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真正的目的是代表校董会或者说代表加图索家族把昂热扳下台！”
“校董会疯了吗？”杨闻念皱眉，“没有昂热，谁来领导屠龙？弗罗斯特还是婆罗门？他们先在龙王面前能把身体站直再说吧！”
老牛仔挠了挠脸，“我知道很难置信，但他们确实这么做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有些事你来做最简单最方便，也最不会被察觉，因为你在校董会的眼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他们不会多关注你的，要是我来做未免太引人注意了点。虽然这些事你做了之后他们肯定就会关注你了，但至少现在你还是个普通学生。”
“什么事？”
“我和昂热讨论过，除去那些很隐秘的东西之外，最容易被校董会拿来攻击昂热的是学院内的危险血统，包括楚子航在内，执行部有不止一个成员或者学生的血统是危险级别。虽然不稳定的血统和危险级别的言灵是我们对抗龙族的必要力量，但这确实违反了《亚伯拉罕血统契》。”
“你是想让我帮你们暂时处理掉这些危险血统？”杨闻念问，“他们的血已经被污染了，只有我能帮他们彻底净化。就像几万年前的人类用神血来中和龙血、制造稳定的混血种一样。”
“是的。”老牛仔目光恳切，“还有一些其他事可能也需要你的帮助，但现在我们不清楚校董会到底会做到什么地步，所以没法准确地告诉你究竟是哪些事。但毫无疑问，一旦你答应了校董会就会成为你的敌人。”
“没事，随时找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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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珀馆。
下午的阳光斜着照进这座洋馆的玻璃，学生会的成员们来来往往，不时有人看向大厅的角落。
“凯撒在吗？”杨闻念坐在大厅的接待区，看着那个一丝不苟的身影接近。
帕西诺点头，“主席先生在，不过他一个人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许任何人打扰。”
“没关系，直接带我过去就好了。”
帕西诺有些为难，“这……不好吧。主席大人连内部应急电话都不接，我觉得他会答应见您的可能性很小。我觉得杨先生可以稍等一会儿再去拜访主席……”
“不，他会见我的。”杨闻念很自信地站了起来。
默默地注视了杨闻念小半分钟，帕西诺才闭上眼睛，“好吧，杨先生跟我来。”
从副校长那里听说了帕西·加图索代表校董会向昂热派发了一份‘调查声明’之后，杨闻念思考了一会就来到了这里。
本来杨闻念对凯撒是没什么兴趣的，他要忙的事情很多，计划里并没有分出来几分钟的时间打算花在凯撒身上。
但因为一些别的原因，他忽然对于这个在学院里风光无限、在整个混血种世界中也赫赫有名的贵公子来了兴趣。
“主席的办公室就在前面。”帕西诺停在了走廊的中段，“凯撒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我知道为什么不好，因为……”
“我知道，你不用和我解释。”杨闻念打断了他，“我就为了那件事而来的。”
越过在前面引路的帕西诺，杨闻念大步走到了凯撒的办公室门口，看了守在外面的帕西诺一眼，他直接敲响了房门。
“不是说这条走廊都不许来人吗？”凯撒带着怒气的声音传了出来，“学生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守规矩了！”
“我又不是学生会的人，我为什么要守你们的规矩？”
冲帕西诺摆摆手，杨闻念直接按下了门把手，走进了一瞬间忽然安静下来的办公室里。
帕西诺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默默地离开了这里。
办公室里。
凯撒双手撑着红漆的桌面站了起来，目光锁住了推门走进来的杨闻念，跟着他从门口移到了靠窗的沙发边上。
他进来的很自然，仿佛是来见一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凯撒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
就像是你曾立志环游世界，忽然有一天累了，于是从好望角乘着自己的游艇，一路冲浪冲回了巴黎，你回到了你最喜欢的那个酒吧，发现最熟悉的那个酒保还在那里，看到你进来没有一丝惊讶，笑着为你调好了一杯你最常点的琴酒。
但这个酒保远比你能喝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不喜欢了。
“开你一瓶白兰地不介意吧？”杨闻念从旁边的冰柜里取出了一瓶轩尼诗x·o，又取出了两个杯子，用温湿的毛巾擦净之后，将琥珀色的酒液倒了进去。
凯撒无声地走过来，坐到了他的对面，“白兰地最好混一些其他饮品来喝，比如咖啡或者热茶，再不济也加点冰块……”
“得了吧！就算是90年的罗曼尼·康帝或者柏图斯我都当啤酒喝，你这一瓶法国产的垃圾白兰地还想让我像你一样怀着崇高的敬意细细品尝？”
凯撒低下头，看着茶几上那几乎溢出的高脚杯，只觉得自己完全没法和这个家伙交流喝酒的感想。
“就算是啤酒……也没有必要倒这么满吧……”
但随即他就仿佛认命地举起了那个郁金香花型的高脚杯，任由满满当当的酒水晃悠着溅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我就知道，如果我们两个有一天能够坐下来和气地交谈，那么一定是在酒桌上。”
当……
凯撒仰头，将带着葡萄和香草气息的白兰地一饮而尽，脸上原本的阴郁气息一扫而尽。
“你是怎么知道尼伯龙根计划的？楚子航是最开始的二号人选，但是他却好像并不知情，但是你知道。”
“我是装备部的实习生嘛，还是最古老最传统的炼金部门实习生。尼伯龙根计划就是这个部门的首席炼金团提出来的，这个计划里的东西也是他们研制出来的。”杨闻念把空酒杯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换句话说，你接下来会用掉的每一份血清可能都有我的一份功劳在。”
“真是荣幸，竟然能够享用到未来将和门捷列夫齐名的大炼金术师年轻时生涩的作品。”凯撒挪揄。
“不怕我给你下毒？”
凯撒笃定地说，“你不会做这种事的。”
笑了笑，杨闻念问，“已经做好准备使用那份血清了？”
帕西已经派人把尼伯龙根计划的制成品送到了安珀馆。而老牛仔刚刚告诉他，第一批成品是一份血清，经过秘党首席炼金团特殊处理过得、污染率被控制在0.01％之下的龙族血清。
“还没……”凯撒抓起轩尼诗x·o酒瓶给自己倒满，“你来就是为了继续劝我接受这份馈赠的吗？”
“顺路劝一劝，东西造出来就得有人用，不然岂不是浪费了。”杨闻念说，“不过最主要的目的是问一些其他事情。”
“我觉得这些事问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