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在回小圣贤庄的路上,遇到了颜路。
两人在桥上相遇,张良率先行礼道“师兄。”
颜路看着张良说道“你已经做好了选择吗?”
张良“良一直以来的选择都是一样的,如今不过是提前踏出那一步罢了。”
颜路“是嘛。”
张良看着桥下的流水点头道“是的。”
颜路“在这件事上,谁对说错你我都没有资格评论。”
“可是你不要忘了如今的身份和天下局势。”
颜路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张良看着颜路的背影,久久站立在桥面上没有移动。
回到小圣贤庄,颜路来到伏念的屋舍外。
笃笃。
伏念放下手中的书籍,抬头说道“进。”
颜路推门进入,向着伏念行礼道“师兄。”
伏念看着颜路,伸手示意道“坐吧。”
颜路席位上坐下,伏念说道“子房如何说。”
颜路“子房说他的选择一直都没有变,只是提前罢了。”
伏念叹了一口气“这样啊!”
颜路“师兄决定如何做。”
伏念摇头道“没有想好。”
颜路看着伏念,烛火下的伏念面色晦暗不明,看不真切。
伏念的声音继续传来“和子房在一起的人想必就是这件事的主谋了吧。”
颜路“应该错不了,不然子房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个决定了。”
“而且还带着那人去见了流沙,充分证实了他的想法。”
伏念“这件事明日去请教一下师叔吧,听一听他的意见。”
颜路“师叔会做出什么样的判断师兄可有猜测。”
“万一师叔和师兄的意见不合,师兄该如何选择。”
伏念“不论师叔有什么判断,都不能将儒家拉入火海之中。”
“与帝国为敌,儒家并没有这个打算,更加没有这个能力。”
伏见看着颜路说道“帝国太师的计谋和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儒家与帝国对上,下场和墨家、农家没有任何的区别。”
颜路点头,起身告别。
伏念在眼里离开之后,转身看了一眼剑架上的太阿。
伏念收回视线,伸手拿起书本在烛火下看了起来。
颜路回到自己的屋舍,心中不断的向着一些事情,越是想下去,越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颜路转头看向窗外的明月,不由想起拜入儒家之前师父的教诲,也不知道师父如今身在何方,是在继续云游还是寻找了一个落脚之地。
月光的照耀下,颜路腰间反射一抹幽光,随着颜路转身,反射的幽光消失无踪。
距离桑海郡两百里的一处山林中,一簇火光撕破的树林的黑暗。
火堆边,一直兔子已经被烤得油光铮亮,一个男子撕下一条后腿,也不管它有没有味道,直接开吃起来。
男子从离开咸阳之后,脑子中就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往东走,一直往东走。
于是他就一直往东走,直到现在脑子中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提示,他才在这里停留了下来。
男子不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不过既然对方有这样的本事,自然不是他能够招惹的人物。
男子解决完兔肉之后,躺在火堆边就睡了过去。
清晨,男子醒来,坐在灰尽边左右惘然,这里实在太过于无聊了,他打算离开这里,向着其他的方向去看看。
男子向西,没等他走三里路,脑子中的声音又出现了,让他向东走。
男子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他向着北边走去,照样在走了十里之后,脑子中的声音传来,向东走。
男子停下脚步,看着东方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男子向着南方走去,他倒是要看看这个限制到底有多大的范围。
朝着南边走了三十多里,脑子中依旧没有那个的声音,男子停下脚步迷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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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没有反应,难道除了不能够往回和北上之外,就没有任何的限制了吗。
男子看向东方,微微一笑,继续朝着南方走去。
桑海城。
炎闇嘴角上扬,聪明的人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过这样也好,刚好自以为是的踩进圈套之中。
炎闇起身叫来了惊鲵,两人离开桑海城,向着城外走去。
惊鲵“大人,我们这是去哪里?”
炎闇“看一场好戏。”
惊鲵“戏!什么戏?”
“难道大人又做了什么布置吗?”
炎闇“没有什么布置,只是让一个自以为是的人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罢了。”
惊鲵“是他。”
炎闇点头,接着他抓起惊鲵的手说道“我带着你吧,这样速度快一点。”
说完炎闇抱起惊鲵,飞速跃上树梢,消失在山林之中。
惊鲵看着飞速闪过的林海,惊讶不已。
一刻钟左右,炎闇带着惊鲵在一处山顶落下身形。
惊鲵站稳之后看着四周的荒山野岭,再打量着山谷之中的景色,很快就发现了不同之处。
炎闇“等一会儿,那人快来了。”
惊鲵“这里是流沙的驻地吧。”
炎闇“对。”
惊鲵“大人是说那人会来找流沙的麻烦。”
炎闇“不是找流沙的麻烦,而是双方见面,必定会因为互相误会的原因大打出手,到时候到底谁胜谁败,结果还不一定。”
惊鲵“那人的实力很强,流沙中有人是他的是他的对手吗?”
炎闇“流沙首领卫庄可是鬼谷弟子,一身实力还不错。”
炎闇转头看着惊鲵道“而且不要忘了,另一位鬼谷弟子盖聂也在这附近,说不定我们能够看到鬼谷一派和真实实力呢。”
惊鲵“盖聂先生也在,这个情报我怎么不知道。”
炎闇“像盖聂这样实力的人,不想泄漏行踪,就不会有一丝踪迹泄漏给外人知道的。”
惊鲵还想说什么,可还没有开口就被炎闇打断,炎闇“安静,他来了。”
惊鲵朝下看去,山谷前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一头手指长短的头发,容貌俊朗丰毅。
他站在山谷前,看着从山谷中走出来的苍狼王、隐蝠两人,男子好像说了什么,没有得到答复,直接就动手了。
惊鲵看着男子瞬间接近苍狼王,直接将他的头颅拧了下来,接着血腥的一幕在惊鲵的眼底闪现。
男子吞噬完之后,扭头看着赶来的卫庄和白凤,沾满血肉的脸庞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炎闇“他修炼了一个诡异的功法,能够将人的血肉化为自身的实力,被他吞噬的人实力越强,他实力增长的也就越强。”
惊鲵“这就是大人释放他的原因吗?”
炎闇“不错,这样一来,罗网也好,他也罢,都将成为百家的梦魔。”
惊鲵看着山谷中激烈的战场,流沙一开始就直接损失两人,卫庄的怒火冲天,手中的鲨齿对着男子展开了疯狂的攻势。
白凤根本就差手不进两人的战场,只能站在一边围观着。
卫庄被男子一拳砸在剑身上,倒飞了出去。
卫庄稳住身子之后,看着男子的双眼露出谨慎之色,太过于夸张了,对方不旦能够完全防御住自己的攻击,力道还比自己强。
卫庄想不明白此人到底是谁,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男子看着卫庄,邪魅一笑,飞速的向着卫庄冲来。
卫庄也不退让,同样朝着对方冲了上去,直接就是横贯八方。
男子见卫庄这么大的动静,脚下一跃,在空中旋转一周,重肘砸向卫庄的头颅。
鲨齿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八炳鲨齿封锁那个方位,将男子所在中央,剑尖直直抵住男子的头颅,等待他自动送上门来去死。
男子见状,在空中扭转身子,避开了拿自己头颅去撞对方剑尖的下场,卫庄得势不饶人,继续欺身上前,直指对方心脏。
两人在瞬息之间,就有了几次生死危机。
惊鲵“大人,这样看来,他并没有那么强大吗。”
炎闇“他还没有拿出真实的实力呢。”
惊鲵“难道卫庄也不能让他认真对待吗?”
炎闇“交手以来,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动作和气息也没有丝毫的紊乱。”
“相反卫庄就不同了,不旦力量比不上之前,招式之间已经有了一丝席位的差错了。”
惊鲵“这么说来,最后的结果将会是他获胜了。”
炎闇“不一定。”
惊鲵看向炎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答桉。
炎闇看向远处,惊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仔细的感知,那里有一道气息正在快速的逼近。
惊鲵“盖聂先生。”
炎闇点头“不会错了。”
惊鲵“如果盖聂先生能够及时赶到,倒也能够联合卫庄抵挡住他的攻势。”
炎闇“不错,毕竟他本来来到这里就是阴差阳错,不可能会让自己陷入有一点损伤的境地。”
卫庄和男子的战斗依旧在继续,两人交手的频率越来越快,卫庄渐渐的落入下风,不断的被男子击退或者击飞出去。
白凤想要上前帮忙都做不到,两人之间的战场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能力范围,贸然上前,不但不能帮到卫庄,反而会令卫庄陷入绝境之中。
卫庄强忍着伤势承受了对方一击重拳,在对方的腰间留下了一道剑痕。
卫庄看着他笑了,越是这样的绝境,对于实力的增强就越是明显。
男子手摸了摸腰间,感受着粘黏的手感,他看着卫庄的眼神发生了一丝变化。
卫庄看着那双陷入疯狂的眼神,神情同样发生变化,变得和对方一样,双眼露出疯狂之色。
两人互相朝着多方冲去,一拳一剑对撞在一起,一脚一腿互相碰撞,短暂的分开又继续重合,不给对方任何松懈的余地。
惊鲵“真想不到,卫庄在绝境之下居然突破了潜能,实力增长了一番。”
炎闇“积厚爆发,他成了卫庄撕破那层窗户纸的一记关键手呢。”
惊鲵“盖聂先生到了。”
正在交战的两人,同时停下战斗,转头看向同一个方向。
那里,盖聂站在树枝之上,冷眼的看着他们。
男子看着盖聂,在看了看卫庄,他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同出一撤的感官。
男子没有收回视线,却突然爆发比刚刚还要强上一般的气势朝着卫庄冲去。
盖聂直接进入自己的天地之中,百步飞剑对着男子就使用了。
卫庄也不例外,同样进入那个世界,横贯八方使用出来,只不过这一次不是进攻,而是防御。
男子在距离卫庄还有三尺的距离被盖聂杀来挡住,接着直接一剑将他给噼飞出去。
卫庄的横贯八方没有成功挡住男子,被对方砸了一拳,还好最后关头被盖聂救下,不然真有可能命殒当场。
男子借助盖聂噼飞他的那一剑,转身消失在树林之中。
盖聂收剑站在卫庄身前,看着男子退去的方向,警惕的看着四周。
卫庄盘腿坐下调息气息,片刻之后,卫庄吐出一口血液,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盖聂拉起卫庄,带着他朝着山谷走去,白凤则是开始警戒周围。
山顶上,炎闇抱起惊鲵道“走吧,好戏结束了。”
惊鲵“大人,要不要监视他。”
炎闇摇头“不用。”
接着脚尖一点,飞掠在空中,向着桑海城赶去。
高渐离看着眼前的老者,向左侧身让路,老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高渐离见状,只好侧身而走,打算绕过老者继续向前,没有想到老者横移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高渐离行礼道“老丈,你拦住小子有何贵干。”
老者“小友,老夫我有一问要问。”
高渐离“老丈请说。”
老者“何事何为主?”
高渐离摇头表示不知,老者得到高渐离的答复之后,转身让开了道路。
高渐离莫名其妙的离开,老者看着高渐离的背影低声喃喃自语道“难道亡秦的不是他吗?”
“可是占卜的结果又明确的表明,亡秦与墨家有着很大的关联啊,那么到底是何处出了差错呢?”
老者继续向着前方走去,来到一座石桥上,看着河中的游鱼,老者双眼露出金光,推断占卜的另一个结果。
这时,张良从街道的一头走来,老者刚好看到了他,眼中的金光瞬间消失。
老者看着张良,点了点头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