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着时厌扯了扯嘴角,看着戴胥的目光充满了挑衅。
戴胥:“!!”
时厌收回目光,跟着皇帝一家三口进去了屋里。
午膳是琳皇后做的,皇帝,白菟菟和时厌都一块去了小厨房打下手。
闻到了许久没有闻过的香味,终于坐在了他挂念已久的小姑娘身边,感受着这温暖的氛围,时厌空旷许久的心里终于被填满了!
他眼尾泛红,加上眼尾的那颗红痣,更衬得他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了似的。
皇帝见到时厌这模样,即使时厌有想要叼他家小白菜的嫌疑,他对时厌的态度也好了几分。
华琳宫的饭桌上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四人边吃边聊天,大多数时候都是琳皇后在问着时厌过去这十年都经历了什么。
关于过去在北辰国经历的那些事,时厌语气淡淡地三两句话就说完了,没有说得太详细。
但即便如此,琳皇后和白菟菟也听出来他这十年在北辰国过的日子肯定不是太好。
毕竟前皇后的儿子再回到皇室中,现皇后及其子女又哪能愿意看着他回来争夺那个位置呢?
时厌说得云淡风轻,白菟菟心疼得眼眸都红彤彤的,像只红眼睛的小兔子。
红着眼的白菟菟让时厌瞧见了,眼底暗了暗。
红着眼的小姑娘让他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冲动,想欺负她,想捏着她软软的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
想把小兔子拆吃入腹!
时厌看向白菟菟的眼神很危险,让白菟菟平白觉得脖颈一凉,像是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住了似的。
待吃过午膳之后,琳皇后让时厌休息了一会就给他把脉看诊了。
琳皇后给把脉的时候眉头一直都紧紧皱着,一旁的白菟菟瞧着心里都紧张了起来。
她是知道的,娘亲给病人把脉的时候眉头若是舒展的,那说明病人的病情不算严重。
但若是娘亲眉头紧紧皱着的话,说明病人的病情是真的很棘手,也很严重危险!
白菟菟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眼眸红彤彤地望着时厌的侧脸。
时厌的侧脸很精致,很好看,若是不看他那双深邃又深沉,像是装了许多让人捉摸不透的思绪的眼眸,或许会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温润矜贵的贵公子。
只有对上他的那双眼眸,才会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像一只蛰伏在黑夜中的野兽,不知何时就会突然窜出来一口咬住你的脖颈!
“娘亲!时厌哥哥怎么样了?!”
白菟菟看着娘亲收回了给时厌把脉的手,着急地连忙问道。
时厌看着小姑娘这么担心自己,泛红的眼眸亮亮的,似有揉碎的星光在里面。
琳皇后组织了一下语言,“时厌身体里还有残留的毒素,而且,应该在时厌回去之后,那里也有人给他下了毒。”
“什么?!”
白菟菟惊呼一声,一双杏眸里立刻就浮出了泪花。
皇帝脸色也沉重了几分,这些龌龊,不管在哪个皇室,多少都是错在的。
就更别说乱成一团的北辰皇室。
时厌能在那里生活十年,并且登上了皇位,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是,的确有人给我下了毒,不过这毒不是急性的,一时半会儿不会危急性命。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有及时解毒,后来再找大夫解毒,大夫说解不了,我也就没有再管这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