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块,一月五块,不能再多了。”
二大爷吊着一张大胖脸,冷冷说了一句。
这话一出,一大爷和三大爷就皱起了眉头。
好歹你也是厂里边儿的七级钳工,一个月七八十块工资呢。
一个月五块,你也真开的了这个口儿。
二大妈一听一个月五块,也是气的够呛,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何雨柱拦住了:
“二大爷,一个月五块,二大妈怎么过日子先不说。
您觉着,这满大一个院儿,要是传了出去,大伙儿怎么看您?
最后,您二位要真过不下去了,就您这一月五块的生活费。
您觉着,有女同志愿意跟您一块儿过日子不?”
不得不说,何雨柱这一句话,直接命中二大爷的心脏。
二大爷一听这话,脸上也闪过几分犹豫。
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说话,就听何雨柱说道:
“二十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也就这三个月的事儿,要是不成,那您两位就继续这么过着。”
何雨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丁点儿笑容,心底儿已经开始骂娘了。
本来,他是想着说二十块,二大爷好好讲讲,一个月十三四块的,也可以。
谁知道,这老货,竟然直接说了个五块。
你他m的,找秦淮茹吃鸡蛋,也不止这个价儿吧?
二大爷脸皮抽了抽,最终还是沉着脸,答应下来。
反正也就这三个月的事儿。
统共六十块钱,要真能摆脱自家母老虎,钱也不算白花。
想到这儿,当即从上衣兜里掏出六张大团结拍在桌子上,满脸不耐的说道:
“分开过,分开过,今儿就分!”
二大妈心肠也硬了,脸上的眼泪早就干了,一把拿起桌上的六十块钱,就踹兜里边儿了。
随即,又转身看向老太太,勉强笑着,正想开口说话。
老太太摆摆手,叹了一口气儿,缓缓开口: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这老不死的一个人也是孤零零的,你能来陪我,是好事儿。”
“哎哎,谢谢老太太,谢谢老太太。”
二大妈听了聋老太太这话,刚刚擦干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了。
二大妈也不磨叽,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跟着聋老太太一块儿走了。
何雨柱一大爷和三大爷也跟着出来,各自回家去了。
娄父娄母见何雨柱回来了,这才回了家。
两口子洗漱完,进了卧室儿,何雨柱才把二大爷和二大妈的事儿说了一遍儿。
娄晓娥听着这个“离婚冷静期”,心里头也是好奇的厉害:
“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么好的主意儿也能想出来?”
何雨柱嘿嘿笑着也不说话,只管搂着媳妇睡觉。
新的一天,何雨柱照例早起做饭,吃饭,送媳妇上班,自个儿上班。
日子一天天的过的也算清闲。
指缝很宽,时间很瘦。
随着一场秋雨之后,炎热的夏天如同二大爷心中,小淮茹的背影儿一样。
渐行渐远。
凤莲的肚子越来越大,许大茂这家伙儿虽然回家挺勤快儿的。
但是,何雨柱还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碰见他几次。
那女人,模样儿确实拔尖儿,个头也高,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儿。
许大茂刚开始的时候,还避着点儿何雨柱,到后来碰上了,就直接拉着他一块儿吃饭。
何雨柱吃人嘴短,权当不知道。
媳妇的肚子也慢慢鼓起来,每天的饭量也见长了。
丈母娘天天过来,变着花样儿的给女儿做好吃的。
这一天,何雨柱送完媳妇上班之后,见徒弟马华臊眉耷眼的,像是霜打的茄子。
这小子,前段时间家里边儿给介绍了个对象,两人处的挺好儿。
两边儿家里边儿都说的差不多了,估计年前儿就办事儿。
他整天高兴的跟个二哈似的,今儿这是什么情况?
“马华,你这是怎么了?”
马华一听师傅问话,忍不住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诶!师傅,我那事儿,黄了!”
“黄了?什么黄了?”
何雨柱没反应过来,不过话一出口,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前两天你小子说起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黄了?”
何雨柱的第一反应,就是朝徒弟头顶看。
深绿、浅绿、墨绿、草绿、荧光绿,绿到你灵魂深处。
就问你喜欢哪一种儿?
果不其然,马华拉着一张脸儿说道:
“她昨儿突然跟我翻了脸儿,说机修厂有个正式工,他们已经……”
何雨柱顿时呆住了:这,这还真绿了?
“行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姑娘还不好找吗?
说起来,你跟着我也有几个月了,我今儿去找李厂长说说,下个月给你也转正了。
然后,再让你师娘给你介绍一对象儿,等着那位后悔去吧!”
李副厂长的老婆生了个大胖小子,再加上把轧钢厂后勤彻底捏手里边儿。
这些日子,那可谓是一个春风得意,连带着刘岚都跟着沾了不少好处儿。
所以,何雨柱这会儿去找他办事儿,只要不太过分,肯定能答应。
马华一听师傅说要给自己转正,顿时就把那点儿绿抛之脑后儿。
师傅说的对,等他转正了,就让汪美丽那女人后悔去吧!
也幸亏她翻脸翻的早儿,要不然等结婚才发现自己喜当爹了,那不是亏大发了吗?
自我开导了一番儿,马华一扫心底儿的郁闷,低头看了一眼菜刀,觉着还是这个香儿!
下午,何雨柱去了街道办,把媳妇接上回家。
两人半路上碰见挺着大肚子的凤莲,正一个人往回走。
“凤莲。”
娄晓娥等何雨柱停下自行车,自己跳下来,快步朝凤莲走过去。
凤莲这会儿正慢悠悠的往家走儿,听着有人叫自己,当即回过头来。
见是娄晓娥,顿时露了笑脸。
“晓娥,柱子,你们下班了?”
“嗯,你这是上哪儿去了?怎么一个人啊?”
娄晓娥说着话,伸手扶着凤莲。
凤莲下个月的预产期,随时可能生,一个人出门可不安全儿。
“家里边儿有些用不着的东西,我拿着去置换了。”
凤莲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平常许大茂下乡的时候,总能带回家一些土特产。
凤莲是个仔细人儿,见着好东西舍不得吃,全都拿到鸽儿市卖了。
对于这一点,娄晓娥心底儿也清楚,并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