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辰喉结耸动,强行压下这股浮躁之意,他沉声道,“帮我把裤子脱了……”
脱……
脱裤子?
夏知初彻底不好了!
这男人,果然就想对自己那啥!
“司墨辰,虽然我们六年前该发生的都发生的,但你这样子真的不太……行,等稍微好了再这样好么?”
经过了六年的成长,夏知初已经变得更加成熟,但在面对司墨辰,她还是紧张得要命。
关键这男人,这么露骨的暗示自己,真的太丢人了吧。
司墨辰听到她这么说,嘲讽的笑出声,“你以为我喊你过来,是因为那方面的需求?”
“那不然勒呢?”
全身这么火热,还表现得那么明显,现在还让自己帮忙脱裤子。
这傻子都知道他想干啥。
“你想多了!”司墨辰冷冷道,下一秒就将夏知初推开,“我受了伤不太方便,需要帮忙,仅此而此。”
两人拉开了距离,夏知初低头,死死的盯着男人的腰下看。
兄弟啊,你那么得瑟,真的仅仅是需要帮忙?
夏知初才不信。
这帮着帮着,谁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事。
司墨辰见她眼睛就跟勾子般,笑得更是鄙视,“当然就算发生了什么,你不应该更开心?”
一个女人恬不知耻的盯着男人看,关键眼底还冒着光。
这到底是谁更想睡谁?
夏知初撞见男人的眼神,傲慢,鄙视,还有嘲讽,瞬息心情就不爽了。
什么叫她更开心?
明明从进来到现在,全都是这个男人在对自己胡作非为,怎么到了他口中,自己反而成为了色胆包天的污女了呢?
虽说她对司墨辰的美色没招架力,但也是有底线的好不好。
夏知初心情不爽了,转身就要走,“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给我站住!”司墨辰厉声喝道。
夏知初脚步一顿,回头挑衅道,“我可不想背负欲擒故纵的骂名,实在不行,你让严森过来帮你啊!”
傲娇的姿态,完全不输于司墨辰。
司墨辰压下内心的怒意,让严森帮?
他可没让男人帮忙洗澡的癖好!
没了耐心,他冷冷威胁道,“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伺候丈夫是你应尽的责任!”
夏知初呵呵笑了两声。
不是要和自己离婚么?
现在怎么了,需要帮助就承认她妻子的身份了?
关键这话,妥妥的大男人主义。
谁规定妻子就要伺候丈夫?
就算有了婚姻关系,想不想,要不要,做不做,还是各自的自由!
夏知初虽然心里不满于男人的言论,但还是叹了一口气,转身朝他靠近过来。
毕竟是自己伤到的他,确实是她不对。
真要让他一个人在浴室里捣鼓,说真的,她还是不忍心。
这回夏知初也不婆婆妈妈,直接上来提起袖子就开干,那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反而让司墨辰不淡定了。
夏知初一用力就将裤子扯到底,还得意的拍了下手,“搞定!”
司墨辰嘴角抽了抽。
这女人……
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司墨辰吞吐一口气,压抑着情绪指了指,“还有这个……”
夏知初一瞅,朝着男人咬牙道,“司墨辰,你别太过分了!”脱裤子就算了,还得脱里面的,她在怎么脸皮厚,也下不去手。
“怎么,刚不是轻车熟路的,继续!”男人双手抱胸,酷酷的说道。
只是在夏知初没注意到的情况下,这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夏知初龇牙,求人帮忙也有求人的态度,这男人这态度,倒像是她欠了他几百亿似的。
行,让脱是吧?
脱就脱。
谁尴尬谁倒霉!
夏知初深呼吸一口气,豁出去的伸出手准备开始,只是还没碰到他,又犯怂的缩了回来。
不行不行。
她做不到!
司墨辰看她碎碎念念不停,饶有兴趣的俯视着她。
在米兰展会初次见面,这女人投怀送抱让他极度不适,甚至一眼就断定她接近自己居心不良。
随着这几天的接触,司墨辰忽然发现夏知初也没那么讨厌。
有时候装疯卖傻,竟然还有那么丝丝的可爱。
这么想着,司墨辰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之所以让她继续,就是想看看这女人的反应,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脸红了。
司墨辰心情很好,就这样站着静等她‘伺候’。
谁让她该死的,竟敢朝自己下手!
既然自己造的孽,那就自己偿!
夏知初哪里知道男人在心里幸灾乐祸,刚尝试一次已经脑袋乱如麻了,现在干脆闭上眼睛不敢看,直接在半空之中胡乱摸索着第二次动手。
咦,这是什么?
夏知道摸到了什么,悄悄地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自己摸到了男人小腹上的伤口。
而此时司墨辰垂眸,深深的凝睇着她的眼睛。
夏知初吓得猛打了个激灵,赶紧缩手。
这是一条足足有15cm长的伤疤,如果夏知初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六年前司墨辰动手术留下的。
像是蜈蚣般,嵌在了皮肤之上。
夏知初的心情顿然有些不好受,琳娜和安云翔都说过,六年前那场车祸司墨辰伤得很重,能活过来已经是奇迹。
光是听描述那些场面,夏知初都能心痛得要命。
如今亲眼所见男人的伤口,夏知初眼眶红了,很快遍布的泪雾。
“当初手术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司墨辰还在等夏知初行动,结果却听到她说出这句话,登时瞳孔狠狠一凝。
特别在看到夏知初眼底的泪光,刚还平静的心湖,顷刻之间翻涌着无名的情绪。
“怎么,心疼了?”
夏知初并不否认。
男人冷笑了笑,“心疼的话,你就不会选择离开,所以不管你有任何理由,都不值得原谅。”
刚还暧昧的气氛,顷刻之间沉重到了极点。
夏知初闭上眼睛,倔傲的没让泪水掉下来。
从相遇至今,司墨辰就无数次的说过这句话。
夏知初也知道,自己伤害他太深,现在心疼也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就这样吧!
等泪水流回肚子里头,她再也没逃避,主动帮男人褪去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