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跟这马相处久了,自然就会有些默契在身上的,如若能达到人马合一的境地,甚至只须你一个念头,它便能反应过来。”
“这么神奇?”蓝晨反问道,同时也对日后那般疾驰感到憧憬起来,多帅啊这。
“是的。不过你现在就在庭院里漫步吧,没事,大胆点,我在前边牵着马绳走。”
说罢,老郑也鼓起莫大勇气牵住了马绳,然后牵着马慢慢走着。
蓝晨也有样学样适应着手中缰绳,及这上下摇曳着。
“对了,就是这样,慢慢体会其中节奏就成。不过还得是少爷啊,一出手就非同凡响,竟还真驯服了这匹烈马,这马潜力可不小啊,要是真驯服了,那日后少爷也可一日行万里啊!”
蓝晨乐呵一笑道“你个老郑,什么时候还学会拍马屁了。”
“哈哈哈,那少爷,我可要走快点了。”
“没事,走你。”
“得令嘞。还有,御马术讲究五驭,虽说是马车之理,但骑马也能适用。”
“五驭?”
“是的。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
“鸣和鸾,将两个铃铛别于车头两边,行进期间发出轻快而有节奏的振荡声。如若铃声不乱,表明马的步伐整齐轻快,也能证明你御马术高超。”
“逐水曲,河流弯曲多变,驾车傍水流而行,路势屈曲,唯有得心应手控驾车马,使之能快速前进,而又不坠入河流,陷入水淖。”
“过君表。驭手立身做人之品德。车滚马腾,飞奔驰骋,人之情性容易浮躁不端,丧失基本的礼节和品德,一个不小心便也是人仰马翻的下场。”
“舞交衢。驾车使马穿街过巷时,多的是人潮拥挤,如若能舞龙走蛇如入无人之境,没横穿乱撞那也是御马好手了。”
“逐禽左。在田猎、征战中,要尽可能把猎兽鸟禽驱赶到车马的左方,好让车上的弓箭手开弓射物达到最佳角度,这是田猎和实战的需要。”
听罢,蓝晨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老郑见状也跟着道“少爷,现在记不了那么多也没关系,咱们按部就班来,先习惯了马匹节奏再说。”
“成,那就有劳了,速成的话,你觉得最快得几时?”
“少爷夜阑时是在私塾?”
“是的。”
“那这几日路上,林二小姐也会在身边?”
“恩。”
“那要是方便,便将马儿也带去私塾吧,努力些明日应该勉强能上路了,况且还有林二小姐观照着呢。”
“哈哈哈,那好,来,咱们继续!”
整个日仄,蓝晨都在马背上度过。
游庭院,逛门外,甚至也还跑了阵,虽是跌宕个不停,腰都快被震散了,可蓝晨心里唯有雀跃,就像是孩童般露出了天真笑意。
老郑也还震撼于其之神速呢,说来也是取巧了,骑马除了讲究那些个马上功夫外,更重要的莫过于跟马儿间的默契,拥有‘异语’奇能的蓝晨在这方面简直有如神助。
像是得怎么甩鞭抡绳,既不会弄疼也能让小黑知晓其意,又像是怎么踹马腹,怎么贴合其节奏,一切好似浑然天成般。
甭说老郑感到惊讶了,连小黑自个都感叹于蓝晨好似有看穿‘马心’的本领,也庆幸着有这样一位主人,既然如此,那便也是......
一个劲央求着来匹牝马。
气得蓝晨连赏几个拳头上去,老不正经了。
直至酉时,那林冬霜到访,他也才结束了这趟御马之旅。
完成任务后,他也是一并牵着小黑前往奇能私塾。
家仆见到马儿,本来还有些不愿,但想到马永德所交代的,尽一切可能给其行方便,便也是只得同意了。
空荡荡的私塾里,唯有他一学子跟几名家仆而已。
但他并未感到有半分寂寞无聊,反而是伴着月色,跟小黑踱步于庭院中,直至蓝晨自个感到疲倦方才罢休。
【这样就不行了?就这点连热身都算不上呢。】
听到小黑的抱怨,蓝晨苦笑阵,摸了摸其脑袋后,也直径朝藏书阁而去。
忙忙碌碌一整日,也终于是能够来着手于心中大计了,他不禁感到欢愉,脸上带着些许轻狂洋溢的笑容。
藏,不可谓不多,但奈何涉及面太广了,除了奇能方面的,还有诸多其他零零散散,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几本。
冰系物语、火系物语、冰火双系诸如此类。
挑灯夜读间,好似回到了最为童真的求学生涯般,徐来的清风被拦在阁外,但里边并未过于燥热,一切好似就那么刚刚好。
好到蓝晨自个都不知几时睡了过去。
次日。
蓝晨于书册中,缓缓睁开了眼,伸了个懒腰后,直径走出藏书阁,准备晨操。
他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一时半会地,那计策绝无可能完成,不知还要耗上多长时间呢,现在还是继续这般脚踏实地罢。
一脚一印,一拳一挥,汗水滴滴答下着,渐渐地,他也入了神,哪怕周遭围满了人,他也浑然没发现到,直至踏出最后一步,结束了这习以为常的操练。
“呼......"长叹了口气后,他还是被吓了跳,更是皱着眉,有些害羞,搁这看猴戏呢看。
“蓝晨啊......"叶先生走上前,满脸心酸地拍了拍其肩道“或许你之前有练武的习惯,但现在都已经觉醒了奇能,也就没必要继续操练了。”
“叶先生,言重了。”蓝晨虽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也迅速反应过来,实则是出于奇能者的高傲而看不起武者罢。“哪怕是奇能者,被武者近身了也绝不好受,而胜负可谓是一瞬间便也能分出的。再说了,晨操也能强身健体,理应当是好事。”
叶先生咬紧着后牙槽,脸色为之一变,更是直接甩袖道“哼!可莫要误人子弟,奇能者只需钻研好自身奇能便可,无须这些身旁之物!”
同样看着热闹的许文轩见状,麻溜地跑上前去告了一状“叶先生!我打听到他昨夜并未在寝房里,他坏了咱私塾规矩啊!”
“蓝晨?对此事,你怎么解释?”叶先生冷冷瞥了眼蓝晨,那冷漠也跟昨日之奉承形成鲜明对比。
兴许也是其对蓝晨有着莫大期许,可见到这般不务正业后,那直接也是心灰意冷了。
“许文轩,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蓝晨瞪了眼后慢悠悠道“昨夜我确实没在寝房,而是在藏书阁里挑灯夜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