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陆远清惊愕反问道,此时秦族队长文长乙进来禀报,人马已经准备妥当。
陆远清心中盘算,路上再跟莫明秋好好合计一下,最好还是打消他这个不合实际的念头,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我必须也去。”张龙感觉有些急了。
“龙哥,青玉关才是你的战场,五马镇我只是去侦查侦查而已,何况张重那边你还得同他沟通。”莫明秋样子显得很轻松。
“你别骗我了,你取不了五马镇肯定就会去洪塘,怎能让你一人冒险?这次轮也该是轮到我了!”张龙表明态度。
“洪塘如果有事发生,今天中午之前应该就有准确消息,如果没事,就是我们杞人忧天了!更何况朱大哥带人已经赶过去了,秦族本事如何?你应该清楚,你就放心吧!”莫明秋劝说能力超强,张龙显然没有再多说辞。
莫明秋于是开始准备,从陆远清的脖子上取下那个包裹转手递给张龙然后说道:“这是汉贤王送给你我的,有时间你先参看一下了!”
“这是什么?”张龙接过包裹问道。
“一本武功秘籍,对你或许更有用些。”莫明秋解释道。
张龙感觉莫明秋心意已决,不知如何再说下去,他捧着包裹一脸犹豫的看着莫明秋。
莫明秋转身,带着陆远清和文长乙往外走去,路见到一个伤兵靠坐在台阶上接受简单的包扎,他心头一动,转头对文长乙说道:“文大哥,你去让大家都备一套武军军服和装备。”
陆远清回头再去看那伤兵,伤兵的服饰居然正是武国军服,文长乙没有多问,带了十数人就赶去收罗起武军的装备去了。
陆远清和莫明秋一起赶到城西门口等待,他摇头笑着说道:“莫公子,你这仗是怎么打的啊?山崩地塌一般,居然还就赢了!”
“你数了人头没有?这次我们又能挣多少钱了?”莫明秋笑眯眯的问道。
“一百两一个的话,能又有六七十万的收益。”陆远清得莫明秋肯定,似乎更来了兴趣。
“这次估计不能卖那么贵了!他们很有可能买不起。”莫明秋摇头说道。
陆远清一愣,随后也表示赞成,他点头说道:“那也确实,真有可能他们买不起了!我们就便宜点,给他们打个八折?”
“嗯!五折也行,不能再便宜了!免得以后不长记性。”莫明秋肯定的点头说道。
此时秦人尽数赶到,大家都上马出了城,向着五梁渡出发。
陆远清有些伤感,他回身望了望这座青玉关,这座企图要了他性命的关卡。
事后他再次跟莫明秋讨论这场青玉关大战,他说自己虽没有看见一处打斗的场面,但却深度体会到了死亡的感觉。
因为他在布料仓房里无数次点燃了火烛,然后又将它熄灭,他坚信只要有武军冲入进来,自己会毫不犹豫的点燃那一库的布料,如果那样这青玉关足足会被烧上三天。
……
汉玉侯同张重一同出发前往青玉关,由于两人从时间上来说都十分富余,此番行程就变成了散心,张重应该是没坐过这样的大船,所以感触多多,心情也格外的兴奋,一下子问了汉玉侯好些问题。
汉玉侯终于有了可以显摆自己的才华机会,他跟张重间的沟通逐渐融合,最后感觉达到了相谈甚欢的地步,这让他再又想起朝堂之上抢锤子的事情,格外觉得温馨。
一天之后,沿岸的风景的新鲜感已然淡去,聊天的中心思想再次聚集到莫明秋的身上来,汉玉侯问起莫明秋的前世今生,转而确定莫明秋确实属于一个外国人,他盛赞莫明秋的本事,说出莫明秋的经典战斗故事,这使张重来了极大的兴趣,两人相互补充一线天和青玉关两场战役,感悟莫明秋的超时空的军事才能。
“如果我学武就好了,准能帮上他们的帮,而不是守在这京都城,只能管那些账务,像个管家一样。”张重抱怨道。
“各有各的优势吧!何况学文未必不能打仗带兵打仗。”汉玉侯觉得张重很像自己,于是安慰他就像是在安慰自己一个样子。
“对!当个军师也行,这次我们拿下龙安城,就去给我三哥当军师。不过也不知道他们要不要我了?”张重说到最后,底气自己给自己说没了。毕竟莫明秋如今的地位或许就是张龙的军师。
“给我当如何?我现在可有几万精兵在手,拿下龙安城,驻守的兵马应该就是我们了,那个时候离着青玉关又不远,大家串串门也很方便。”汉玉侯很想得到张重的认可。
他如此一说,张重也有点心动,自己孙子兵法学成什么样子,实际也没有操作一下,感觉上能带兵打仗是件十分神往的事情。
“再说吧!去了青玉关看看我三哥他们再说,如今我们手上又没有兵可以带了!”张重随口说道。
“不然这样,我们先去洪塘,布置安排好悟安城的兵马再说?”汉玉侯想给张重来点刺激的。
“悟安城兵卫已经调派过去了吗?”张重核实问道。
“嗯!行文已经发过去了,我用鸽信传令调派的他们,他们近,应该能比我们还先到,武源之来安排他们未必合适,不如我们自己赶去安排?”汉玉侯心血来潮的说道。
“洪塘有多大啊?如何容得下这十几万的兵马?”张重疑惑多多。
“肯定得慢慢来的,很大一部分都驻扎在城外,不过武源之的兵如果被带走了,城里应该就能舒服多了!”汉玉侯自信心格外的强。
“不然我们先过去看看?”张重觉得这个学习的机会很难得,心也就动了。
两人的兴趣和虚荣心都有,所以一拍即合,汉玉侯催促行船,两人赶往漳平,然后再骑马赶往洪塘关。
由于属于转乘,等他们到了洪塘已是第三天的傍晚,在离城还有十来里的地界,张重就被眼前的景致惊呆了,方圆十来里路,此时营帐遍地,虽说是分块安置的,但十分没有规律,有些甚至就把营房扎在了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