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在各郡县巡视,许久未回长安,联军探部送到长安城的信报堆积成小山,探部总管韩桥怕误大事,选出重要信报,抄送数份,派几路飞骑追踪韩遂,其中一路到高平县县城找到韩遂。
韩遂收到信报马上翻阅。
曹操、袁绍方面:
春,正月,曹操屯军家乡沛国谯县休整,然后至浚仪县,拨钱治理睢阳渠。途经桥玄家乡豫州梁国睢阳县,遣使以太牢祀桥玄,以念桥玄对己的当年慧眼赏识。进军官渡。
袁绍自从官渡之战军败,惭愤,发病呕血;夏,五月,薨。
辉煌鼎盛的豫州汝南郡汝阳县袁氏自此只剩袁绍三子仍在掌兵。探部费九牛二虎之力将袁氏要人宗脉疏理如下:
太仆袁安生三子,袁裳(袁赏)、袁京、袁敞。
袁裳官至车骑都尉,生袁着,郎中袁着死于梁冀之手。
袁敞历任侍中、步兵校尉、将作大匠、东郡太守、太仆、光禄勋、司空,生袁盱。
袁盱官至光禄勋。袁盱有孙袁遗,袁绍任命袁遗为扬州刺史,为袁术所败,走沛国,为兵所杀。
袁京官至侍中、蜀郡太守,生袁彭、袁汤。
袁彭官至光禄勋,生袁贺。袁贺官至彭城国相,生袁闳、袁忠、袁弘。
袁闳、袁弘乃隐士。袁忠子袁秘死于黄巾之乱。
沛相袁忠弃官出走会稽、交趾,帝移都许县,征为卫尉,未到,卒。
袁汤历任司空、司徒、太尉,生四子,袁平、袁成、袁逢、袁隗。
袁平早亡。
袁成官至左中郎将,早卒。
袁隗官至太傅,妻马伦为名儒马融之女,生三子,袁满来、袁懿达、袁仲达,袁满来早亡。
太傅袁隗、袁懿达、袁仲达、袁基一同被董卓杀害。
袁逢历任太仆、司空、执金吾,生女袁莲、子袁基、袁绍、袁术、袁琇。
袁基官至太仆。
袁绍乃袁逢和婢女所生,过继给伯父袁成当养子。
袁逢生女袁莲、子袁基、袁绍、袁术、袁琇。
袁莲嫁高联生并州刺史高干。袁琇嫁杨彪生杨修。
袁平生前领扬州刺史袁遗、前济阴太守袁叙、袁菡。袁菡嫁韩猛。袁叙是韩遂太学《毛诗》班的同窗,比韩遂晚一年毕业。
官渡之战的前一年,袁术在淮南混不下去,欲投袁绍,愿意把玉玺送给袁绍,让袁绍称帝,于是曾让袁叙写信给袁绍:“今海内丧败,天意实在吾家,神应有徵,当在尊兄。南兄(袁术)臣下欲使即位,南兄言,以年则北兄(袁绍)长,以位则北兄重。”便欲先送玉玺去冀州,曹操断道,不得行。
袁术亡后,袁叙占据的济阴郡一角也被曹操军攻破,袁叙阵亡。
袁术还有两从弟,前陈相袁嗣和前丹阳太守袁胤。袁嗣降曹操,还健在。袁胤被徐璆杀,夺走玉玺献于曹操。
青州刺史袁谭娶妻文氏,生有一女。
幽州刺史袁熙正妻吴氏早亡,生袁谦,续妻甄宓。
冀州刺史袁尚生二子,袁英、袁华。
袁术有子袁耀,女袁涟,次女袁氏,袁涟嫁黄漪,袁氏成为孙权后宫。
袁绍有四子:袁谭、袁熙、袁尚、袁买。正是袁买生病导致袁绍错过最佳出击曹操的时机。
袁绍原配早亡。袁绍后妻刘氏爱袁尚,数称于袁绍。袁绍欲以为后,而未显言之。
乃以袁谭继袁绍兄袁基之后,出为青州刺史。
沮授谏曰:“世称万人逐兔,一人获之,贪者悉止,分定故也。谭长子,当为嗣,而排斥使之居外,祸从此始矣。“
袁绍曰:“吾欲令诸子各据一州,以视其能。“于是以中子袁熙为幽州刺史,外甥高干为并州刺史。
逄纪、审配素为袁谭所疾恨,辛评、郭图皆附于袁谭,而与审配、逄纪有隙。
及袁绍亡,众将以袁谭乃长子,欲立之。
审配等恐袁谭立而辛评等为害,于是矫袁绍遗命,奉袁尚为嗣。
袁谭至,不得立,自称车骑将军,屯魏郡黎阳县(浚县和滑县),靠近兖州东郡濮阳县。
袁尚只分给袁谭少许兵马,又使逄纪跟随,以监之。
袁谭求更多的兵马,审配等又议不与。袁谭怒,杀逄纪。
秋,九月,曹操渡黄河攻袁谭于黎阳。袁谭告急于袁尚,袁尚留审配守邺城,自领兵助袁谭,与曹操相拒。
连战几场,袁谭、袁尚数败,退而固守。
袁尚提拔中郎将郭援为河东太守,命之与并州刺史高干、南匈奴单于呼厨泉共攻司隶河东郡,以分曹操军势。
兴平二年(公元195年),南匈奴单于于扶罗亡故,弟呼厨泉(栾提呼厨泉)继任南匈奴单于,仍居司隶河东郡平阳县。于扶罗长子刘豹为左贤王,次子刘去卑为右贤王。
袁尚派使者与关中诸将马腾等连兵,马腾、侯选、程银、李堪等回信阴许之,韩遂、梁兴、张横、杨秋、成宜、马玩等拒之。侯选、程银、李堪原为河东郡人。
郭援军从并州上党郡越过沁水,进入河东郡,攻占端氏县县城、翼城,沿浍水进兵,所经城邑皆下,直奔绛邑县县城。
河东郡吏河东襄陵县人贾逵守绛邑县县城,郭援攻之急。
贾逵派人偷偷地把绛邑县县长印绶送还郡治所安邑,并告知河东太守镇北将军安阳亭侯王邑要赶紧占据河东郡最西边汾水和黄河交汇处皮氏县的县城。
城将溃,城中父老与郭援约,不害贾逵乃降,郭援许之。
郭援占领绛邑,准备继续进兵。贾逵恐其先占领皮氏,于是以计策迷惑郭援谋士祝奥,郭援于是被拖延停留了七日。王邑听从了贾逵的意见,占领了皮氏城,才不至于全郡沦陷。
郭援欲使贾逵为将,以兵劫之,贾逵不动。
左右引贾逵使叩头,贾逵叱之曰:“安有国家长吏为贼叩头!“郭援怒,将斩之,郭援左右有人深为贾逵的气节所感动,伏其身上以救之。
绛邑县吏民闻将杀贾逵,皆登城墙呼曰:“负约杀吾贤君,宁俱死耳!“
郭援只好将贾逵解押到并州上党郡壶关,置于土窖中,盖以车轮压着。
贾逵在窖中对看守者曰:“此间无健儿邪,而使义士死此中乎?“
有一位游侠祝公道,适闻其言,乃夜往,盗引出贾逵。
曹操使司隶校尉钟繇围南单于于平阳县,未拔而郭援至。钟繇顿感兵力不足,派新丰令冯翊张既去游说马腾出兵相助,为言利害。马腾迟疑未决。
马腾参军傅干说马腾曰:“古人有言'顺道者昌,逆德者亡',曹公奉天子诛暴乱,法明政治,上下用命,可谓顺道矣。袁氏恃其强大,背弃王命,驱胡虏以凌中国,可谓逆德矣。今将军既事有道,不尽其力,阴怀两端,欲以坐观成败;吾恐成败既定,奉辞责罪,将军先为诛首矣!“于是马腾惧。
傅干又曰:“智者转祸为福。今曹公与袁氏相持,而高干、郭援合攻河东。曹公虽有万全之计,不能禁河东之不危也。将军诚能引兵讨郭援,内外击之,其势必举。是将军一举,断袁氏之臂,解一方之急,曹公必重德将军,将军功名无与比矣。“
马腾乃遣子马超将兵万余人从左冯翊郡夏阳县北面渡过黄河,黄河西岸皮氏县有河东太守王邑的部队守卫,马超军得以顺利渡过黄河,赶到平阳县与钟繇汇合。
联军出一千五百骑,侯选、程银、李堪、梁兴、张横、杨秋、成宜、马玩各出五百骑,共五千五百骑,在夏阳县汇齐后,跟在马超军的后面东渡黄河,过皮氏县,到平阳县与钟繇、马超军汇合。
平阳城中南匈奴有一万人马,郭援军有四万人马,合计有五万人马。
钟繇军有一万六千人马,马超有一万零五百人马,联军和八位关中将有五千五百人马,合计三万二千人马。
钟繇当场任命马超为司隶校尉督军从事,河东太守王邑供给粮草。
最初,诸将以郭援军众盛,欲释平阳城之围离去。
钟繇曰:“袁氏方强,郭援之来,关中阴与之通,所以未悉叛者,顾吾威名故耳。若弃而去,示之以弱,所在之民,谁非寇仇?纵吾欲归,其得至乎?此为未战先自败也。且郭援刚愎好胜,必易吾军,若渡汾为营,及其未济击之,可大克也。“
郭援听闻皮氏县已有兵守卫,改为沿汾水西岸向北,攻占襄陵县,稍做休整,果然如钟繇所料,命全军径直向前,向西渡汾水,众将止之,不从。
郭援军渡水未半,马超挥军出击,杀到东岸。突然,马超的脚部中箭受伤,马超撕衣布裹住伤脚,继续激战,大破郭援军。
战罢,钟繇的众将皆言郭援死而不得其首。郭援,钟繇之甥也。
晚后,马超校尉南安郡人庞德,于鞬(马上的盛弓器)中取出一人头,钟繇见之大哭起来。庞德谢罪于钟繇,钟繇曰:“郭援虽吾甥,乃国贼也,卿何谢罪之有!“
南匈奴单于呼厨泉见援军败只得归降。
郭援丢掉二万兵马带领余部约二万人向并州上党郡撤退,马超独自领自家军和联军等九部,追击到上党郡内潞县的浊漳水北岸,挖了几十个窑做藏兵洞屯兵与郭援军残部对垒。
最后并州刺史高干从太原郡出兵将郭援军残部接回太原郡,马超孤军守不住,钟繇援军也不足,马超于是放弃所占的上党郡南部,撤回河内郡。高干复占上党郡。
此役,郭援军死四千、伤一千、投降和被俘一万五千人。钟繇分给马超五千俘虏,分给联军和侯选、程银、李堪、梁兴、张横、杨秋、成宜、马玩等九部各三百俘虏,自留余众八千三百人。另外分给每人大批兵器等军需物资。
马超军死一千人,伤一千人,净增四千人。
联军等九部各死一百人,伤一百人,净得二百人。联军一百伤兵送到允吾疗部医治。
联军返回夏阳,马超军帮钟繇押送俘虏到河东郡大阳县(山西省运城市平陆县)集训,钟繇给马超请来名医治脚伤,马超十数日后返回万年县自家大本营。
韩遂感叹一代雄豪袁绍官渡大败后就这样气死了,其后代三子加高干四人恐非曹操对手,或能挺一时,但终久会败亡,曹操必将拥有河北和中原。
趁袁尚尚存,如袁尚、孙权、刘表联合,三路夹击曹操,曹操或败。如孙权与刘表相害,三方祸不远矣。
吾联军也要早日降服马腾、马超,联合益州刘璋,以实力静观一统河北和中原后的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