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晨禁不住吧唧了下嘴。
看向苏星灿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从他获得这等复制能力后,早已将‘治疗’奇能定为目标。
悬壶济世就免了,护得了周边人性命即可。
但怎地才能有个理由,让苏星灿递给自己某种东西呢?这可是复制奇能的先决条件。
正当他深思时,转瞬而逝的机会,跃在了跟前。
“先喝药吧,虽然我用奇能医好了你的伤势,但还得补补身子。”
看着递过来的碗。
蓝晨伸手一接的同时,也故意碰了碰苏星灿的手指。
【奇能者,大乾许州医馆医女,苏星灿。】
【奇能为外伤治疗。】
【复制奇能中......复制成功!】
【风系、记忆提取、武器变化、外伤治疗】
复制得如此顺利,蓝晨不禁笑喜颜开。
如果每次都能这般顺利,不像张大龙那般惊心动魄就好了。
“乐甚?快点喝,越凉则苦。”
“好的。”
一饮而尽,刺腔的苦涩中又有种舒心的畅快。
“那就不打扰了,你好生歇息。”
随着苏星灿的离去,蓝晨也开始琢磨起此番所获的两个奇能。
武器变化,能将手边的任何物品,变成各种刀剑枪戟,境界越高,变化出来的武器种类愈多,最高深之境更是能凭空变成脑海印象中的武器。
外伤治疗,则是能够治疗一切外伤,治疗效果及时长,依境界为定。
蓝晨想着,这还得找个练家子拜师学艺才是了。
要是没半点武技在身,十八般武器又如何,耍不得耍不得。
伴着药效,草腥味,蓝晨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是睡安稳了,只是这许州却已暗流涌动。
说道那滚回赌坊的陈庆,禀报完实情后,直接被陈老爷一脚踹飞几米远。
那叫一个老当益壮,这等脚力直接惊呆了下人。
姗姗来迟的张大龙,倒也逃过一劫。
但碍于其奇能者的身份,陈老爷自不会多说什么,这气全都撒在了那陈庆身上。
一顿大骂,加棍棒伺候,但还没等陈老爷决心下步如何时。
来了小道消息。
蓝府,披白布,丧事办。
说是那蓝晨,被人乱拳围殴,流血过多,不治身亡。
“当真!?”
陈老爷听罢,怒视下人,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人那般。
暗杀失败,本就憋了火,可受不了刺激。
“小的也去看了,那老宅布满了白布,仅剩的两个人全都披麻戴孝,托人打听,确实是小爵爷死了!”
“张大龙。”陈老爷瞥了丝阴沉而过,不紧不慢地问道,“当时是怎个情况?”
“断了他的手,伤势严重。”张大龙略略思索便道“但他那爆发出的狠厉,连我都畏惧三分,只得另谋他法了。没想到竟是强弩之末,呵,那纸老虎,竟骗过了我,以我所见,当时应该也只撑着一口气,失血而亡罢。”
“呵......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后,陈老爷这才来到被教训得鼻青眼肿的陈庆跟前。
他弯下腰,伸出手,拍了拍陈庆的脸蛋,“庆幸自己捡回条狗命吧。这事就算你办妥了。”
“谢老爷,谢老爷!”陈庆不顾身上疼痛,直接跪在地上,啪啪作响几个响头,间隙中,隐隐听到了龇牙声。
陈庆更是恼火,只是不知这等恼火是冲谁的了。
“既然蓝晨已死,就拿着这张欠条,房契去把那老宅给收回来!”
“是!老爷!小的这次肯定办得妥妥的!”
“呵,但愿。算了,张大龙,你也跟我一起去吧。陈庆,你在前边带路。此番必占宅!总算能够跟上边人交代了。催催催,一日日的,也不知在催甚!”
“区区一个男爵老宅,哪怕是世袭的又如何,上边非得这么兴师动众!”
“呵,藏个几日先,我倒要好生看看里边有什么乾坤!”
微微整装,陈老爷便带着大班人马,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府邸。
蓝府,已是囊中之物。仅凭欠条还有房契,任那天王老子来了,也搭不上话!
蓝晨之死,在有所预谋的推波助澜下,愣是传遍了大半个许州。
大半人,无不抱着看戏心态戏谑一番。
落泪者,也有之,唯一人,那便是听雨阁孙淼淼。
她那楚楚泪眸,为了高山流水,也为了心中那抹白月光。
烛光徐徐下,她呆呆地看着桌上的话本,唉声流泪不已。
“掌柜的!帮我备马车,我要去蓝府!”
而如若有一人,有着相似却极为别扭情绪的,莫过于是林冬霜了。
此时,她懒散坐于庭内,若有所思间,满是惆怅。
蓝晨一死,这婚约也就不再成立,她姐姐便能嫁得好人家。
好事好事......
但她不明,心中阵阵惆怅为何。
到底是哀叹于蓝府的陨落呢,还是悼念那野蛮生长的蓝晨。
“呵,蓝晨,你我本无缘。今也为了林蓝两府交情,我敬你一杯。”
“这第二杯......也就敬你曾于人世间罢。来人,备马,去吊唁!”
星星之火,纷纷往蓝府方向赶去。
嗅到别样气息的梁子文,忍不住抬起头,望着漆漆长空。
屋檐边,飞来个身影。
“禀大人!探子汇报,赌坊有动静了!”
“陈老爷,正带着数十人赶来!虽然里边看不到张大龙,但能明确感觉到周边必有奇能者。”
“知道了,让下边的人打起精神来,然后通知下小林。让他们速归!”
“是,大人!”
随即,梁子文也瞥向了蓝府。
烟了了,白苍苍,奈何所祭拜着的是一具刚从牢狱中搬来,体型跟蓝晨差不多,却面无全非的尸体。
这计划便是,以假死诈陈老爷,让他放松警惕,带人前来闹事。
只是苦了朱老三还有小周。
为了让谎言成真,蓝晨特地交代,莫要说出实情。
恰是那哭声,那撕心裂肺,打消了陈老爷的疑心。
准备妥当后,先奉所甲支几人,在梁子文的带领下,身着黑衣,隐于几处房檐上,时刻等着‘捉鳖’。
“呵。”梁子文不禁低语“蓝晨这家伙,真就料事如神。”
“他怎就猜出了,陈老爷知其身死后,会兴师动众前往蓝府呢。”
徐徐火把间,若隐若现着,梁子文眯了眯眼道“事毕后,我定问他,先奉所这把刀用得如何,好一招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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