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长这么大,夏知初从未来过这种地方。
但最近在梦里,却时常梦起过。
梦中和那个大哥哥,他们两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游乐场,玩着各种各样的游乐设施,快乐得就好像活在童话之中。
只是……
为何司墨辰会突然带自己来这里?
意识到了什么,夏知初刚想问,结果便听到男人说道,“昨晚上你做梦,一直咯咯笑个不停,我细细一听,才知道你做梦去了游乐场。”
“初初,所有你的梦想我都会帮你实现,当然你要去的地方,我也会陪你牵手一起走过。”
正因为一场梦境,才会让司墨辰做了这场安排。
虽然不知道夏知初为何会做这种梦,而梦中的那个男孩是谁,但司墨辰却无比清楚的知道,他想要他的女人开心快乐。
夏知初本身就感动不轻,忽又听到司墨辰这么一说,眼眶里泪光闪烁。
倏的,她猛然顿住了脚步,就这样用力的拉着司墨辰停了下来。
随后用着坚定的眼神,无比认真的看着他,“谢谢你司先生,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过得都很幸福。”
虽然有过不好的经验,也有过惶恐和害怕,但只要司墨辰一出现,她就会感觉特别窝心。
她并非还是个小女孩,经过了两段婚姻的磨砺,已经慢慢成熟成为一个坚强的女人,或许会为两人的未来患得患失,但这一次,她想要轰轰烈烈的去爱一场。
因为她相信,司墨辰绝对不会让她失望!
纵使未来还会有伤痛,但她也会勇敢去面对,在不连累司墨辰的情况下,好好的保护着自己。
司墨辰看着夏知初眼底闪烁着光芒,菲薄的唇微微上扬,随后伸手轻拂过她被风吹乱的发,搬过她的后脑勺靠近,俯身用力在她眉心深深的落下一吻。
“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幸福!”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笑容里皆有属于对方的星光。
彼端。
晋城。
一座破旧的老式住宅区里,墙上用红色墨水写着几个大大的‘拆’字。
寂静的夜里,传来了皮鞋踩在水泥地的声音,夹杂着萧瑟的冷风,带来一种阴森森的鬼片既视感。
沈亮从黑暗之中走出来,就这样站在小区门口,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我到了。”
话筒那边,传来沙哑的声音,“找到楼梯口,上三楼,我就在这。”
沈亮听言,很快就结束了通话。
继而他继续往前走,经过了一个拐弯,顺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走了上去。
很快他来到了三楼目的地,敲响了锈迹斑斑的铁门,随后就传来了稀疏的脚步声。
随着门吱呀一声响,有个满脸皆是伤痕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你还真能藏,竟然躲到了这里来。”
沈亮进来后打量了下四周环境,嘲讽的冷啐一口。
夏刚才扶着墙壁转身,在黑夜之中的声音如同鬼魅般恐怖,“司家的人满世界找我,我要不躲个安全的角落,你觉得我还有命活到现在?”
沈亮却道,“司老先生那边你不必担心,我现在为他办事,他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那天折身回到医院后,沈亮咬咬牙还是帮了夏刚才一把,筹够了钱为他治病。
并未是他仁慈心善,而是他需要夏刚才来帮助自己对付夏知初,短暂的让他保全一条命,能为他获取更大的利益。
毕竟,这男人在如何糟糕,终究还是最了解夏知初的亲生父亲!
只要他愿意帮助自己,他何惧一个司墨辰。
“司家人没一个好东西,你真以为那个死老头会保护我?”夏刚才听到沈亮这番话,狰狞的笑出了声,“如果不是我逃得快,早就死在那些人手上了。”
夏刚才是在两天前清醒过来的,结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人想要摘除他的氧气罩,他情急之下不小心按到了求助铃,这才吸引了护士过来,勉强保全一条命。
但之后夏刚才越想越是害怕,这就在晚上趁着值班护士不注意,偷偷的离开了医院。
他一个人在街上乱晃,无路可退时发现了这座破败的拆迁房,这才住了进来避风挡雨。
谁知道沈亮竟然就找上来了。
夏刚才知道,事到如今,只有沈亮才能保护自己,因此对于自己的行踪毫不隐瞒。
“司家确实没好东西,不过他们有钱啊,只要我们联手,何愁从他们手上拿不到钱?”沈亮说起这话时,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甚至看着夏刚才,阴森可怕得如同魔鬼般。
其实夏刚才之所以在医院差点死去,全是沈亮的安排。
他也不是真正要杀了夏刚才,只不过是想挑起他对司家人的恨意,从而更好的和他结盟,一起对付司墨辰和夏知初。
如今看到夏刚才咬牙切齿的样子,沈亮知道自己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
“想要在司家头上薅羊毛,小心有钱赚没命花!”夏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只想着活命,至于钱,短时间他是不敢要了。
然而沈亮却在旁边使劲儿怂恿他,“上次我结婚,司老给了我一千万,这次他承诺我,要是能让夏知初在晋城消失,价格就随我开,只要你愿意帮助我,到时候所获得的利益我们五五分。”
沈亮说完,果然见夏刚才眼睛亮了。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夏刚才又是个赌鬼,自然更迫切要发财。
只是他此刻却显得为难,深深叹了口气道,“我也想要钱,但是司墨辰的手段你也不是不清楚,上次让人把我打得只剩下一口气,我这要再次招惹他,老命都得保不住。”
想想上次的那顿暴揍,夏刚才依然心有余悸。
司墨辰的拳法又快又狠,拳拳都能打到他的痛楚,如果不是他骨头硬,怕是早就死在大街上。
这种痛苦,夏刚才可不想在承受一次。
沈亮眯了眯眸子,眼冒幽幽冷光。
在经历了两次暴打,他如何不清楚司墨辰的可怕?
可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如今满地鸡毛的婚姻全是司墨辰和夏知初害的,他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两人付出代价。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告诉我,夏知初有什么软肋,我来动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