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茜。你觉得这世界上存在‘一个人的喜欢吗’？”
回答完了几人的提问后，杨闻念开始反问，“举个例子吧，就是——‘喜欢ta是我的事，和ta没有关系’，这样子的喜欢。”
“我……”苏茜一愣，而后低下了头，“我认为……存、不……存……”
“我不知道………”
路明非呆呆地看着苏茜的侧脸，忽然觉得同病相怜了起来。
也是啊，苏茜说‘我和楚子航只是朋友’，鬼才会信呢……
“零，你觉得呢？还是刚刚那个问题。”
“不存在。”零看着苏茜答，像是自己回答，也像是在替别人回答。
“到我了到我了！”诺诺拍了拍苏茜的肩膀，稍加鼓励后便兴奋地举起手，“上次白色情人节有人给你寄了快递，是不是女孩子寄来的情人节礼物啊？”
杨闻念眨了眨眼，“诺诺你脑子有毛病吧？为什么问的都是这种问题？上次问楚子航的问题也是，这么关心别人的情感生活干嘛？”
“这算你对我的提问吗？”诺诺笑的像只小狐狸。
坐在诺诺身边的凯撒本来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容，因为他也回想起来了白色情人节那天杨闻念收到的快递。
但忽然，凯撒呆住了，他意识到了一个被他忽略掉的问题，刚刚杨闻念叫诺诺‘诺诺’，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叫陈墨瞳。
诺诺是很亲近的昵称，凯撒印象里只有苏茜和自己会这么叫，路明非基本喊师姐。但是刚刚，毫无疑问，杨闻念喊的是诺诺！
凯撒猛然开始回忆：“诺诺，你上，你来引导楚子航的梦境。”“实验部还有四名成员，分别是部长路明非，部员诺诺、凯撒、苏茜。”
今天杨闻念一共两次直呼诺诺的名字，而每一次都喊的是诺诺！
而在他愣神的时候，诺诺对杨闻念挑了挑眉，“如果这不算你对我的提问，我可就不回答了哦！”
“算！”杨闻念心一横。
诺诺闻言，立刻骄傲地挺起饱满的胸膛，“因为我的梦想是成为红娘啊！所以关心下师弟和狮心会会长的情感生活怎么了？”
扶额，杨闻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跳过诺诺的梦想去回答她的问题，“好吧好吧，确实是个女孩子寄来的情人节礼物。”
“我就说嘛！”诺诺猛地拍手，“那天之后你突然就多了好几条发带，而且不是你一直戴的纯白色发带，是很精致的手工制品，有青花瓷的纹路。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有品味了起来，果然是女孩子送的！”
“我看起来很没有品味吗？”杨闻念很不满。
“啧……”但诺诺嗤笑出声，“品味是有的，就是太老气了，说你是几百年前穿越来的我都信。”
强忍住打她一拳的冲动，杨闻念攥着拳头说，“快点，有没有下一个问题？”
“当然有！那个女孩是谁！”
叹了口气，杨闻念把头转向一边，他觉得自己被诺诺打败了。
这么好的时间，这么好的一群朋友，大家都在谈人生谈理想，就你在那谈你喜欢什么妹子，什么妹子喜欢你……
真是肤浅！
“酒德麻衣。”他摸了摸下巴说，反正他觉得这不算什么秘密。
“酒德麻衣？”
稍显陌生的名字从众人耳边传过，路明非第一个反应过来，“是击杀康斯坦丁那天出现的女忍者吗？言灵是‘冥照’。”
他这么一说，众人忽然想了起来。
酒德麻衣是个很难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无其他原因，不管是身材还是脸蛋、乃至性格都太极品了！极品到挑剔如凯撒也找不出任何毛病。
“就是她。”杨闻念点头肯定。
诺诺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和那个女人攀上关系的？”
杨闻念竖起三根手指来，“第三个问题咯……而且什么叫攀关系，搞得好像我应该三拜九叩感谢酒德麻衣垂青一样？”
诺诺嘴一瘪，发现自己问题问多了，但心里的问题没有问完，不禁垂头丧气地把脑袋靠在了苏茜的肩膀上。
趁着诺诺安静下来的时机，凯撒拍了拍她，“杨闻念他……刚刚叫你诺诺？”
“对呀！”诺诺不明所以，“怎么了吗？”
凯撒笑了笑，“你不是说，能叫你诺诺的人可不多吗？”
“我们是朋友啊！”诺诺笑得灿烂，随后转过头和所有人一样去看路明非。
路明非忽然发现又只剩自己没有提问了。
总是这样，不知不觉自己就落在了所有人身后。
他提问，“你是怎么和酒德麻衣攀上关系……不对，你是怎么和她培养感情的？”
杨闻念愣住，“你是诺诺的走狗吗？路明非！”他只觉得想抄起旁边的药瓶丢过去扣他脸上！
诺诺可不会管他有多生气，对着路明非竖拇指，示意干得漂亮。
不知道念了几遍清心咒，杨闻念脸色渐渐平静了下来，他坐稳，“首先纠正一个问题，没有培养感情，八字别说一撇了，笔墨纸砚都没准备好呢。”
“其次，就是康斯坦丁死亡的那天和她聊了两句，也许是她觉得聊得还算投机或者舒服吧，然后我又帮她搬了她那些昏过去的同伴，除了这些，基本就没接触了。”
路明非点头。其实他根本不关心这个问题，只是他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就把诺诺没问出来的问题问了出来。
“第二个问题。”路明非想了想，很郑重地说，“如果，如果用你的一切，生命、灵魂、血肉等等总之就是一切，去换取一样东西，一样近乎全能的许愿，你愿意吗？”
他问的东西很不清晰，就像是小孩子描述刚看来的童话。所以凯撒等人都皱起来眉头，不是很理解他想问什么。
但是有人理解了。
杨闻念一手拄着下巴，盯着路明非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宛如黑洞，让路明非觉得自己要陷进去。
“我拒绝回答。”他朗声说。
全场寂静，所有人看看杨闻念，又看看路明非，眼睛里写满了震惊。
刚刚从诺诺那句话里回过神来的凯撒有些懵，他拉着查尔斯问，“看杨闻念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你们要看路明非？”
查尔斯解释，“因为这是杨闻念唯一拒绝回答的问题啊。”
“就因为这个吗？”凯撒不是很理解，拒绝回答的问题也许有很多，只是路明非刚好问出来了而已。
“但是上次楚子航唯一一个拒绝回答的问题也是路明非问的。”
凯撒也愣住。一次是巧合，两次那就是本事了……
路明非好像总是能问出一些让楚子航、杨闻念这种耿直boy也要拒绝回答的犀利问题。
“作为拒绝回答的惩罚，我也不问你问题了。”杨闻念挪开目光，不再去看路明非。
“噢噢噢……”路明非慌不迭地地点头。上次也是这样，楚子航也没有问他问题，好像多优待他一样。
虽然路明非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好问的，自己就是所谓不怕开水烫的死猪。
奇兰站了出来，和上次一样，搬来个椅子，坐在杨闻念对面。
“杨闻念，你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他笑笑，这个话很少的印度大男孩像是各种游戏、小说里的贤者，笑起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明白。”杨闻念点头，“我也和楚子航一样，你看到的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用告诉我。”
“另外就是，你刚受完伤就释放‘言灵*先知’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