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言语属于托大,不过此时也不得不谨慎起来,右手一名灰衣汉子率先出招,虚晃一拳,并踢出一脚,直奔纸鹤的小腿,与此同时,黑布格衫中年汉子也飞起一脚,踢向纸鹤的胸口,纸鹤左掌推出,去抓拿他的脚腕,伸右脚用脚底迎击另一人对自己下盘的直踹,如此两人旋身换步,变化出另一套攻击方法。
纸鹤没有选择躲让,团身形冲入三人围站的圈中,第三人身着青布衣衫,红色领口,很是显眼,他虽然没出手,但从游走的步伐可以看出威胁性更大,纸鹤没有更多犹豫,出招直击那人的面门,那人有些意外,不过也没退身,他侧身前插,双掌成剑硬捅纸鹤的胸口。
纸鹤对自己的硬功虽有自信,不过也不想直接硬扛这一杵,他一个旋身,让自己背脊帖住那人左臂,并靠身顶了过去,将那人的掌力化开的同时后脚跟撩起,踢向身后的黑格衣衫,黑格子用脚迎踢,纸鹤顺势反弹前冲,直接冲向正面对自己的灰衣大汉。
灰衣人见纸鹤攻击自己的力量增强,一时间也不愿全力对接,他撤半步,转向斜推,试图让纸鹤从身后二人中出来,不过纸鹤没有如他之意,跟身再撞,随后一记扫腿荡开二人,再又弹身而起,用肘从下而上击向红领的下巴……
不得不说这场比试起初有些凌乱,三人的想法,无意一上来就尽力全攻,但两次被回击退守,让他们感觉颜面扫地,如此都加了几分力道,不过纸鹤的应对方法根本没按常理,直接冲入包围圈中来,如此他们所用劲力,没有了方向感,甚至有些担心伤了队友。
大约二十招之后,三人的围攻逐渐形成合力,也就开始有了章法,纸鹤出现两次甚至退让,感觉上纸鹤会逐渐落于下风。
青衣红领的那汉子,见此情形,想主动退出,毕竟三人对一人,即便赢了,似乎也属于胜之不武,不过他的想法没有成形,正当他打算收手之时,纸鹤的攻击重新又找上了他,于是他不得不还手应对,来回数次,这让他也失去了耐心。
再次出现同样情形,红领汉子不再考虑退场,并发力增加攻击性,不过尽管如此,纸鹤也没有出现溃败局面,这让三人出现迷茫感,于是也不得不再次加力,直到最后竟然属于全力以赴。
纸鹤的意图其实只有一个,他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至少自己的影响力不能输给身后的金羽,在张重的言语引导下,这似乎代表一定的地位,如果进泥春门需要排位的话,自己应该排在上层位置上比较合适,那位向先生会在那里吗?纸鹤有些期待。
众人无法理解纸鹤的想法,不过也对纸鹤有容乃大的能耐感觉出来一丝恐惧,秋露和肖程程对望两眼,失去了决断能力。如今这个和尚居然可以在自己三位高手的围攻下,应对的如此游刃有余。
局势继续进展,纸鹤僧袖狂舞,微风八面,甚至感觉出来,他并没全力施为。
“咱们比的是本事,只管用你们的长处就是,莫要与他纠结?”肖程程最先沉不住气,对场中大声喊道。
肖程程的话让场上局势有点变化,灰衣汉子最先拔出自己的腰刀来,随后黑格子也抽出自己的佩剑,两人再次冲杀进入圈内,局势立马发生改变。
纸鹤招式有些慌乱起来,他对于正面的红领的攻势变缓,毕竟三人中的两人攻击距离加大许多,而红领什么时候亮出兵刃来,更是难以预料。
“你们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泥春门的高手都是这德行么?”张重率先反击。
“以多取胜,还居然用上兵刃了?”金羽也出头打算帮忙,他伸手也拔出自己的腰刀来。
“不妨,不妨!各位施主尽管施为就是。”纸鹤突然大声喊话,并表示安慰。
众人回到现实,而纸鹤也觉非空喊,他话音未落,人已经扑向正面的红领,并且直抓红领腰间的佩刀,这一操作将红领吓了一跳,他团身避让,一连踢出两脚,左手也去扶摸自己的腰间。
纸鹤躲开踢向自己的腿,身后和右侧的一刀一剑也赶到,张重感觉出来凶险,发出一声惊呼,不想纸鹤衣袖突然鼓涨起来,随即一股气浪翻起,只听砰砰两声炸响,灰衣大汉和黑格子皆被反弹了出去,灰衣汉子手中的刀一阵晃荡,终没被拿稳,掉在了地上。
黑格子所受的伤害也不轻,他虽说手中的长剑未掉,但自己的右手似乎已经抬不起来了,他努力让自己处于常态,但额头汗水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此翻变化结果是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甚至于没有人发声表示意见,张重自己也看呆掉了。
“二位施主承让了!”纸鹤只好自己来总结战果,他说话时,面对的却是红领汉子,那人也属惊讶,左手依然扶在自己的腰间。
“什么意思?什么承让不承让的……我……”肖程程抢话出来表示不服,不过看着身边秋露的眼神,她也气馁了。
“或许是这位施主没有拔出兵刃来吧?不然贫僧恐怕会输。”纸鹤合十,对红领汉子行了个礼。
“你……大师傅,你是何人?可是来自西宁——雷音寺?”红领汉子迟疑片刻后发话问道,他的手也终于放了下来。
纸鹤展露的功夫是震撼性的,他用气浪直接攻击了灰衣和黑格子二人,唯一留下了没有拔兵刃的红领子。
“贫僧雷音寺——纸鹤。”空气中温度加剧,此时更是得来一阵惊呼,灰衣人和黑格子也不约而同的向身后退了三步,感觉已经站出圈外。
“雷音寺?金国的…国师?”秋露也大声惊呼核实。
“不错,正是贫僧了!”纸鹤合十表示谦虚。
雷音寺的名头是众所周知的,当然了除了张重和金羽外,其他人都有躬身回礼的意愿,一时之间场面乱糟起来。
“原来你们也知大师的名头啊!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张重高声,上前来组织大局。
“好什么好?有你什么事?”秋露委屈加愤怒。
“误会结清了啊!没有误会了啊!”张重解释。
“大师是大师,你是你。”肖程程见秋露一时间没能回出话来,于是帮腔。
“可我们是一伙的啊!”张重上前拉拽纸鹤的衣袖,这让纸鹤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雷音寺跟我泥春门也不是外人,大师您真跟这个青头小子有何瓜葛么?”秋露反应过来,主动核实。
“这个……”纸鹤犯难,自己意愿此时已经达到,那就是无意于再跟泥春门起冲突,如今自己的身份更适合当他们的贵宾才是。
“他是贫僧的一位小友,还有这位金大侠,我们是打算一起去你们花谷观武去的。”纸鹤合十解释,而他的意愿明显想照顾住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