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的时候,有一部电视剧非常火,叫《倚天屠龙记》。
这电视剧里面有一句台词,说的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红姐虽然是风尘女子,年纪又稍微大了一些,但说实话,她长得还是蛮不错的。
她正应了这句台词,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要不是我和小梁身份特殊,凡事都会往深处想一想,我们恐怕还真的会被红姐给糊弄过去。
什么对象、对象他爹,这些身份根本就是她胡编乱造的,他们真正的身份,是一群盗墓贼!
至于他们的死因,也绝不是想不开了投河寻死,根本是挖水洞子的时候失误溺水,被活生生淹死的。
不过我虽然知道红姐是在撒谎,却没有戳破,否则就会打草惊蛇。
听到红姐说她对象的老爹又投河寻死,我假装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叹息道:“唉!你对象一家也太倒霉了,这短短几天,两个男人都死了,这不是绝户了嘛!”
红姐也连忙开始演戏,假装内疚的挤出几滴眼泪,红着眼眶说:“都怪我!是我害了他们一家!这辈子没机会赎罪,下辈子我当牛做马,也要还上这笔债!”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行了,别自责了,你对象的爹是在哪寻死的?趁着尸首还没被水流冲走,赶紧把人捞回来吧。”
红姐赶紧说:“就是我对象寻死的位置,他应该是想给儿子招魂,后来就一时没想开,钻了牛角尖,一头扎进河里淹死了。”
我心说这娘们撒谎真是个好手,故事说的天衣无缝,演技也浑然天成,有这门手艺,何必挖坟倒斗?去横店当个演员,估计也能混出个名堂来。
我朝着红姐招了招手,让她随我上船,然后便撑着捞尸船,一路顺流而下,去昨天捞她对象的水域继续捞尸。
这次的遇难者刚淹死不久,还没来得及漂远,等我们过去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水面上浮着一具男尸。
我刚要划船过去捞起,红姐一脸忐忑的问我:“我还用下船吗?你昨天不是说,捞尸的时候忌讳家属在船上吗?”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临时编的“忌讳”,只好先把红姐放在岸边,再去捞尸。
正好红姐不在船上,我可以趁机仔细检查一眼这尸首。
只见死者大概四十多岁,身材相貌和昨天红姐的“对象”一点都不一样,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父亲,而且因为泡在水里没多时,从他身上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土腥味!
再看他的一双手,同样是手指细长、肌肉饱满,手掌上有不少擦伤的疤痕,符合盗墓贼的外貌特征。
果然又是个死在水洞子里的耗子!
如此看来,鸭子河古蜀墓在这一带水下一定也有个盗洞,所以淹死的耗子才会从这里漂出来。
我一边琢磨着这些事,一边把遗体捞上船,然后划船靠岸,将死者拖上去。
折腾完这一趟,太阳也快落山了。
我问红姐:“红姐,你还是找朋友来运走这尸首?”
“啊,对。”红姐心虚的回答道,“我一会儿让朋友过来帮忙。”
我点点头,便说道:“那我就回家吃饭了,我家婆娘还等着我呢。”
说完我就准备离开,等明天一个人的时候再悄悄过来寻找水下的盗洞。
结果还没等我上船,红姐突然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说:“小哥……别……别走,姐一个人有点害怕!”
说来也对,今天和昨天不同。
昨天捞尸的时间是中午,阳气充足,红姐一个人守着一具尸首倒是没啥。
今天太阳已经落山,眼看着天都黑了,红姐毕竟是个女人,孤身一人守着一具尸体,实在有些吓人。
她紧紧拽着我,恳求的说:“你能不能陪姐坐一会儿,等姐的朋友过来你再走?姐多付给你一百。”
我考虑了一下,点头说道:“行,那我就陪你一会儿。”
说完在船上坐下,等着红姐的“朋友”来收尸。
红姐挨着我身旁坐下,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小哥,还没问你叫啥呢?”
我说:“我叫陈榕生,耳东陈,榕树的榕,生长的生。”
红姐笑着说:“这名字真好听。”
随后又问我:“你水性一定很好吧?我有时候见你下水,能潜上好半天才上来,我看得直害怕,还以为你被水草缠住脚,上不来了。”
我笑着说:“我从小在水边长大,水性自然是一等一的好,要没这点本事,也不敢当捞尸人啊。”
听了这话,红姐的眸子里光芒闪动,似乎在琢磨着什么计划。
后来我才知道,她那个时候就动了心思,想拉我入伙!
毕竟,鸭子河古蜀墓是水洞子,想要倒水斗,就得有逆天的水性,否则就会像我捞起的两个人一样,不幸被淹死。
我们坐在船上等了半个钟头,红姐的朋友们还没来,她等的有些着急了,就又掏出崭新的诺基亚n70,给同伙打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她故意走远了一些,压低声音和同伙说话,我竖起耳朵使劲听,也只听到一个“快点过来”、“被人看见就坏了”之类的没什么意义的话。
等红姐打完电话回来,我故意旁敲侧击的问道:“红姐,没看出来,你还挺时髦的啊,这手机可是刚上市的诺基亚n70,要一千多块吧?”
红姐表情变了变,知道自己露了富。
老话说,财不可外露,在别人面前露富,可是相当危险的事情。
她连忙转着眼珠掩饰道:“时髦什么呀,这手机是姐一个老客户送的,估计是水货吧,不值什么钱,总是没信号,难用的很!”
我笑了笑没再多说,看破不戳破。
又过了十多分钟,红姐的朋友还是没来,但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红姐起身走到一旁去接听,刚听了两句就提高音量问道:“什么?!”
我连忙悄悄偷听,隐约听出电话里的人好像又要让红姐捞一具尸体。
红姐整个人都无语了,咬着后槽牙说:“第一个我编瞎话说是我对象,第二个我说是对象他爹,这第三个人,让我怎么瞎编?你们就不能自己找艘船来捞尸?”
双方隔着电话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红姐一脸无奈的挂了电话走了回来。
她在我面前坐下,陪着一张笑脸,伸出手一边摸着我的大腿,一边软语央求着说:“榕生,能再帮姐个忙不能?只要你答应,姐肯定好好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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