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听到这句话,全都发疯般的冲了出去。
结果却看到夏知初和一个中年男人纠缠不清的画面,当即拿着相机咔咔的拍了起来。
夏刚才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势,顿时有些犯怂,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赶紧跑吧,结果这时候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夏刚才抬头看向人群处,沈亮就站在角落里,双手插兜的露出冷笑。
“你在记者面前卖惨,我相信夏知初会给你钱的。”
记者是什么身份,那是见不得人家好的职业,要是让他们知道夏知初恶劣的作为,必然大肆报道,说不定很快就会压过季度秀的风采。
沈亮此刻妒忌心上头,就想着自己过不好,也绝对不让夏知初好过。
“行啊沈亮,你倒是比我更狠,毕竟夏知初是你睡过三年的老婆,你还不给她留下任何余地。”夏刚才看着坐在地上的夏知初,眼底毫无半点怜悯之意。
为了钱,他不在乎亲情,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
沈亮却听到这话,脸变成了猪肝色。
睡过三年?
去他妈的三年。
他和夏知初谈恋爱三年,结婚三年,结果这六年来就局限在牵手的份儿上,就连离婚前连她身上有几颗痣都不知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被其他男人睡了不知道几次。
这本就是他的硬伤,结果被夏刚才这么一提,一肚子怒火蹭蹭往上冒,就连声音都凶狠了几分。
“办法我都给你了,能不能拿到钱,就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没在多言,沈亮直接挂了电话,然后身体靠在身后的墙,从裤兜里取出香烟点上,眯着眸子得意的看戏。
这边镁光灯闪烁不停,夏知初被记者团团包围,整个人还未从这一切反应过来。
便听到夏刚才哭着卖惨,“大家都给我评评理啊,这女人是我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结果现在出息了,却放着家中的老父老母不养,一个人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的,不管我们老两口死活啊。”
这话说出口,记者们全都爆炸了。
刚将夏知初送上了头条,结果现在却爆料出她不赡养父母的恶名,简直太刺激,太劲爆了。
记者哪里肯放过这次赚钱的机会,对着夏知初开启连珠炮般的逼问。
“夏小姐,你父亲所言是否属实?”
“夏小姐,你刚才在台上真情流露的一切,是不是也是博得同情的手段?”
“夏小姐……”
面对记者一个个问题,夏知初只是冷笑着不说话。
这是亲生父亲么?
说他们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都不为过!
夏刚才为了拿到钱已经得了失心疯,滔滔不绝的细数着夏知初的罪行,说她不孝,说她刚才还辱骂父亲,甚至还想将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
记者们全都拿笔记录了下来,眼底冒着光,仿佛看到荣华富贵在朝他们招手。
而夏知初受尽大家的指指点点,却无力反驳,因为如果撕破脸了,就必须牵扯出她不堪的家庭环境。
她不想在去揭穿那些过去,更不想让自己变得卑微,再一次承受那些痛苦。
一时之间,骂名接踵而来。
记者们为了新闻露出的贪婪表情,夏刚才为了钱财侮辱她的言语,如同一把把利刃,深深的穿透着夏知初的心脏。
她就这样无助的抱着自己,将头深深的埋在手臂之中,如同小时候被暴打之后,企图用这种方式将自己保护起来。
赵思纯得意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刚还光芒闪耀的夏知初,此刻就跟落水狗般承受记者的谴责。她不嫌事大,还拍下夏知初落魄的样子,直接群发到了公司群。
而就是这举动,引起了琳娜的注意。
当琳娜看到夏知初被人欺凌的画面,着急得就从车上下来,却不忘第一时间打给了司墨辰。
“你老婆碰上麻烦了。”
司墨辰之所以匆匆离开会场,全是因为国外的项目有了进展,此刻着急开一场国际会议,结果刚离开不久,却接到了琳娜的电话。
听到夏知初出事的话,他的脸色当即变了,就连声音也急促起来,“发生什么了?”
琳娜道,“照片发给你了,自己看吧。”
司墨辰马上打开照片,当看到夏知初无助的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受了伤的小兽般蜷缩起来,整个心疼得就要窒息了。
他嘶声朝严森低吼道,“掉头去季度秀会场!”
严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总裁难看的脸色,深知有大事发生,于是一个三百六十度急转头,飞快的朝会场方向驶去。
这边夏知初已经麻木了,夏刚才还在不停细数她种种作为,甚至还添油加醋的说她出嫁后,从头到尾就没管过家里人。
一时之间,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更是颠覆了刚才对夏知初敬重的想法,指着她谩骂不停,“原来都是伪装出来的,就是为了蹭知名度,好为自己未来的事业铺路,真是好重的心机。”
“是啊,像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设计师。”
“我建议颠峰集团取消她在米兰服装展的资格,让其他同事也享受公平的待遇。”
这些话,自然是设计部的同事说出来的。
赵思纯照片一发出去,立马就将同事们全都招引了过来。
此刻,她们所有人就站在人群之中欣赏夏知初的狼狈样,更是时不时的说出诋毁夏知初的话。
反正在记者的笔下,夏知初已经冠上一个满腹心机,恩将仇报,不孝儿女的罪名。
夏刚才见差不多了,也就给沈亮打了通电话,“你这办法还挺好用,不过你们不是夫妻么,这么搞知初,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亮用力的攥紧了手机,阴狠的说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什么?”
夏刚才听到这句话,有些反应不过来。
沈亮又继续道,“现在我和你站在一条船上,反正你要钱,我就想报复夏知初,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保准以后你从这个女儿身上要不完的钱。”
夏刚才听到钱两眼就发光,他本身就重男轻女,加上从小也没管过夏知初,对于这个女儿毫无半点感情。
除了钱之外,什么父女之情,他不在乎的。
“行,我和你合作,不过现在还需要做什么?”
沈亮见差不多了,“什么都不用做了,你只要坐着哭惨就行。”
“行,哭惨这种事,我最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