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微微摇了摇头,贵子也跟着禀报:“奴才没有在安王的腰上发现麒麟胎记,倒是在一侧发现了疤痕。”
安衎看向安泓:“那是自就有的疤痕,应该是受的伤太重除不去的疤,皇兄可能记错了才记成了胎记。”
安泓的双眼眯了起来,直直的看向安衎,随即又笑着说:“那恐怕是朕真的记错了。”
楚岩脸上写满了失落,他拱着手对着安衎说:“失礼了,请安王见谅。”
他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依旧不肯放弃,安衎和他的皇后长得七分相似,腰上的胎记就算没有了,也可能是受了伤被抹去了。
就凭安衎的长相,他敢断定安衎是他失落在民间多年的太子。
安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楚皇寻子心切本王能理解。”
安泓见楚岩脸『色』淡下来,连忙让人上了歌舞。
等宴会结束,安衎跟在安君意身后走着,安君意突然定下了脚步,一抬手,跟着两人的太监宫女都下去了。
她才转身看向安衎:“皇叔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安衎回避的态度,毫无惊讶的神情,就好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这么发生一般。
她当时见他被『逼』迫心疼他没有想明白,如今时态平息,她自然看的明白。
安衎却轻笑着说:“什么身份?我只是大周的安王。”
安君意轻笑一声:“皇叔,我过去总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你不会骗我,是我自以为是了。”
她的笑声带着一丝自嘲:“皇叔,你对我说过的话到底有多少是真话,有多少是假话,我现在已经辨不清楚了。”
听着她这样说,安衎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意儿。”他拉住安君意的手:“我从来不曾骗过你,只是有的事情我不便告诉你,便没有说。”
“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安君意看向他,安衎深吸了一口气:“我的腰上的确有一道麒麟胎记,就在那道疤的下面。”
“所以……”安君意有些出神。
她听见安衎说:“我的确是楚皇要找的那个人,我们去南边找那群戎人的下落时,我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回来之后,借着一次受伤,除了那处胎记,只留了一道疤在那。”
安君意又想到她们去南边入古寺找到戎人的事情,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安衎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那群人不开口回话也是你做的手脚?”安君意问。
安衎点头,他当时让人抓了那群戎人,便先审问了一遍,得知他们向楚皇通风报信,怕他们向安君意泄『露』了消息,便先喂了『药』。
此时他供认不讳:“是我做的手脚,那群戎人到南边有两个目的,其一便是送信给楚皇,其二便是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你是说陶染吗?”安君意问。
安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看来你也想明白了。”
安君意的脸『色』突然深沉了下来,“若是为了陶染,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陶家难道已经跟戎人有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