?还是法?

或者说统统都不是。

可惜他问雪皇,雪皇也不说,仅仅说让他自悟。

然而,他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压根不知道往哪个方向使劲,所以,至今脑袋里还是空空如也,一团乱麻。

不过,虽然体内的力量成长达到了瓶颈,但他在界海领悟的招式却越来越完善。

他相信若他再使出这一招,一定可以连对方的元神活动也能停下来。

而且,不只如此,根据他的推演他这一招并没有完,还有下一式,并且他还有了眉目。

正所谓一阴一阳,一生一死,一动一静,世界万物莫不是对立而生,所以他的招式亦是如此。

一件事或物,毁灭总比创造要容易的多。

他现在掌握了毁灭,就应该掌握创造,所以,这一招的下一式,便是创生。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推演,试图创出此法,但可惜总是差了一点意思。

不久后的某一天,九天十地突然传来震动,可怕的力量威压十方,这惊醒了江篱。

“帝关?”江篱一闪出现在空中,他眺望着远方,眉头紧锁,难道是帝关再次被攻破了?

他一步踏出,瞬间便来到了帝关。

只见天渊前,一道顶天立地的身影立在那里,他手托一座原始帝城,身旁悬浮着五张法旨,他要破开那自无尽天幕中垂落的法则结界。

帝关中,年老的至尊们祭出数百大旗打算使用第一杀阵来撼动那道顶天立地的身影,以阻止他破开天渊,令大军攻入九天十地。

只见一个满身都是尘土的老人大吼一声,祭出一张残图,伴随着海量的阵旗,还有阵台,从帝关中冲突。

第一杀阵,存在多个纪元,那是天地孕生,威力十分可怕。

轰隆隆。

一角残图出世,带着无数法旗和阵台轰向那道顶天立地的身影,异域的不朽之王——安澜。

然而,就算有这残图,终究是蚍蜉撼树。

只见安澜垂首,一直点出,那老人和残图便怦然爆炸。

轰隆隆。

巨大的爆炸响彻天宇!

一时间天崩地碎,血染长空。

所有阵台、大旗都解体,崩开了,那些名宿爆成血雾,至于帝关年岁最大的至尊也是一声长叹,在残图上化成光雨,直接身死道消,痕迹皆灭。

帝关,那些生灵们望着快要破开天渊的不朽之王,露出绝望。

如今的九天十地,根本无力阻挡异域的侵略。

一旦天渊被破,料想那定是一场血乱,是九天十地生灵的大劫难,没有了希望,看不到生路。

“又是一个乱世,又是一场厮杀,长生啊长生,究竟要引多少血与火,战与乱?”江篱看着帝关,目光哀伤,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叹息过后,并没有插手,只是默默观看。

这是荒的一世,他无权干涉。

他最多收拢残魂,将死去的人们在浮沉界复活,仅此而已。

不久后,天幕炸裂,一条长河从撕裂的天渊中奔涌而出,无尽岁月之力澎湃,震荡九天十地。

江篱抬头,他看到了一个鼎,那鼎自撕裂的天渊滑出,庞大无比,压盖整个边荒。

无数人震惊,都举目看着天渊。

“万物母气鼎。”江篱呢喃了一句。

说来他逆溯时间长河的时候曾路过这里,不过,由于时间匆促,所以,并未回首。

接下来,正如之前发生的那样,两个可怕生灵在时间长河上厮杀。

期间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人从他们身边掠过,那人一剑斩出,便将那只巨爪斩出伤口,血洒长空。

安澜看到那那个人后,眼中闪过刹那的惊惧。

毕竟,仙古末年,曾有两尊生灵强势回归,从未来杀之,斩落数位不朽之王,当时,若非他运气好,恐怕就要被斩落了。

但即便如此,也令他沉睡许久,直到这一世才醒来,没想到今世,竟从这里看到。

不过,好在对方并未降临这里,否则,那将是一场无法预估的结局。

江篱仰着头,他看到了六道,当然也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他摇摇头,喃喃自语:“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看到过去的自己。”

这还是第一次,毕竟,他虽然穿梭时空,但很少穿越回自己所存在的那个时间点。

所以,今日看到过去的自己,颇有些惊奇。

不久后,那个踏鼎而战的生灵生生将对手轰杀,并踏着鼎缓缓落下,降临此世。

只见一口大鼎横空,一个人踏在上面,俯视天下,绝世无双,身子修长挺拔,满头黑发披散,瞳孔深邃,英气盖世,仿佛主宰世间。

大鼎古朴,由多种仙金混合万物母气铸成,在它吞吐间,一颗又一颗大星在周围转动,而在鼎口上方更是有一片星河,璀璨无比,随着它而起伏。

江篱伫立虚空,并未隐藏身形,而那座生灵也没有发现他。

当然,这是必然的,除了当世的生灵,没人能够在穿越时空时发现浮沉馆主的踪迹,无论对方多么强大。

“你,该离去了。”这时,异域不朽之王安澜开口,对着那个踏鼎而行的英武身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