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接受了精神鼓舞,最终张俊在一片掌声中,带领手下下得朝去,如此朝堂才恢复成原样。
“张御史,这首功之臣当属这青玉关的将士们,他日他们皆数返朝后,朕还当接见并赏赐于他们,如今是否可以说说你的功劳了呢?”文王看到了万众一心的满朝文武,对赏赐有功之臣感觉出荣耀感来。
“皇上,这二等功劳也不是我了!自然如今也轮不到我来接受这个赏赐。”张重笑着解释道。
“哦?”文王有些惊讶,随即觉得张重是在谦虚。
“张御史,你一人前往这武国,讨要回我文国多年前的失地,此等能耐还能有谁能排在你的前面了?”太子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张重争一争。
“殿下可知这武国为何能还我国土?”张重顿了顿,随后转身面对文王继续说道:“这武国青玉关受阻,自然也就知我文国厉害,不过真要让他们归还我们领地,确是另有原因的。”
“张御史可是说的边贸纷争?”文王觉得自己似乎在这方面也有功劳,于是问道。
“皇上圣明,正是如此,此功劳当属操控此事的玉侯以及受调派的一众大臣们了!”张重摊手指向汉玉侯。
“玉侯,张御史夸你呢!那好,你就姑且领了这功劳吧!朕决定赐你……”文王觉得自己有必要顺着张重的话往下说,贸易如今的形势值得嘉奖,一则收入巨丰,二来张重说得也在理,武国如今的形势肯定不单是青玉关一战决定的。
汉玉侯上前两步,躬身对文王行礼,并说道:“禀陛下,臣不敢居功,边贸纷争乃我朝有志之士合力而为,绝非我一人之力。何况我属皇族,乃陛下亲侄,此番领命当属为己,此奖赏臣不能领,也领不得了!”
“你也不领在下的奖励?”文王觉得很纳闷,汉玉侯如今似乎改了性情一般。
“臣早前在边关管控贸易,不敢动用国库银钱,于是邀约我文国国内有志之士参与,他们出力出钱,没有顾虑,臣觉得他们当属这边贸之争的首功之人。”汉玉侯说着,随即从怀中慎重取出一封奏折,拱手打算呈递给文王。
文王打开汉玉侯的奏折,一扫眼发现上面居然有上百人的名单,于是问道:“真有这么些人吗?他们都是首功之人?”
“首功之人排在前列,数他们投资数额最大,有些都是倾其家产而为之。”汉玉侯认真回道。
文王开始清点上面的人名,莫明秋豁然排在了第一的位置,接下来的是陆远清,文王好奇的继续查看,最终发现汉玉侯居然排在了第五名,如此也就是说自己要论功行赏的话,汉玉侯也必须排在第五名。
“孟亭雨?崔五?他们的投资都排在你的前面?”文王读了两个自己不认识的名字后,有些迷茫,直接问道。
“正是如此,侄臣的那点家产虽说也是尽数投入进去,但同他们比起来,还是相去甚远的。”汉玉侯自嘲笑道。
“他们真是自觉自愿倾家产来为之?”太子觉得自己被凉了半天了。
“除陆先生有些不情愿外,其余人等都属自愿为之。”汉玉侯委婉说道。
“玉侯,你可是逼陆先生了?”太子警觉起来,陆远清早前的恐惧感他是听传闻来的,夸张程度成为转述者的笑谈,那么汉玉侯在此应是起了决定性作用。
“我要用他的能力对抗武国,当不能给他留下退路,他不全力投入,又如何带动其他商众名流?”汉玉侯对自己的暴力不加掩饰。
“可我文国是有法制的啊!这可算是……”太子本打算给自己招募陆远清留下亲和的机会,但他扫眼看见变色的文王的脸,没敢把话说全。
“那又如何?文国被侵,所有文人都该全力抵御才对,岂能都成为看客?”汉玉侯鄙视说道。
“不是,玉侯你早前也没同我们说这些道理吧?如果你早说的话,我们自然也会出这把力的。”太子感觉汉玉侯在暗喻自己没有出力。
“太子,你这属于马后炮,我同他们说的都是一般言辞,早前公布也是昭榜成文了的,他们知道投入,您却不知道么?”汉玉侯回身对文王补充说道:“陛下圣明,臣对决的是武国,私下用意不敢泄露与前,臣招揽的尽是文国贤臣良士,他们自觉我文国定能赢了这武国,所以才愿力挺于我。”
汉玉侯如今处在完全优势之下,太子开始黯然神伤起来,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这个道理。
“他们都是功臣,朕要将他们尽数招入宫来,好好嘉奖一番。”文王表明态度,他也想再见一次莫明秋。
“陛下圣明,不过这折中有些人就不必招见了,因为他们没有这求名之心,比方说早前上朝的陆远清陆先生,他跟在下说了,这上朝就如同扒皮抽筋一般的受罪,太难受了!估计此生都不愿再上这里来了!”汉玉侯的举例无人不信,人人表情中都露出笑意来。
“他们都不愿上朝受封赏?”文王有些惊讶,但随即觉得陆远清确是如此,那么莫明秋呢?还有这孟婷雨,感觉这名字像是一个女子,如此我文国江湖里真有这么多有钱有势的能人?
“陛下,这折中可有我文国的朝臣啊!当初侄臣受此大任,心中也是忐忑的,如若没有他们的支持和信任,当也不敢信心满满,如今大胜武国,他们当属这功勋之臣。”汉玉侯助力宣传自己的团队了。
“可是早前朕拘押的那帮大臣们?”文王明知故问,想缓冲一下。
“正是他们。”汉玉侯挺直身子,伸手入怀又取出一幅绸缎织物,小心展开后呈现在文王面前。
文王愣了愣,发现上面是一些人的签名,中间有些红色印记,显然是按上的手印。
“玉侯,这是什么?”文王好奇问道。
“此乃这些大臣们的决心,陛下请看,这里是他们意愿:以武争利,以文助力,不求回报,仅当捐资,如若获利,归于国库。”汉玉侯大声将绸绢上的一段小字念了出来。
“这上面都有谁?”文王有些激动起来。随即宦官从汉玉侯手中接过绸布,转呈到文王面前,文王将它平坦在身前桌案上仔细查看。
一共是一十八人之多,尽数是早前被自己拘押过的那些臣官。
“是早前就有的吗?玉侯,为何你不早些拿它出来?”文王愕然问道。
“禀皇上,当时边关贸易尚未尘埃落定,侄臣怕对张御史讨要龙安城起到不好的影响。早前写此物时大家只是表表决心而已,也都有承诺在先,不到最后,皆不能说出此事来,在他们看来,赢了也仅是为国尽力,当属职责所在,输了,就更不值一提。”汉玉侯回答的慷慨激昂,仿佛是在说自己的心声。
张重没有插嘴,他让汉玉侯一个人表演,此时的汉玉侯声情并茂,似乎言语中带上了个人的情绪,而这个人的情绪发挥出来一种激昂感,就想是在说梦,说自己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