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和翠玉以为躲过了一劫,以为郑氏会因此就打消卖她的念头。
结果郑氏还是找到了卖家。
于是吉祥设法让妹妹逃走,离开顾家村。
翠玉一直走,来到花里县,知道沈小渔开了茶楼,所以来求救。
“翠玉!”顾西月听到是翠玉来了,马上从厨房跑出来。
“西月!”
两个小姐妹看到彼此,抱在一起痛哭。
两人也就十岁,彼此的情谊却很深。
“我哥说,你们家搬走了,爹娘也都不在了......”翠玉抽泣道。
顾西月边点头边哭,替翠玉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小渔姐姐!能不能留下翠玉!”顾西月说,“她真的很惨!”
“她是离家出走,要是被她娘知道了,指不定说我们拐卖儿童!”叶青山不赞成留下她。
“虽然她很可怜,但是这样留下好像也不太妥当。”郑芊芊这次站叶青山。
众人看着沈小渔。
“办法倒不是没有的,芊芊,拿笔墨来。”
沈小渔写了一张卖身契。
“只有这样,你才能留下,到时候若是你娘真的找来了,即便是告到官府,我们也有这白纸黑字的契约。”
“只有你收留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翠玉点头,又想跪下。
沈小渔制止她,“不用做牛做马,这虽说是卖身契,其实就是雇佣合约,你可以留在茶楼帮忙,包吃包住,我会给你算工钱。”
虽然听不懂什么是“雇佣合约”,但是听到包吃包住,还有工钱,翠玉心里终于定了些,又是一顿叩谢。
“下次不许再跪我了!不然我真的要生气。”沈小渔将翠玉画了押的合约收起来,吩咐他们几个收拾打烊,准备开饭了。
顾西月带翠玉去后面的杂物房,安顿好,又带她去梳洗,然后和大家一块儿吃饭。
翠玉已经忘了多久没正儿八经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了,差点连筷子都不晓得怎么也用。
“翠玉,你多吃点。”顾西月很照顾她,怕她不好意思,不断给她夹菜夹肉。
“翠玉,别害羞,我们这里都自己人了,你要多吃点,才有力气干活!”叶青山也给她夹了块豆腐。
郑芊芊揶揄道:“让人吃豆腐,哪有力气?”
“豆腐可有营养了!总比你好,都不知道关心一下小妹妹!”
“瞧你这副样子,翠玉,你离他远点。”郑芊芊开玩笑说。
在这么欢乐的气氛,翠玉终于感受到了温暖。
吃完饭后,翠玉帮忙收拾和刷碗,沈小渔也不阻止她,总归要做点什么,心里才会舒服,她懂。
夜色降临,顾北河驾着驴车,来接西月和南书回去。
郑芊芊和叶青山也回家去。
“翠玉,暂时委屈你在杂物房睡,明天我再给你置办些用品。”沈小渔给她拿了席子和被褥,让她将就一下。
沈有福病好之后,从医庐回到茶楼这里,住最小的那个厢房,她和三个妹妹挤在另一间厢房。
至于顾家村那边的房子,她们好些日子没回去了。
重要的东西沈小渔都带过来了。
至于分的那些地,她让赵婆子和香兰去耕种。
赵婆子和香兰时不时带着她们种的蔬果到花里县来探望沈小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