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就成表弟了?!
时厌不是老爷朋友的孩子吗?
怎么就成墨儿的表弟了?
若时厌是墨儿的表弟的话,那老爷就是时厌的舅舅。
而时厌现在又是北辰国的皇帝,那时厌的生母......岂不就是北辰先皇的后宫妃子?!
那老爷应该也是北辰国的人吧?
他怎么会跑来南月国呢?!
时老夫人想着这些事情,只觉得脑子里乱麻麻的。
她虽然对这事儿很好奇,也想问清楚这事儿,但她想到自家儿子刚才说的话,还是打消了找时厌问这事儿的想法。
......
时厌在皇帝一家三口面前把话摊开说明白之后,就经常出现在白菟菟面前刷存在感。
白菟菟本就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时厌的,只不过她还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嫁给时厌。
时厌来找她,她也不讨厌,两人倒也好好地相处了一段时间。
就是这一幕让戴胥看着着实是碍眼极了。
他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和时厌坐在一块的白菟菟,想到自己的计划,他转身离开了。
......
最近京城里又发生了命案,白菟菟和二哥哥一块去看了看情况,找了黑白无常把魂魄送走了。
这些年,白菟菟会因为魂魄的事去地府,顺便看看阿高,这一来二去,她和阎王爷的关系也挺不错的。
两人也成了忘年交。
毕竟阎王爷可不知道有几百岁还是几千岁了。
白菟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白菟菟想到时厌想要娶自己的事儿,也想找人倾诉一下,便去了地府一趟。
白菟菟一进入地府,阎王爷就知道她来了。
阎王坐在石桌前,两手执棋子,正自己跟自己对弈。
“阎王爷,我来啦。”
白菟菟嗓音清脆地打了声招呼,熟门熟路地走到了阎王面前坐下。
“你在下棋呀,不如我来跟你下一盘?”
阎王轻笑一声,嗓音清冽好听。
“菟儿的棋艺我可是领教过的,要是你悔棋了,我可不跟你下棋了。”
白菟菟咧着嘴角嘿嘿地笑笑,“不悔棋不悔棋,我跟你说,我这段时间可是学过下棋的,棋艺见涨的!”
阎王微微挑眉,“哦?你跟谁学了下棋?”
白菟菟脑海里浮现出时厌的面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就是......一个多年未见的哥哥。”
“哦,哥哥啊,那我们来下棋吧,我也想瞧瞧,你这多年未见的哥哥教给你的棋艺如何。”
阎王爷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但是白菟菟并没有发现。
两人一来一往地下棋,阎王爷看着白菟菟这熟悉的棋艺,眼眸里的笑意更深了。
只不过白菟菟虽然棋艺大涨,但阎王爷可是已经下过上千年的棋了,光是下棋的经验可见比白菟菟多得多。
最后一子落下,白菟菟输了。
“阎王爷你好厉害,我什么时候才能赢你一次啊。”
白菟菟双手撑着腮帮子,软乎乎地叹了口气。
“嗯,等你再活几千年吧。”
阎王爷轻笑,抬手拎起小茶壶给白菟菟倒了一杯茶。
“我是人,怎么能活得了几千年呢?就算是孟婆看在你的面上,没给我喝孟婆汤,但我还是个要进入轮回的人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