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道饭点二大爷就着急忙慌的往食堂赶,食堂附近有一块大字板,厂里有什么通知都会发到这儿。
不过,他到食堂门口,就见何雨柱笑眯眯的站在那儿:
“二大爷来了。”
“额,柱子啊,你这会儿不应该在厨房忙活儿吗?”
二大爷一见何雨柱站在这儿等他,就知道自己举报他的事情肯定是被他知道了。
“不忙,我现在好歹也是个食堂主任,厨房的活儿交给别人就成了。
我今儿来是想跟您说件事儿。”
何雨柱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心虚的二大爷:
“你说这世上总有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的人,老子又贴东西又贴人情的给他俩儿儿子找出路。
他倒好,一毛钱不花,还欠着老子五百块钱不说,反倒在院子里反咬老子一口。
依我看,这样儿的人,还不如一条狗呢,好歹我给狗丢块骨头,它还知道给我摇摇尾巴,二大爷您说是不是?”
这都指着鼻子骂上门了,二大爷就算再傻,也知道是在骂自己啊。
只不过,看着自己面前人高马大的何雨柱,再想想人家食堂主任的身份,二大爷的心里不由的打起了鼓。
“刘海忠,我叫你一声二大爷,那是看着一大爷和三大爷的面子。
怎么着,秦淮茹给你舔两下,你就觉着自个儿能支棱起来了?
老子今儿把话撂这儿了,既然你写举报信举报老子,就不要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何雨柱看着二大爷这张不断抽搐的脸颊,冷笑一声,转身进了食堂。
二大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也顾不得去看大字板上的内容,扭头就走。
“刘海忠同志,我们是保卫科的,请跟我们走一趟!”
二大爷一听是保卫科的来找他,顿时就愣在原地了:
“这,这怎么个事儿啊?”
“怎么个事儿,你自个儿不知道吗?”
其中一个保安冷哼一声,直接推搡着二大爷:
“您要不想让我们上铐子,就自个儿走。”
二大爷一听上铐子,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今早儿秦淮茹被带走的场景儿。
那孤儿寡母的,看着像生离死别,他顿时感觉自个儿虚的厉害。
两条腿软的跟面条似的,站不站不起来。
两个保安一见他这副模样儿,一人一边儿胳膊托住他,满脸的鄙夷:
“嘿,就这怂样儿,也敢学着别人举报?”
市公安局审讯室
秦淮茹坐在一张木椅子上,已经被晾了两个小时了。
自从那三个人把自己带进公安局,就把自己一个人晾到这儿了。
这木椅子,坐着很不舒服。
这会儿她是腰酸背痛的,比洗了两个小时衣服都难受。
不过,她一点儿都不担心。
确切的说,是她在进入这间审讯室之后,一点儿都不担心。
那个女警察把她按在椅子上的时候,俯身跟她说了一句话:
“刀疤和郭大撇子认罪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秦淮茹一路上“砰砰”狂跳的心脏,瞬间平静下来。
她第一次,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胡建设口中,那位大人物的神通广大。
于是,接下来的这两个小时里,她一直都在想着怎么应付审讯的场面。
“哐当”一声儿,门开了。
秦淮茹猛的抬头,就见路上押着自己进来的那两个男警察进来了。
一同进来的,还有刚才和自己说话的女警察。
她拿着一个本子,坐在一个男警察旁边,低着头开始写着什么。
余光扫了自己一眼,那眼神也冷漠的厉害,仿佛那个刚才跟自己说话的人不是她。
接下来的审讯,足足持续了四个小时。
不得不说,秦淮茹的心里素质,确实强悍。
或者说,她为了能回家见自己的仨孩子,死死撑住了。
晚上,等何雨柱接了媳妇从夜校回家的时候,秦淮茹就已经回到家了。
她像是在特意等着何雨柱。
拿着两件衣服在水龙头下边儿搓搓揉揉,见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娄晓娥进来了,当即露出笑脸:
“柱子,晓娥,你们下班了?”
何雨柱见秦淮茹竟然站在自己面前,不由皱了皱眉头。
脑海中,突然就想起了丁当跟自己说的,胡建设的背景很硬。
娄晓娥还没忘记秦淮茹被带走的时候,朝自己下跪磕头的行为。
这会儿气的小脸通红,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一言不发,进了屋子。
“哎呦,这不是秦寡妇吗?怎么着,早上还给我媳妇跪下求着给你养儿子,下午就出来了?
我猜猜,是不是昨个儿把二大爷舔舒服了,他找人给你弄出来了?”
何雨柱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
“傻柱,你说什么呢?”
秦淮茹一听何雨柱这么说,“劫后余生”的喜悦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怒火:
“傻柱,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上厂里告你!”
何雨柱眯着眼睛看着秦淮茹,见到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心底很是舒坦:
“呵,秦寡妇,你急什么?
想要举报我就去啊,保卫科的举报箱就搁那儿挂着呢。
只不过,这一次你可要亲力亲为,二大爷那人你也知道,爽完了办事效率就不高了。
这不,不但没成功举报我,反而把自个儿弄进去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一张脸顿时难看的厉害,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何雨柱,恨不得把他当场活撕了。
不过,何雨柱压根不在乎,见媳妇端着搪瓷盆子出来打水,当即接过盆子,打了一盆水,一扬手,照着秦淮茹脸上泼了过去。
“啊啊啊……”
秦淮茹尖叫一声,从头到脚都被淋了个落汤鸡,一抹脸上的水,气急败坏的朝何雨柱大吼:
“傻柱儿,你别欺人太甚!”
“老子就欺负你了,怎么着?有本事舔刘海忠,让他举报老子。
还有本事恶心我家晓娥,让她给你带孩子,就没本事受一盆冷水?”
何雨柱也不压着声音,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大吼,一院子人全都被吸引过来看热闹。
“秦淮茹,我媳妇是念过书的人,学不来你那一套撒泼耍赖,不要脸的招数。
但是,老子可不怕你这个,你要是再这么恶心人,老子天天上保卫科举报你。
怎么着,你打量着我不知道你跟轧钢厂那些老爷们钻小仓库的事儿吗?
到时候,你是不是要和保卫科的说,你和那些老爷们钻小仓库,是探讨人生理想、生命起源?”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哈哈大笑。
柱子这张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厉害的,还探讨人生理想,生命起源?
秦淮茹听着这些话,只气的不停喘着粗气,不停的流着眼泪,胸前两个大车灯慌啊慌的,别说,还怪好看。
不过,何雨柱现在显然是没有欣赏的心思:
“秦淮茹,你也不用一挺一挺的搁这儿博同情,大家伙也就看个稀奇罢了,没人同情你!
有功夫滴这么多猫尿,还不如留着润一润刘海忠,或者其他老爷们,说不准还能给你买个馒头,炒个鸡蛋啥的。
反正,你这馒头换馒头,馒头换鸡蛋的事情做的也不少。”
“傻柱儿,你……你……”
秦淮茹真真正正的,第一次体会到,被人骂的张不开嘴是个什么滋味。
转头看向一大爷求助,可一大爷现在正抱着灵犀玩呢,没空搭理她。
正当这时,孟星朗和他妈华月突然从外边儿进来了。
“秦寡妇,你给我等着,这个事情不算完!”
说完这一句,他这才转身朝孟星朗和小姨华月迎了过去,一块进了屋儿。
吃完饭,娄母去收拾锅灶,华月先是仔仔细细看了娄晓娥一遍儿,见她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这才放心下来。
转头看着何雨柱,脸上生出几分不快:
“柱子,你这孩子可真是的,家里边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知道言语一声儿。
要不是小星回去说漏了嘴,我还不知道呢。
怎么着,是不是怕给我和你姨夫添麻烦?”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感觉心里边儿暖洋洋的,陪着笑脸儿说道:
“小姨,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找星星帮忙了吗?”
“哼,要不是小星说漏了嘴,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着我?
这要真出了点儿事儿,你让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华月说到这儿,忍不住红了眼眶。
“平常有时间,也不说带着晓娥多上家里边儿坐坐,这还不是拿我这亲姨当表姨?”
何雨柱一听这句“亲姨当表姨”忍不住就笑起来了。
谁知,这一笑,又被小姨用力打了一下胳膊,瞪着他:
“你还笑的出来。”
何雨柱和娄晓娥好言好语的哄了好一阵子,才把这个事儿糊弄过去。
华月临走的时候,硬是要给娄晓娥派个警卫员,娄晓娥好说歹说,这才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