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材什么时候送来的,居然也没人联系我。”
张小伟和鲁学友在自家新宅基地碰头后,瞧着眼前堆的满满当当的木头,大吃一惊。
“昨天送来的,我刚好遇到就让他们卸在这里了。”
鲁学友笑着坐进车里,张小伟立马开车直奔县城。
“今天就开工的话,差不多什么时候就能完工?”
张小伟一边开车,一边询问着工程。
鲁学友提前有过推算,毫不犹豫的说道:“人数足够的话,半个月就能完工。”
“这么快?”张小伟吃了一惊,不敢置信道:“你可别糊弄我,以后这屋子我还在里边住呢,可别没住几天就给埋里边。”
听到这话,鲁学友哈哈大笑。
“小伟哥,你就放心吧。毕竟是木制建筑,没有砖瓦房那么费时费力。现在都是高科技工具,只要把构建做出来,其他就像是搭积木一样搭起来就行。”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张小伟心里也踏实了。
“那今天咱们除了雇人之外,还有别的事吗?”
鲁学友一听这话,眉头不由得拧成了一团。
“暂时先把人的问题解决吧,其他的以后再说。银海县但凡有些手艺的工人,都被那个装修店老板给垄断了,还不一定有人愿意跟咱们干呢。”
瞧他一副为难的样子,张小伟却一点都不担心。
“放心吧,这事好解决。”
“嗯?”
鲁学友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张小伟。
“行了,我专心开车,等去了你就知道了。”
没一会的功夫,张小伟就和鲁学友来到了银海县。
一到地方,鲁学友就打电话联系人。
“马叔,我们到地方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哎,情况不太好,你还是自己过来吧。”
电话那边的人重重叹了一声,言语间满是无奈。
鲁学友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挂点电话无奈道:“小伟哥,事情和我想的一样,那帮工人不愿意来。”
“没事,咱们过去瞧瞧再说。”
张小伟依旧不以为然,笑着招呼一声,就让鲁学友指路。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处大院里。
一进院子,就听着周围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
这个院子其实就是一处人工市场,全都是找工作的人。
“老板,找小工吗?”
“一天给多少钱啊?”
“要泥瓦匠吗?”
张小伟和鲁学友冲着几人微笑摇头示意,硬是来到了院子的最里边。
“马叔。”
“学友,你来了。”
鲁学友远远的看到马叔就打了声招呼。
一个干瘦的男人,嘴里叼着烟卷,紧皱着眉头往他们这边迎了过来。
“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张老板。”
“张老板你好。”
张小伟瞧着马叔,笑着点了点头。
鲁学友心里琢磨着要紧事呢,立刻就询问道:“他们都怎么说啊?”
“还能怎么说,不敢得罪蔡哥,怕以后在银海县找不着活干。”
马叔无奈的说出了众人的担心。
不得不说,这个蔡哥还真是有些本事。
也就一个小小的装修店老板,居然能够把城里所有的木匠都笼络到手底下来。
这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威胁到这些木匠的生存,让他们不敢得罪。
“马叔,你把人都找来,我和他们聊聊。”
张小伟可没功夫浪费时间,这里找不到工人,那他就得去其他县市,非常的浪费时间。
马叔犹豫着叹了一声道:“要不还是算了吧,他们不敢得罪蔡哥,这事肯定是谈不成的。”
鲁学友拍了拍马叔的肩膀道:“马叔,既然我们都来了,过去和他们谈谈也无妨。”
说罢,鲁学友带着张小伟就往里边走去。
角落里,一群人蹲坐在里边,一个个臊眉耷眼的,一点朝气都没有。
平日里,他们都等着蔡哥给安排活计,实在没活的时候,才跑到这个人才市场找找零工。
“各位大哥大叔,我们老板有话要和你们说。”
鲁学友站在众人面前,高声喊了一嗓子。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子就投向了他们两个。
“我说学友,你就别多说了。我们可没你们家那魄力,说跟蔡哥闹掰就闹掰。”
“就是,得罪了蔡哥,我们这木匠的手艺可就算是完了。”
“总不能让我们以后去别的地方混饭吃吧?”
之前,马叔已经把鲁学友的话转告给他们了。
以往他们都在一起,也都认识鲁学友。
知道鲁学友今天来是什么意思,所以不等鲁学友开口,他们就直接拒绝了。
鲁学友尴尬一笑,扭头看向张小伟。
那意思不用说,接下来就是他的事了。
“诸位,不管你们愿不愿意,也不用这么排斥。咱们就当是聊聊天,听我说几句行吗?”
张小伟也知道他们的苦衷,所以并不着急着让他们拿主意,而是打算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果然,听到这话的木匠们,没有抵触。
“我能理解大家的苦衷,说白了就是为了赚钱过日子嘛。”
“张老板说的没错,说白了就是为点钱。”
马叔在旁边听到这话,也立刻附和着。
张小伟点点头,继续说道:“你们跟着那个姓蔡的,也不是天天都有活干。你们在这里找零工,一天多少钱,有没有三百块?”
一听这个价,众人不由得苦笑起来。
“哪有那么高,能给两百就不错了。”
“对吧,我也知道你们赚的肯定不多。咱们也别说两百了,就按照一天一百五的算,你们一个月能赚四千五吗?”
张小伟看着众人,粗略的算了一笔账。
面对这个数额,众人依旧沉默。
显然,他们根本就赚不到这么多。
要知道,一天一百五的工钱,也不是天天都能赚到的。
“那你们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张小伟见他们没人回答,索性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句。
对此,还是没人开口。
一旁的马叔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一个月差不多能赚两千。”
“这两千是全年平均下来的呢,还是说活比较多的时候,才能赚到的?”
张小伟步步紧逼,依旧和他们算着工钱的账。
瞧他们一个个拧着眉头的样,显然这两千肯定不是全年平均下来的量。
毕竟装修这事,基本就是春夏秋三季,冬天根本没人干。
每年能干个八个月,那就已经了不得了。
就在这时,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从后边传了过来。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挖老子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