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文形长老给零分,那就零分。”三目童仙开口宣布,他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弟子去得罪一个长老,他很明白。
“如此,李夫仁自由道术、能力表现总分为一百二十分。”碧蓝道人宣布。
看了眼冷冷望着自己的张文形,李夫仁笑了笑,他的目标只是前五名,满不满分其实很无所谓,对众人作揖后他转身下台。
“恭喜李兄了!”见他过来张君红大笑道,心中明白二人都进入前五名了。
“应该互相恭喜才是,首席张大师兄!”李夫仁眨眼揶揄道。
张君红哈哈大笑,和他来了个大拥抱。
黄昏。
随着最后一名弟子表演完毕,碧蓝道人正式宣布这一届道术交流赛就此结束。
“排名榜单明日会在议事殿门口列出,你等可以散了!”碧蓝道人道。
“是!”众人行礼。
片刻散去的人群中,让张君红先回去后,李夫仁偷偷摸摸来到吴玉如身后倏地上前搂住她的肩膀笑道:“要愿赌服输哦?”
看他一眼,吴如玉淡淡道:“我虽是个女子,说话依然算数!”
见她没有挣扎,李夫仁得寸进尺般将她往怀中搂近了些笑道:“其实你也不用失望,你若答应我一件事,先前你打赌的条件我依然可以答应你?”
吴如玉猛的转头看他。
见其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李夫仁嘿嘿笑着指自己脸道:“这个条件很简单,就是亲我一下!”
根本没有犹豫,吴如玉直接抱住他脖颈吻在他嘴唇上。
李夫仁错愕,虽猜到她可能会答应,倒没想这般果断和开放。
松开他,美目看他,吴如玉盯着他说:“希望你不要骗我!”
摸摸嘴角,李夫仁失笑道:“你且放心,我李夫仁说话很少食言!”
抿了抿嘴唇,吴如玉收回目光道:“明日我来给你做饭时会告诉你让你杀的人。”
见她话毕转身就走,李夫仁盯着她的倩影摇头道:“看来她哥的命就只值这点口水了。”
“我看你很高兴。”金乌神王说。
“被美女香一口同时还能惩恶扬善,自然高兴。”李夫仁笑道。
张文形大院。
啪!只见长老房房间内张文形狠狠给了已经清醒过来的张允一巴掌。
张允低头咬牙。
“今日为师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张文形冷冷喝道,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他现在算明白了。
“我今日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失智,一定是李夫仁下的手!”张允抬头大怒道。
就算如此,其一个练气境修者处处被一个练神境修者捉弄其也好意思说出来,张文形喝道:“你给我在这里跪着,何时我气消了你再回去!”
张允咬牙跪下。
回榻盘膝坐下,张文形收敛怒火看他道:“你可知李夫仁已经进入前五名?”
张允不由吃惊抬头。
“此子也着实了得,以一个新弟子身份就夺得前五名,无论如何这在天丹门的历史上还没出现过。”张文形面无表情道。
“为师欲让他做为师院的首席大师兄,你以为如何?”张文形道。
“师尊你!”张允色变。
“让他来是因为为师很想看看他是如何以一个练神境修为将你一个练气境修者玩弄鼓掌之中的。”张文形道。
“我绝不答应,师尊若执意这般做,就直接杀了弟子吧!”张允冷冷道。
“就算让他来,也只是做一年首席,你怕什么?”张文形说道。
张允没有说话。
“不了解你的对手,你又如何对付他?”张文形道。
“反正弟子不同意!”张允冷冷说。
“若是由你作主,长老就是你了。”张文形淡漠道。
张允沉默。
“短短时间内掌握雷符术、火符术、木遁术,还有那御剑术和今日特殊的攻击法门,此子身上必定有秘密。”张文形看他一眼说。
张允微愣看他。
“无利而得罪人是修道的大忌,你可明白?”张文形道。
“师尊是说?”张允微愣起身。
“为师让你起来了吗?”张文形冷冷道。
张允连忙跪下。
“为师问你,你整日的想报复他,最后能得到什么?”张文形道。
“这……”张允皱眉。
“逞一时之气盲目得罪人在修道界是取死之道,只有蠢货才为之!”张文形看他。
张允低头。
“修道为求强是利,采药为炼丹是利,炼丹为灵石是利,杀人放火为财是利,加入门派为靠山是利,这世间一切不外乎都是利字,莫要做那损已且不为利的蠢人!”张文形道。
张允无言。
其不是一个笨人,只是容易冲动而已,见点拨了他,张文形道:“起来吧!”
张允连忙起身。
“此子身上可能有重宝,让他过来做首席是为了查明他的底细,你明白吗?”张文形道。
张允点头。
“只要他过来,在为师眼皮下,他任何秘密都藏不住。”张文形目中闪过精光道,凭直觉,他认为李夫仁身上有不一般的宝物。
“那……弟子该怎么做?”张允迟疑道。
“他过来后,你可以继续针对他,适可而止就可!”张文形道。
张允皱眉。
“了解一个人非一朝一夕,维持现状慢慢来才是上策。”张文形道。
“如此,那门主会答应让他过来做我院的首席吗?”张允道。
“门主不会为了个毛头小子得罪我,你放心,我开口他会答应的。”张文形说,这点自信他是有的,
这样自己就放心了,张允目光微闪。
“你记住一个真理,强者面对弱者正面击之为上策,弱者面对强者因无能才会做蝇营狗苟之事。”张文形道。
张允微愣。
“扬长避短才可胜敌,莫要一天只会耍小聪明。”张文形道。
想到自己的行为,张允低头作揖:“弟子明白了。”
“不要让为师再失望了。”张文形道。
张允应是。
李夫仁房间。
只见李夫仁靠在正在画符的熊典背上沉思,他突然道:“熊师弟,你说世间究竟是好人多些好还是恶棍小人多些好?”
“自是好人多些好!”张允转头笑看他。
“我想不通,为什么不管什么年代和时间,坏人就总是不缺席呢?”李夫仁起身看他说。
“好人愿遵守规则,恶人不愿遵守规则,不遵守规则的利益往往会比遵守规则的利益大些,利不灭,坏人自然就难消灭。”熊典笑道。
“嗯,很有道理!”李夫仁说,再次靠在他背上。
“师兄想来很快就会搬走了。”熊典道。
“放心,无论在哪,我都是对你最好的师兄。”李夫仁失笑道,知道他说的是去做首席大师兄的事。
“从修道开始,我便明白一个道理,最难接受的是别离,最易接受的往往也是别离。”熊典叹道。
“你倒挺多愁善感的!”李夫仁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