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看着夏知初消失的背影,虽然不清楚夏知初想怎么做,但从刚才她自信明亮的眼中可以看出,她已经有了对抗司墨辰的底气。
只希望司墨辰不要那么绝情,对夏知初赶尽杀绝!
殊不知夏知初一离开初辰公司,立马就给小舟打了电话。
“帮我将之前设计的那些作品全都找出来,还有,我需要公司帮我开个薪资证明,你在去银行跑一趟,连带着我的收入明细打印出来,最后,帮我找个资深点的律师,尽快!”
夏知初开门见山的就将自己的安排交代下去,那头的小舟听得迷迷糊糊的,实在不清楚夏知初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梦姐,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要不然怎么好端端的要请律师呢。
夏知初不想多言,淡淡道,“没什么事,你照办就好。”
说完,夏知初抬头又看了初辰大楼一眼,今天阳光明媚,玻璃设计的外墙被光明照射,闪烁着耀眼璀璨的光泽。
就如同司墨辰的气质一样,还透露着几分高贵和霸气。
殊不知她这抬头的瞬间,刚好被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捕捉眼底之中。
以司墨辰的角度看下去,夏知初的身形如同蝼蚁般渺小,但男人还是第一眼看出了是夏知初,便去取来了望眼镜过来。
透过镜面放大了无数倍,夏知初的脸映入其中,连同她悲伤又凄苦的眼神也看得一清二楚。
司墨辰狠狠地皱了下眉心。
不知为何,刚才心脏竟然牵动了下,莫名的刺疼。
司墨辰不受控制的按住心脏处,缓和了许久才好受了些,等再次看向楼下时,却早已不见了夏知初的踪影。
那瞬间,心情竟然浮现淡淡的失落感。
他……
究竟怎么了?
为何会对一个满腹心机的女人心存怜惜,甚至看到她伤心难过,心里明明该觉得厌烦的,可心脏为什么又痛了下。
到底,他和夏知初过去都发生了些什么?
就在昨晚之前,司墨辰或许还未升起过调查过去的心情,可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之后,他竟然有些迫切想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故事。
司墨辰喊来了严森,对方很快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份资料。
“这是夫人的所有资料,包括她的家庭背景,婚姻状况,以及职场经验。”
一大早上严森就接到了司墨辰的电话,让他去调查夏知初的资料。
严森想着这或许对于司墨辰的失忆症有帮助,第一时间着手去办。
本来资料就是普普通通的身世背景记录,但严森却做足了工作,将婚姻状况写的无比详细。
当然为了更快刺激总裁恢复记忆,严森还特别将之前的新闻调了出来,就附带在资料身后。
里面除了两人恩爱的烙印,还有不少同框的镜头。
每一张满满都是爱。
严森偏不相信了,司墨辰看到这些照片会无动于衷。
司墨辰嗯了声,便接过资料细细的浏览起来。
当看到夏知初的身世背景时,眼底不经意的流露出一抹嘲讽之意。
乡下村姑。
母亲患有精神病。
父亲是个赌鬼。
唯一的弟弟在外面读书,即将大学毕业,还未找到工作,依旧啃老。
这身世还真是满地鸡毛。
看来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夏知初当初接近自己,很大几率就是想从自己身上图些什么。
想到这,司墨辰对夏知初更无感,漫不经心的翻阅着资料,等看到了工作经历以及她所有的作品,都表现得极为平静。
不打算继续看下去,严森却提醒道,“总裁,婚姻状况一栏,记录了您和夫人的故事。”
这么一说,司墨辰才硬着头皮继续看下去。
结果越看脸色越是难看,甚至到了最后双手都在发抖。
只因为照片上的他对夏知初满满的都是爱意,就连看她的眼神皆是星光,特别是每一张照片上,他的唇角都挂着宠溺的笑。
虽然已经忘了过去,但从这些照片之中,司墨辰还是看得出来当初的自己很爱夏知初。
但有一点司墨辰不明白,既然相爱,为什么当初自己醒来,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夏知初?
司墨辰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便主动询问了严森,“你解释一下,我出了车祸性命垂危,当时夏知初在哪里?”
严森听到这番质问,心里犹豫着该不该说出详情,毕竟当初夫人的离开虽然是为了成全总裁的未来,但也造就了总裁的痛苦。
如果这些事坦白出来,怕是只会让总裁更为憎恶夫人。
“说!”
见严森迟迟不开口,司墨辰厉声喝道。
严森还在思绪漂浮之中,突然听到这雷人的语气,下意识猛打了个哆嗦。
“我要知道所有内幕,不得参假!”
司墨辰最后又补充一句。
严森作为司墨辰最为得意的助理,自然以司墨辰的命令为重,想了想,终究还是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坦白清楚。
“您和夫人在一起之后,老爷子死命不同意,甚至以各种手段对付夫人,就想将您和夫人拆散,当时总裁您太深爱夫人了,一次次的为了夫人和老爷子撕破脸面。”
“正因为如此,后来老爷子失望至极,才决定接应欧阳云霄回家取代您的地位,当时夫人应该提前得知了这件事,所以才选择离开了您……”
说完,严森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司墨辰的脸色。
黑沉如同暴风雨即将来袭般,加上浸泡寒冰之中的温度,直叫人猛打哆嗦。
“所以我会出车祸,全是因为伤心过度,这才跑去飙车出了车祸?”司墨辰放下了资料,双手抱胸冷淡的看着严森,静等他的答案。
严森不敢耽搁,赶紧道,“是,是的,夫人一失踪,您就派人满城搜着,还亲自开着直升飞机找了三天三夜,可夫人就如同人间消失了般,毫无半点线索。”
毫无半点线索……
只怕是藏了起来不愿让自己找到!
司墨辰只要想起自己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年,夏知初却躲起来过着安逸平稳的日子,对于这个女人的恨意更为浓烈。
他的手指头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桌面,又问,“那既然离开了,就永远不要在出面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