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初还是觉得不妥,想了想,说道,“先等佳佳醒来,我们商量下。”
说完,夏知初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刚才是怎么让医生答应手术的,还不用家属签字。”
一般这种情况,医生都会等到通知书走完流程,在对病人进行手术。
结果司墨辰一出马,医生便没在为难他们,反而直接帮刘佳佳接生,这让夏知初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司墨辰弯了弯唇角,说道,“刚好医院里有我认识的人,我让朋友帮忙照顾了下。”
夏知初哦了声,似乎司墨辰的人脉很广,走到哪里都有人帮忙。
两人聊天间,刘佳佳渐渐转醒。
毕竟是产科病房,司墨辰一个大男人不好多呆,便先出去外面等着。
等刘佳佳睁开了眼睛,夏知初赶紧问道,“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刘佳佳皱眉道,“伤口疼。”
“那我去帮你喊医生过来看看。”夏知初说完,着急的就要出去。
刘佳佳喊住了她,“知初不用了,我这是剖腹产,麻醉一过伤口疼正常。”
夏知初这才顿住了脚步,重新来到她身边坐下。
“那你好好躺着别乱动,万一牵扯到伤口就更疼了。”
那伤口缠着纱布,她虽然没看清楚,也知道很长很深。
没生过孩子无法体会,但看着刘佳佳脸部肌肤皱一起,她也知道一定很痛。
刘佳佳嗯了声,突然想起什么,摸到了床头手机一看,已经下午六点钟了。
她着急得不行,说道,“知初,安安还在学校,你能不能帮我把她接过来?”
“不用担心,雷先生已经帮忙去接了,孩子现在他哪里。”
听言,刘佳佳才松了一口气。
夏知初让她放宽心好好休息,并且告诉她孩子还在保温箱的事,免得她担心。
刘佳佳再三谢过夏知初的帮忙,要不是她,恐怕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
不过对于林安安留在雷延超那边,刘佳佳也觉得不妥,毕竟一个大男人的还没结婚,身边跟这个孩子别人怎么想。
思来想去,刘佳佳下定了决心道,“我打电话让我爸妈过来一趟,顺便帮我照顾下月子。”
她和林德发闹离婚,加上他如此绝情的推她引发早产,两人感情彻底破碎,让他父母过来照顾已经不指望。
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是,让父母从乡下过来。
“也行,月子要养好,要不然容易留下病根,刚好他们过来也能帮衬你点。”
夏知初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她想照顾刘佳佳,但她之前请了那么多天病假,加上季度秀迫在眉睫,这个时候在请长假,怕是很难继续在巅峰集团有立足之地。
商议好了后,刘佳佳便联系了乡下的父母,让他们进城一趟。
夏知初今晚留下来陪床,担心耽误了司墨辰的工作,便让他先回去休息。
司墨辰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然而夏知初并不知道,他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前往了院长办公室。
这家医院是他投资的产业,院长还是他的老朋友,刚他找上了院长说明情况,由院长将命令下达医生哪里,并且安排了好几个妇产科权威专家帮忙接生,刘佳佳才能安全脱险。
否则以刘佳佳的情况,不签字任何医院都不敢手术的。
毕竟,要有差池便是一尸两命,到时候家属闹事,医生承担不起责任。
司墨辰推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早已等候许久,见他出现,懒懒道,“准备了好茶等着你,结果你迟迟不出现,凉了又泡,泡了又凉,这茶叶就浪费了。”
这人是司墨辰的合作伙伴,安云翔。
亦是医学界的天才,医术精湛,年纪和司墨辰相仿,是司墨辰极为信任之人。
司墨辰在安云翔对面坐下,双腿优雅交叠一起,收敛起对夏知初的温柔,俊脸恢复一贯威严冷漠。
“喜欢喝茶,下次让人从国外给你销几罐茶叶过来。”
安云翔挑眉道,“我刚帮了你,你就送我几罐茶叶?”
“不然?”司墨辰靠在沙发上,眯眸深深的看着他。
这眼神犀利无比,雷延超怕,安云翔自然也不敢直视。
很快他便陪笑道,“茶就算了,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的新婚太太?”
刚司墨辰找上他,让他帮忙救刘佳佳,他出于好奇便多问了两句,这才得知司墨辰已经领证。
至于要生产的产妇,是司太太的朋友。
当时情况危及,安云翔让医院的精英团队出马,这才保住了大人和孩子。
“别去招惹她,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带她和大家见面。”
虽然过了一个多星期,爷爷那边已经放松了警惕,但司墨辰还不能完全确定夏知初已经安全。
毕竟没有调查到夏知初的资料,爷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行行行,等你的好消息。”
安云翔知道司墨辰的情况,自然没逼太紧,当然继续问下去的话,惹怒了司墨辰,后果不堪设想。
司墨辰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捞起来一看,他眉心狠狠蹙紧。
安云翔出于好奇瞟了一眼,是司墨辰的父亲打来的。
司墨辰没说话,直接按了挂断键。
从母亲出事至今,他和这个父亲一直没什么话聊,在国外那几年也基本不联系,可以说,父子俩人完全处成了陌生人。
电话挂断后,很快就传进来短信。
司墨辰也没看,直接点了删除,然后将手机随手扔在茶几上。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释怀?”
安云翔深深叹了口气,当初司墨辰和家里人闹得多不愉快,他们作为兄弟的看得清清楚楚,原本以为出国之后,司墨辰慢慢就能放下仇恨,可如今看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如果换成你,你能放下?”
司墨辰反问了一句。
安云翔语噎,没法回答他的问题。
司墨辰冷冷轻笑,抓着手机起身,说了声走了,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不是他不能释怀,而是他永远都忘不了司家人是如何对待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