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立即有人从车上下来,然后就朝齐瑾之和付春来这边走了过来。
付春来心里害怕,见齐瑾之还定定站着,才捡回了一点勇气。
他低声道:“大佬,你说他们想干嘛?”
齐瑾之脸色未变,沉声道:“随机应变。”
手下已经走到两人面前,二话不说将两人的手反剪在身后,压着两人往车边走去。
齐瑾之和付春来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跟着一起上了车。
他们坐在车子后面,听着来人用缅国语交谈,毫不避讳他们在场。
方才下车的女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中途只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低头与手下说起话来。
车子一直绕着山路开,齐瑾之能够感觉得出来,这是在上山。
付春来终是忍不住问道:“大佬,他们把我们放在这里这么多天不管,总不会突然兴起,想要把我们杀了吧?”
齐瑾之睨他一眼:“怕了?
现在才知道怕,早干嘛去了?
当初赶你走,非要跟着来,这下好了,跟我一起死吧。”
看着齐瑾之无所谓的模样,付春来努努嘴,道:“我才不怕。”
他狗腿地往齐瑾之跟前凑了凑:“只要跟着大佬,死我也不怕。”
他才刚动作,很快坐在他们对面的人就用枪抵住头,用缅国语骂了一声,示意他不要乱动。
付春来立即嘿嘿一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再动了。
*
车子大约开了一个小时,才到山上。
先是站在高处放哨的人发出一道暗语,紧闭的大门才被缓缓拉开。
随着车辆驶进寨子,嘶吼声和喝彩声渐渐大了起来,像是在举行着什么活动。
车上的人脸上露出亢奋的表情,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他们粗暴地把两人扯下车,往声音来源的地方带去。
只见一个看台样的地方,四周摞高,中间低凹,人们站在高处的看台上,激动地看着场内,时不时地发出嘲笑或大喊。
齐瑾之和付春来被压着穿过人群,然后被关到了一个木笼子里。
腥臭的气息立即扑鼻而来,伴随着一声野兽的嘶吼,吓得付春来惊叫出声。
他们的笼子旁边,正关着一只黑黄条纹的老虎!
它许是已经吃饱了,见到两人,张开了血盆大口,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从它锋利的牙齿缝隙中,付春来分明看到了碎肉,还有残破的布料!
想到这只老虎方才吃了什么,付春来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
齐瑾之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老虎,便把注意力投向了场上。
地面上只剩下一滩血迹,还有一些沾着人体组织物的像是头发样的东西。
付春来拉拉齐瑾之颤声道:“大佬,他们是在放老虎吃人吗?”
齐瑾之点点头:“是的。”
这时,坐在场上最高处的一个男人指了指他们的方向,很快有人上来,走到一个小门前,打开了门,然后以非一般的速度跑开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扇小门上,只见那扇小门轻轻晃了下,然后一只约有半人高的狼从里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
沈奕舟的动作很快,前一天晚上才跟夏倾沅说了请阿姨的事情,第二天就让人去办了。
褚星屿把这件事交给了董旺春。
对于褚星屿安排的任务,董旺春丝毫不敢怠慢和耍心思,到了下午的时候,就有两个妇女来办公室给沈奕舟过目了。
百忙之中的褚星屿问了一嘴:“今天找的人怎么样?”
董旺春回答道:“都是一直帮人带孩子的好手,单位见她们表现好,就留下了。
我核查过的,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家里关系简单,一定符合沈秘书的要求。”
褚星屿点头:“辛苦了。”
说着,拿起一摞文件,就走了出去。
董旺春看着褚星屿离开的背影,怔怔出神。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就对他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一切源于上次他们一起去羊城请邓老先生。
回程的时候,依旧是夏倾沅和沈奕舟单独买的软卧车票,褚星屿和董旺春在硬卧车厢。
董旺春因夏倾沅用自己的关系才请动邓教授的事情耿耿于怀,尤其是每次看到她的笑容,觉得甚是刺眼。
心里想着事,接下来两天的工作有些不上心。
在火车上,,她终是忍不住,拿起一份资料就要去找沈奕舟。
“小董,你这是要去哪里?”
和她同一个车厢的褚星屿慢慢抬头,冷清的目光看向她,让她顿时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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