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再次遇见你,我就觉得是他老天爷给我的机会,本来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遇见你。可是连老天爷都在帮我,所以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次的机会,所以我厚着脸皮赖在你身边……”在颜娇娇那带着钩子的眼神中,天乙终于扛不住了,她眉头紧锁,额头冒汗,“所以,你能别再这样看我了吗?”
颜娇娇实在控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的双眼牢牢盯在天乙的脸上,试图找出证明他易容的线索。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当我中不存在就行!”自从知道他的容貌对自己有隐瞒后,她是无论如何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易容术这件事她也只是在传说中听到过,虽然现在的化妆术堪比易容,但毕竟是有迹可循。
而天乙的易容术,就像是焊在脸上般,竟然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忽然间,他盯着的那张脸瞬间放大。
电光火石间,颜娇娇快速出手将成功地拦住了某人的偷袭,“你想干嘛!”
“你不是喜欢看,我靠近些让你看得仔细!”天乙这句话带着些许怨气,再见过世面,也架不住表白对象三心二意将自己话当耳旁风。
而让她三心二意开小差的人,居然还是自己这张脸,让他有火没地方撒。
“生气了?”
天乙此时的双眼,因为嘴唇触碰到已经的手掌已经变得也有些混沌。
颜娇娇意识到这一点,快速撤离自己的手,红着脸骂道:“流氓!”
她这反应,看得天乙心里一阵悸动,他想若是真能将她娶回家,这一辈也算是无憾了。
他是男人,且在军中一直是呼风唤雨的男人,从来都没有自己得不到的。
他心动了,手自然跟着动了。
伸出长臂,直接将人拦在怀里,“你到底听没听见?”
颜娇娇只觉得这个怀抱每一寸都有一种难言的熟悉感,好似上辈子就拥抱过一样。
大脑一瞬间有些宕机,“什么?”
“我说就算没人要你,我吴忆要你!”他一时情动,报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
“吴忆?你的真名叫吴忆!”颜娇娇忽然清醒过来,猛然将人推开。
“天乙是取了吴忆一半,我想也是时候让你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了!”
颜娇娇心却瞬间冷却下来,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她不了解的谜团,这样一个神秘且危险的男人。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到底几句真几句假谁又能知道?
心里那种悸动的感觉,慢慢冷却,看他的视线不再带有温度,恢复了清醒自持,“你可真是谜一样的男子!”
吴忆感受到她的变化解释道:“因为我的身份,以及现在追查的事情异常凶险,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是有利,关于我的身份,并不是刻意隐瞒,等到排除危险后,你想知道任何我的事情,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如实相告!”
颜娇娇点头,吴忆的诚意他还是能感受到,只是经历这个波折,她已经全然没有了任何心跟他交流感情。
“吴,忆!”忽然叫这个名字,多少有些拗口。
吴忆道,“请说!”
“那你的人有没有查到关于我儿子霍大山的行踪线索!”
吴忆遗憾地摇头,“目前没有,不过前段时间我的手下曾看到你的儿子和一个女人一同出现在一个医馆内,看起来像是在抓药,那是唯一一次看见,可以确定的是你的儿子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等等!”颜娇娇忽然想起什么,“一个女人?宋玥说过她走后,唐枫就雇了一个厨娘,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宋玥口中的厨娘!而且当日后山上的那堆尸体中,并没有发现女人的尸体!”
吴忆的眼神看起来有些严肃,“据我所知,那个女人的身份并不是厨娘,而是乱臣贼子的党羽之一!”
从他的眼神中,已经也发现了另一个可怕的事实,尽管这个事实让她背后冷汗直冒。
她语气听起来有些颤抖,“他、他不是江湖第一剑客吗?怎么会和谋逆扯上关系?”若真是猜想的那样,霍大山以后可怎么办!
当初自以为是的调查的唐枫的身份,便没有阻拦他上山,如今看来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和幼稚,就因为一时疏忽大意,亲手将儿子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谋逆可是杀头的大罪!搞不好全家都要受牵连!
真相虽然残忍,作为霍大山的母亲,也应该知道真相。
吴忆表情凝重,“就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唐枫十有八九就是谋逆的主谋,而且……”似乎是觉得接下来的内容过于残忍,说道这里,吴忆忍不住顿了一下。
“而且,破庙里那些死无全尸的人,全部是唐枫豢养的活体药引!用来给他自己治病!”
药引?还是活体?
回想起那些人惨不忍睹的死状,颜娇娇脑子闪过一阵可怕的念头。
只是这里是古代,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他们怎么可能将人的器官活体移植。
况且唐枫看起来除了腿脚不灵便外,也没有其它毛病啊!
等等!腿脚?
她有些不敢问出口,“他、他是要取别人的腿,给自己换上?这怎么可能!”
吴忆点头,“和霍大山一起出现在医馆的那个女人,是苗疆的巫医,据说她们手法神秘奇特,能活死人肉白骨!”
难怪!难怪那些人都是统一大高个子,而且身高几乎都和唐枫差不多!
可是一个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的男人,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而且四十多人啊,那些人仅仅因为唐枫的一己私欲,无缘无故丧命,甚至都没有一具全尸!
可是李逵和阿勇呢!他们的身高也并没有达到药引的条件,为何也会出现在那堆冤死的尸体中?
她不敢想象一个人的心要多么残忍,才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
是自己亲手把霍大山送进了火坑。
内疚和自责瞬间席卷全身,颜娇娇只觉整个人如坠冰窟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