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拿起顾忠良的手指,正准备往红纸上印一下,然后去盖另一张纸。
这时候,顾北河和顾西月回来了。
顾北河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顾忠良从桌上拉了起来。
顾西月立马挡在了他们中间,隔开了顾三。
“三叔!你想干什么呀?”她响亮亮地质问道。
顾三愣了愣,有些尴尬地笑道:“西月啊,你爹喝醉了,我这不打算扶他去房里嘛!”
“我来扶就好了,不用劳烦三叔!”顾北河将不省人事的顾忠良扛到了房内,给他把了把脉,脉象有点快,但倒也没什么大碍,大概是真的醉晕过去。
顾北河刚才留意到桌面只有一瓶酒,不是很大瓶,照理说,以他爹的酒量,寻常的白酒那样的量根本不至于醉成这样,除非那酒不寻常。
他安顿好他爹,出去看个究竟。
“西月,这是三叔的东西,你快还来!”顾三正在抢顾西月手里的东西。
见顾北河出来,顾西月马上将手里的纸团扔给他。
顾北河稳稳接住,快速展开来看,上面是写着:顾忠良承诺给顾三二十两银子用作办白事,连还款日期都没有,不是借条,是抢钱的不平等条约了!
“三叔!你这是想做什么?”顾北河拿着皱巴巴的纸质问道。
“这这这......这是你爹写给我了!可是他喝醉了!还没来得及画押!”顾三狡辩道。
“我爹的字不是这样的!而且,我识字不多!‘承诺’二字他就不会写!我想这是三叔你自己写的吧?”顾北河拆穿他。
“这真的是你爹写给我的!我怎么知道他不会写什么字!”顾三眼睛眨得厉害。
“是不是我爹的字,还是说你的字,只要找个懂书法的人来对比一下就知道了!正好我在县里认识这样的人,请过来对比一番,就能水落石出了。”
顾北河说着顺手将桌上的酒瓶子拿起来,继续说:“还有,我爹酒量再差也不至于喝了这么点酒就醉成那样,这酒肯定有问题,也得找人查查,我看我还是报告给村长好了!”
“我去,我现在就去找村长来!”顾西月说着就要跑出门。
顾三慌了,急忙拦住顾西月,讪笑道:“不用这么大阵仗嘛!我们都喝醉了,这张纸上面写什么,也不能作数,可能你爹醒来都忘了是怎么一回事!算了算了,哎哟我也头晕,得回家去了!”
顾三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顾家。
走远后,他才愤愤地往地上“呸”了一口痰,差点就要成功,真的就差一点!
这都失手,还衰在顾北河那小子手里!顾三心想,那小子比以前精明太多了,他应该是去军队的,无端端回来,还变得那么聪明,讲话伶牙俐齿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三摸着后脑勺,边走边琢磨。
此时天刚黑,没灯的小路,尚且能看清几米开外的人。
顾三走着走着,看着前头有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一个是顾四,他很熟悉,看个影子都认得,另一个身体凹凸玲珑,走路扭来扭去,一看就是女人,有点像何秀。
顾三好奇心起,在后头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