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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郅铭?你醒醒!”她拍打着他的脸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你快醒醒啊!别吓我!”她不敢晃他一个劲儿的捏着他的脸,说话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是不是跟我走的近的人都这么倒霉啊……”她看了眼坑的高度又看了眼周围懊恼的喃喃道。

突然一只手握住她的手熟悉的声音传来。

“别哭了也别捏了,这又不能怪你。”

她忙低头看向他,见他从地上坐起来像个没事人似的。

她忙将他仔仔细细的看了遍,看到他肩膀上的箭时,差点又要哭出来。

“你受伤了?”

闻言他侧头看了眼肩头见她要哭了的模样,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摸的她的头。

“别哭啊,这点伤不算什么的。”

“那也是伤,也疼啊!万一……”

万一……有毒怎么办!想到这儿程惜然心里更自责了。

“你先转过去。”

“啊?”程惜然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突然让她转过去是要干嘛。但还是乖乖的转过去了。

见她转过去了陆郅铭看了眼肩头的箭,手握住箭微微一使劲将箭拔了出来。

听到些细微的声音,程惜然转过头就看见了陆郅铭手拿着箭吃惊的看着她的一幕。

她看了看他手里带着血的箭和他的伤口处,不敢相信的开口。

“你徒手将箭拔了出来?”

“嗯。”

我的天哪!看着就疼!关键他还一声都不吭。

真是条汉子!

程惜然看见他伤口处的血呈黑色,又皱起了眉。

她这个乌鸦嘴怎么说什么来什么?

“箭上有毒!”

见他只是微微看了一眼并不过多在意,程惜然急了也不顾什么男女之别。

“把衣服给我脱了!”

闻言陆郅铭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脱、脱衣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某人就直接上手扒了,他吃惊的看着扑上来流利的扒着他的衣服的程惜然。

这,这姑娘一直都这么生猛的吗?

程惜然三两下的扒开他的衣服露出肩膀,看着发黑的伤口皱起眉愣了一会儿。

“你想干嘛?”陆郅铭总感觉她要对他做点什么警惕的看着她。

程惜然心里思忖了两秒,看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犹豫的扑上了他的肩头。

肩头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陆郅铭更是惊的瞪大了双眼看着伏在他肩头为他吸毒血的女子。

先是震惊她的不要命后是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他猛地将她拉开看着她怒道。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程惜然吐出嘴里的毒血使劲的吐了几口口水,转过头看着他。

“你凶什么凶啊?我不帮你把毒血吸出来你就翘辫子了!”

“那你没想过你会死吗?”

“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做人得有良心,你都救了我这么多次了,救你一次怎么了?就算是死那也值了!”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陆郅铭怒道。

她是他宁愿拿命来护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丢了性命!

程惜然不理他又伏上他的肩头将毒血尽数吸了出来。

他翻出腰间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出来。

“赶快把药服下!”

有解药啊?那你不早说!但是……万一只有一颗怎么办?

见她犹豫陆郅铭直接心一横将药往嘴里一含,勾过她的脑袋低头压上她的唇强行将药喂了进去。

突然被勾到他身前的程惜然还没弄明白他要干什么,突然就被人封了口刚想开口一粒药丸就被渡进了嘴里。

她吃惊的看着低头吻着她的男人,一股热潮涌上脸庞整个人愣了神,连嘴里含着的药都忘了咽下去。

直到药丸化开嘴里蔓延着阵阵苦涩,她才回过神来,而他就这么一直吻着她一直不松手(小编:这里应该是不松嘴才对??)。

程惜然伸手推他但怎么也推不动,直到她将嘴里的药咽了下去他这才松开。

重获自由的程惜然又气又羞整个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但偏偏看着他反驳不出一句话来只好气恼的朝他吼道。

“你让我把药吃了你怎么办啊?而且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放心,死不了。”说着淡定的从瓷瓶里又倒出一颗药丸来。

“再者说……惜然姑娘方才扒我衣服为我吸毒的时候不也没想着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回事吗?”

“而且,我是大夫既然备有解毒的药又怎么可能只有一颗?”

这一幕差点把程惜然气得心肌梗塞,合着她担心半天是白担心了?还被占了便宜?

“我扒你衣服那是为了救你好吧?”

“那我亲你也是为了救你。”

“你……算了,不和你说。”程惜然自知说了等于没说干脆放弃挣扎了。

她占了他的便宜,他也占回来了而且双方都有合理的理由,所以啊!

说了等于没说!何苦浪费自己的口水。

“方才让你吃药时你为何犹豫了?”

“我这不是担心万一只有一颗解药嘛,我吃了你怎么办?”

“你就这么怕我死?”

“当然了!你要是死在我身边我这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况且你还是因我而死。在者说了你不也挺怕我死的吗?”

“所以你就甘愿以你的命来换我的命?”

她掰了掰手指头嘴里念叨了一会儿才对着他说到。

“加上今天你都救了我四次了,我总得报答吧?滴水之恩还涌泉相报呢,更何况你的四次救命之恩。我也不想总是占你便宜啊,做人得有良心!不然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你些什么。”

陆郅铭看着她,笑得无奈兼宠溺。

真是个傻丫头,他的使命就是保护你哪用得着谈什么亏欠不亏欠的?

“哦对了!光顾着聊天都忘了你的伤口还没包扎呢!”

她见着他还露着的肩膀这才想起来,于是背过身去用簪子将裙裾(现在穿的是男装)内的衣料划出条口子使劲一撕扯出一条白襟出来。

她看着他的伤口总觉得好像还少点步骤,于是看着他。

“你有外敷的药没有?”

陆郅铭又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她,她借过瓷瓶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了伤口上还仔细的吹了吹。

要上好了之后又从袖子里抽出一条丝绢来,充当纱布抱在伤口上再用白襟将伤口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