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
“么”字被一个突如其来,缱绻温柔的吻,吞了。
乔安脑子一片懵,雷达预警顷刻间罢工,只剩本能的木愣。
没有迎合,自然也忘了推拒。
没有拒绝,在莫锴心里,就是一则正向信号,不由靠得更近,大掌捧上她的脸,将吻加深加重…似是要将自己的印记刻回到乔安的身体里。
温柔汹涌,柔情肆意在封闭逼仄的车内持续发酵。
乔安体温骤升,血液沸腾,许久才反应过来。
“嘶—”莫锴闷哼出一剂吃痛,人被乔安推开。
口中弥散开一股腥甜,薄唇上已经沁出一粒透着诡异性感的红色血珠。
莫锴长指抚过,无奈喟叹一声,“怎么还学会咬人了?”
乔安已经侧过身,将后背留给莫锴。
明显压抑着的啜泣在狭小空间里盘旋,莫锴发现乔安瘦削的肩在隐隐颤动。
瞬间有些慌,将纤弱的身体摆正过来,是一张已经挂着泪痕的脸。
心在顷刻间拧成了麻花,心疼的无以复加,“安安,对不起。”
莫锴承认,自己迄今为止做出的最重大误判,就是认为乔安回到原位是对她好。
这两天萦绕在他脑海里的,全是乔安木槿园那晚的惊遑和悲痛模样,已经攻破了他心中的城池壁垒。
如果回到最初的位置对乔安来说意味着痛苦,那么,自己又何尝不可以冒个险,待在她的身边。
心中答案呼之欲出之时,湛湛的到来更无疑是往他心脏上注入了一剂强有力的助燃液。
湛湛用十阶魔方向他珍重地交换愿望。
“莫叔叔,我想你做妈妈的大树,可以为妈妈遮风挡雨,把肩膀给妈妈靠的大树。”
莫锴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听到这话时,内心的震动。
在那一瞬间,他被一个五岁小孩的愿望,击中心脏要害。
今天意外遇到乔震,他说得很对,漫漫余生里,如果没有乔安,他根本不敢想。
这个吻,是压抑许久后的情不自禁,可他忘记了,乔安这段时间里的委屈。
指腹轻轻拭去乔安的泪痕,带着满腔愧疚和爱怜,“安安,都是我的错。”
“你混蛋!”
“嗯,我混蛋。”
“开门!”乔安吸着鼻子,眼泪似珍珠一滴一滴坠落。
“那你答应我别哭了行不行。”莫锴的心揪成一团。
乔安囫囵擦了把脸,“我再说一遍,开门!”
咯噔一声,锁开了。
车门猛地被推开,乔安一条腿迈出去,突然又顿住,“莫锴,我俩的关系,不是你想的这么随便,想走就走,想回就回,想亲就亲,凭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
话刚落,也没等莫锴做戴罪陈词,车门被哐地一声甩上,震得整个地库都荡起了重重回响。
莫锴目送着乔安远去的背影,悔恨懊恼自责各种情绪交织。他觉得自己是活该。
不过还好…
乔安这恨不得把他车门给拆了的架势,反倒让他吃了一剂定心丸。
莫锴最怕的,就是乔安毫无悲喜,一声不语。
现在,她有情绪,说明自己还有救。
莫锴伸手挪了挪车视镜,看着唇上还冒着血珠的唇瓣,居然很不要脸的觉得…很有味。
在车里坐了很久莫锴才上楼。刚到办公室,高义便面色紧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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