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想什么呢?”
何雨水刚一进屋,就看见自己哥哥在发呆,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点儿……愤愤不平的凶狠?
“没事儿,你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何雨柱回过神来,随口问了一句,妹妹雨水一向坚强自立,基本不用自己操心,他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力罢了。
“挺好的,哥你不用担心这个。”
雨水笑着说了一句,余光瞥见前院李家的李胜利和李和平正从月亮门进来,朝着中院东张西望。
“吱呀”一声,贾家大门打开一条缝儿,棒梗从门缝里溜出来小跑向李家兄弟。
李家俩兄弟一见棒梗,直接转身就往外面走,棒梗跑的更快了,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中院。
“看什么呢?”
何雨柱朝外面看了一眼,只看见棒梗一个后脑勺。
“哦,没什么,就是前院的李胜利和李和平,像是来找棒梗的,棒梗刚才跟着他们跑出去了。”
何雨水随口说了一句,何雨柱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他要没记错的话,棒梗今年才五岁吧?李胜利和李和平一个十一岁,一个十三岁,能和棒梗玩到一块儿?
“我上外边儿一趟,你忙你的。”
何雨柱将三个布兜子放进五斗柜,出了屋门去追那三个孩子。
出了院门没走一会儿,就见李胜利正站在男厕所门口东张西望,李和平和棒梗却不见踪影。
何雨柱神色自然的朝公厕这边走来,李胜利顿时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句:
“傻……何,何叔儿……”
“胜利?这臭气熏天的,你呆这儿干嘛呢?”
何雨柱神色如常,径自走进男厕所,就见棒梗和李和平装模作样的系了系裤腰带往出走。
棒梗裤兜还有一张五角的毛票露了半溜边儿,应该是刚才听到李胜利的声音匆忙塞兜里的。
“傻……何,何叔儿……”
棒梗明显有点儿心虚,结结巴巴的叫了一声赶紧就跑,李和平却只冷冷扫了何雨柱一眼径自走出厕所。
等何雨柱再回去的时候,大门口刚好就碰到了梁佑安和徐刚,一起来的是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子。
这男子看着也就二十五岁左右,肤色白净,剑眉英目,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
胸前的口子解开了两个,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股儒雅温和又平易近人的气质。
“这是个斯文败类!”
何雨柱在心底暗自嘀咕了一句,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嘿,还以为你们会掐着点儿过来呢。”
“嘿嘿,可不就掐着点儿过来一块儿做吗?这年头想吃口好的也不容易啊!”
梁佑安笑着朝何雨柱摆摆手,等他走近了就介绍道:
“这是方子森,在街道办上班,今儿也跟着过来蹭一顿好吃的。”
“子森,这是何雨柱,轧钢厂食堂的领班,做饭很有一手,你尝尝就知道了。”
“何雨柱同志,你好。”
方子森笑容满面,伸手向何雨柱握手。
何雨柱看了一眼,方子森的手虽然很白,但手上老茧很多,想必是有功夫在身的。
“方领导,你好。”
他也笑着和方子森握手,一旁的梁佑安看不下去了,满脸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啊,都是兄弟,别假模假样的来这一套。”
说罢,还捶了方子森一拳:“都是水獭过河,别他娘的在这儿装狗刨。”
“哈哈哈,进屋说话,进屋说话。”
何雨柱笑着将三人引进院子,过了月亮门,进了自己屋儿。
“我跟你说啊,方子森这混蛋就是一个十足的笑面虎,那心眼儿子比筛子还密,一向都是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
徐刚这些日子也跟何雨柱混熟了,帮着洗菜的功夫,和何雨柱说起了方子森。
何雨柱从五斗柜拿出娄静斋给的那些食材,又把雨水去菜市场买的鱼和老母鸡,粉条,东北干货拿出来。
“嘿嘿,刚哥我告诉你,对付这样儿的人,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一旁蹲在灶台下点火的梁佑安也来了兴致,抽空的功夫抬头问了一句:
“很简单,在轧钢厂,大家伙儿都叫我傻柱,任你有千万个心眼子,我就一认死理的傻子,看不懂!”
何雨柱这话一出,顿时逗的梁佑安和徐刚哈哈大笑,方子森也忍不住抬腿给了两人一人一脚。
“行了行了,看来还是手里边儿的活儿太少。”
方子森说着话,便朝一旁给土豆削皮的何雨水说道:
“妹子,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别跟着忙活儿了,勤等着吃就成。
这些个粗活,还是交给那俩儿大老爷们干吧。”
何雨水抬头笑笑,又继续低头削土豆皮。
四个大老爷们加上一个雨水,一顿午饭很快就上了桌,何雨水照旧端了两个大碗去后院聋老太太家吃。
一来,一桌子大男人,她一个女孩子不方便。
二来,何雨水总感觉,自己在这些人面前有点儿不自在。
何雨柱的手艺确实不错,小鸡蘑菇炖粉条,水煮鱼,地三鲜,木须肉,油渣白菜,土豆丝,酱牛肉,凉拌木耳……
菜刚上桌,满院子飘香。
梁佑安和徐刚压根儿都不知道客气俩儿字怎么写,刚坐好就往嘴里扒拉。
方子森看着斯斯文文的,但吃起来却一点儿都不含糊。
令何雨柱惊讶的是,这家伙儿虽然吃相优雅,但速度却不比梁佑安和徐刚这俩儿狼吞虎咽的慢。
四个糙老爷儿也不说话,甩开膀子干饭,吃了十多分钟,桌上的盘子都见了底儿,这才放慢了速度开始聊天。
“子森,怎么样,哥哥我说的没错吧?”
徐刚抹了一把嘴上的油,笑眯眯的看向方子森,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没错,一点儿都没错,柱子这厨艺,真是没得说。”
方子森一边放下筷子,一边儿点头说道:
“怪不得你们家老爷子总是念叨,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的这么撑。”
方子森笑眯眯的说了一句,便又看向何雨柱:
“刚子把你的情况和我说了,都是兄弟我也不跟你玩虚的,五百块钱,轧钢厂临时工,一千正式工。
一两百的没意思,我懒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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