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证?”
“医理?”
“不错,表证是正气抗邪于外的表现概况,用于判断病情的。”
“还得是你们学医的,倒是难倒了我这个门外汉。”萧骋笑了笑将自己的药一饮而尽了。
见前堂没有人,自己的药也熬好了如今也没有什么事情做,齐苓若便拿着书到前堂坐着了。
她专心致志的看着书没注意到不远处翻倒在地的竹篓,约莫过了一刻钟齐苓若觉得眼睛有些酸胀便放下书眨了眨眼睛四处看了看。
视线往下却看见离自己脚边两寸有一条蛇,瞬间眼眸睁大惊恐上头几乎是弹跳起身,下意识的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放完药碗准备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的萧骋,还没走近桃树下便听闻了前堂齐苓若传来的尖叫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朝前堂奔去。
许安恒也听到了动静,边跑过去边问道。
“师妹你怎么了?”
许安恒离得近比萧骋先到一步,齐苓若被蛇吓得动不了,见着许安恒来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哭着道。
“蛇!有蛇!安恒师兄怎么办呐!”
“啊啊啊啊啊啊!!!”
进屋看到蛇的那一刻许安恒下意识的吓得两腿一哆嗦,也控制不住的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娘嘞!蛇啊!”
“怎么办呐!我也怕啊!!!”
闻言,齐苓若看了他一眼见他吓得直跺脚的模样,完了,这下她更害怕了!
萧骋一进屋见到的便是师兄妹二人,一个被蛇吓得直哭一个被吓得直跳脚的模样。
此时地上的两条蛇见着屋内人多,盯着三人发出嘶嘶嘶的声音,吓得齐苓若哭的更大声了。
萧骋看了眼两人没出息的样,又看了眼那两条蛇,都是没有牙的伤不了人,不远处放着一个竹篓想来应该是左大夫买来要取蛇胆的。
“怕蛇你们俩还在这儿站着不动?”萧骋有些好笑的看着二人问道。
“呜呜呜呜呜……,我也想动,可我的腿不听我的使唤……”齐苓若哭着道。
萧骋的嘴角都快压不下来了,又问许安恒道。
“那你呢?”
“我我我我我……我我不敢动,它都冲我龇牙咧嘴了。”许安恒说话都有些哆哆嗦嗦的了。
他啼笑皆非的看着二人,双手抱胸问二人道。
“那你俩就跟它们俩这么干耗着?”
二人一个化身哭包一直一直哭,一个化身怂包闭着眼睛压根不敢睁眼看,都被吓得走不动道。
萧骋看完热闹后便先走到齐苓若身边,在她面前蹲下对她道。
“你走不动的话那就趴我背上我背你出去吧。”
齐苓若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就趴在了他的背上此刻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萧骋将她放在院中的石凳上,便又转身进了前堂将许安恒给扛了出来,将二人都放到石凳上后,稍微安抚了两人两句。
“好了好了,你俩就在这儿坐着别动。”
说着在院子里找了根还算结实的长棍,便转身进了前堂,二人只听到两声棍子砸地的声音便没了动静。
不一会儿萧骋便拿着扣好的竹篓回到了院子里,还特意将竹篓放的离二人远了些。
“现在蛇已经都死了,都在竹篓里了。”
尽管他这么说了,但二人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齐苓若边哭边不解的说道。
“明明这才三月,怎么这么快就有蛇了呢,还来两条。”
此时左羽纶正好出诊回来,放好药箱后便发现自己先前买回来的蛇不见了,在前堂找了半天都没找着,见三人都在院中的石桌前坐着便站在门口对着几人问道。
“你们可有见到一个绿色竹篓啊?”
闻言,三人皆回头看向左羽纶,齐苓若提取到了关键词皱眉看着他。
“竹篓?”
“对啊,一个绿色竹篓里面装着两条蛇呢。”
左羽纶还不知家中发生了何事,目前只知他的蛇不见了,迷茫的看着她忙点头道。
齐苓若委屈的拍案而起,一掌拍在石桌上哭诉道。
“左师兄!你好端端的抓蛇回来做什么!你都不知道把我和安恒师兄吓得有多惨!”
“啊?”
左羽纶不解的啊了一声看向他们,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我出诊前刘阿叔到铺子里来说是抓了两条蛇问我要蛇胆不要,我见咱们铺子里的蛇胆也确实不多了,便就买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杀蛇取胆张婶便来找我出诊去了。”
“师兄你不知道,你买的蛇都跑出来了,给我和师妹吓得都走不动道。要不是萧公子将我二人带出来,我俩现在都还站在哪儿像个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敢动。”许安恒心有余悸的说道。
“难道是我走时没有关好篓子?”左羽纶挠了挠脑袋喃喃自语道。
“那你二人没受伤吧?”
问完这句话左羽纶又觉得不对。
“可是刘阿叔和我说,蛇牙他已经都拔了啊?”
闻言,萧骋又想起了当时两人被两条没牙的蛇给吓破胆的模样,默默捂着嘴在偷笑。
见他们都不说话左羽纶又问。
“那蛇呢?你们扔了?”
萧骋起身朝水缸走去,拿起了放在水缸边石头上的竹篓对着左羽纶道。
“在这儿呢,只不过两条蛇都被我打死了。”
左羽纶上前去看了眼竹篓里的两条死蛇,又看了眼石桌前一脸委屈的两人。
“无碍无碍,人没事就行,蛇本来也是要杀的。”
“蛇胆我帮你取吧,你的师弟师妹可被你的蛇给吓得不轻。”
说着看了一眼还在默默掉眼泪的齐苓若,又添了一句。
“鼻子都哭红了。”
说完便转身走远取蛇胆去了,左羽纶蹲下身忙给两人道歉道。
“是我的不是,我该提前告知你二人屋中有蛇的,走时也该将篓子扣好的。”
“师兄你不知道,那蛇真的是太吓人了,要不是它没牙我和师妹指不定就被咬了。”许安恒抱着左羽纶哭诉道。
“师兄知道,师兄知道,师兄以后一定不会再这么粗心大意了。”左羽纶轻拍着许安恒的背安抚着。
“苓若和安恒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