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留下两个伙计看守现场,带着管家他们一起回到了村委会。
在大门口,就看到从外面开进来三辆武警卡车,在我们面前停下后,立刻就有人下来朝我们跑来。
“曹队!秦队!”他对着曹英和秦飞立正敬礼,“江城市武警支队支队长王成,前来增援,请指示!”
“先集合,我们马上部署任务!你跟我们来!”曹英立刻说道。
那人回头命令道:“全体集合待命!”
王成跟着我们进了村委会。
村委会里留守的几个警察这会儿也都非常警惕,一边忙碌,一边在快速整理东西。
管家让其他人在外面等着,他和唐莲跟着我们进去了。
秦飞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出了需要他们做的事情。
“你们跟着我们,去传唤村民,可能会遭遇反抗,我们要速战速决!”
“明白!”
秦飞说完,又回头找了一圈儿,最后视线落到我身上,我赶紧过去。
“秦队,我明白,这个村子四通八达,农田面积广阔,我带着人,把守农田那边,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的!”
秦飞顿时笑了,点点头,“你们现在就去吧!你们准备好后通知我,我们马上行动!”
我跟管家说:“鸣叔,您就在这里坐镇,我带他们去了!”
“小心些!”管家交代了一句,“我去外面看看。”
我带着唐莲和胖子出了门,“唐佐,带人跟我走!”
大门口,一辆城市越野车停了下来,罗佳和洪宇从车里下来了。
“喂!你们去哪里?”罗佳喊道。
我们回头看是他们,就停下了脚步,我跟胖子说:“胖子,农田那边你去作用不大,你带罗佳去破房子勘验尸体去吧!”
“行!罗佳,我来了!”胖子答应了一声,撒腿就跑过去了。
唐莲笑了,我拉着她带人继续往农田那边走,唐莲说道:“胖子尾巴都摇上天了!”
“正好啊!”我说,“反正看罗佳也不反感,就帮兄弟一把了!”
到了村子后头,我跟唐佐说道:“你带人分散开,一人拿着一张迷魂符,你们站在空档,不要放出去一个人!”
“好!”唐佐接过黄纸符,给他们分了,“动手吧!”
伙计们毕竟是唐家的伙计,做这种事情,你只要告诉他们做什么就行,过程一点儿不用操心。
很快,我就看到他们在村子后面拉开了距离,隔一段距离站着一个人,把黄纸符贴在了面前人家的墙上,自己后退了十几步站定了。
“这样行吗?”唐莲问我。
“暂时只能用这招了,这么布置,就像是布置了一张渔网,能不能抓到鱼,全凭运气!如果有漏网的,伙计在那边等着呢,跑不了!”
我看唐佐他们准备好了,回头看了眼远处的破房子,两个伙计还站在那边,朝这边张望着。
我掏出电话打给秦飞,“秦队,我们这边准备好了!”
我在手机里听到秦飞一声令下:“行动!”后,电话就挂断了。
我们静静地站在田间地头,耳朵里已经听到了一些整齐的脚步声,不大,从村子里传了出来。
村长被带着,挨家挨户进去,把之前参与过围攻我们的那些村民都带到了村委会。
尤其是陈大军家,还有几个领头的家里,彻底搜查了一遍。
不出所料,在很多人家地窖里,都发现了制作工艺品的工作间。
没想到,一个普通的村子里,各个种田的农民,居然会有那么多会做瓷器、玉器的能工巧匠。
后来,我才听秦飞说,他们那个村,早些年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巧匠村,玉雕工人才辈出的地方。
只不过,后来年轻人不愿意学了,读书毕业后,全都留在了城市里。
留下的中年以上这些人,空有手艺,却难耐没有发挥的余地。
最后,还是陈川回来了,给他们找到了一个赚大钱的机会。
这是后话了。
村子里,没过一会儿,就出现了叫嚷声,但是武警来了几十人,就算有反抗的,最后也只能乖乖地被带走。
我们安静地等待着。
唐莲在旁边摘了几片草叶子,编着蚂蚱玩。
她刚刚编好一只,要拿给我看,前面就出现了状况。
一个人从自己家里跑了出来,穿过菜地,跳墙出来,就往田里跑。
不料,他正面遇到了一个伙计,只是一个照面,那人就被拌了个嘴啃泥,被抓到了。
“哎呦!”他大叫了一声,“放开我!放开我!”
一把泥呼进了他的嘴里,顿时让他说不出话来了。
唐佐对着我嘻嘻笑着,我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想要从后面栅栏逃出去,却一下撞进了迷魂阵里,在栅栏处不停地转着圈子。
唐佐一个眼神过去。
两个伙计立刻上前,薅着人的脖领子就把人给拎出来,按在地上,拿他自己的裤腰带把人捆了。
等到秦飞打电话给我们的时候,我们一共抓到了八个人。
“带人回去了!”我对着伙计们挥挥手。
唐莲看着这些被伙计们拎着胳膊往回带的村民,有些难以置信,“子午,你说这个村子是集体犯罪?”
“是!所以,之前秦队他们不管怎么侦查,就是抓不到他们。”我答道,“这次,要不是他们自作聪明,加上村子里闹鬼,恐怕还难抓到。”
回到村委会的时候,江城刑侦支队的人又来了好些人。
他们分开来,对村民进行了突审,另一批人去勘验现场。
秦飞把我叫过去,“子午,等会儿要审陈川,你跟我一起去!”
“好!”我答应了一声,回头跟唐莲说道:“你去找鸣叔,跟他们在这边休息,等我一会儿。”
“你去吧!不用管我!”唐莲赶紧说道。
我对她笑了下,跟秦飞说道:“走吧!”
秦飞、曹英、我,再加上那个叫六子的刑警,和一个才赶来的警察,一共五个人,去了旁边一个小办公室。
陈川就被他们放在长条椅子上躺着,还没有醒过来。
一只手上带着手铐,另一头铐在了窗户栏杆上。
秦飞他们在办公桌前都坐好了,对我点点头,我走去过,手打指诀,在陈川额头上点了一下,又在他胸口点了几下,就退到了一边儿,找了个小板凳坐了。
陈川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被窗外初升的太阳晃了一下,抬手想要遮挡,结果,手铐响了。
他晃了晃手,看着手铐,笑了,扭头看向秦飞他们。
“坐好!”六子严厉地命令道,等陈川懒洋洋地坐起来后,他继续问道:“是你自己说,还是我们问?你要知道,这两种方式,性质可不一样!”
“嗤!”陈川嗤笑了一声,“有什么不一样?你们问吧!要我说,说什么?鬼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