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如果我算是小人,那个让人堵在路口,不让人去桃花坞的人小人岂不是畜生不如!”
钱贯见自己的计谋被人戳破也丝毫没有慌张之色,“堵的就是你,刚让本少爷在书院难看,今天就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霍小山眼底忽然划过一抹狠厉之色,“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谁教训谁还未可知呢?”
钱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霍小山,那抹冰冷的视线,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只见霍小山走出人群,一双眼钉在自己身上,正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这下他再也没办法做到气定神闲了,大骂自己的手下,“你们这群没有的废物,快起来啊!”
霍小山其实也没想把他咋样,只要能见人唬住就行,最起码以后见到自己知道敬畏害怕。
钱贯站起来想跑,却冷不丁被身后的板凳绊倒,仰头摔了下去。
只听哎呦一声惨叫,钱贯只觉得天旋地转间,后脑勺磕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脑瓜子瞬间嗡嗡的。
听着钱贯的哀嚎,想必这一跤摔得不轻。
待霍小山走近后,看见的一幕就是钱贯扭动着短粗的四肢,正狼狈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的可笑模样。
钱贯的手刚摸上板凳,霍小山一脚踩了上去。
手肘枕在大腿上,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狼狈的钱贯。
他有意无意在钱贯眼前把玩着手里那瓶防狼喷雾。
钱贯想起霍小山刚才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就瞬间让自己的手下摔到一大片,或许就是这个!
钱贯顿时露出惊恐之色。
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挤出一个尴尬的笑脸,“大、大家都是一个书院的,你这不好做得太过分!”
霍小山那双淡漠的眸子里似乎带着让人难以抵抗的穿透力,“钱少爷,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钱贯肥胖的身体,让他想从地上爬起来都困难,更别提逃跑了。
他忌惮地看霍小山手上那个奇怪的瓶子,只好顺从道:“你说!”
霍小山气势压人,“今天你堵了桃花坞的顾客,你也因此吃了些苦头,这件事你我落了个两败俱伤,你若是还想继续,我霍小山奉陪到底,若是不想,就给我道个歉,从今往后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听完霍小山的话,一开始钱贯一脸的不情愿,甚至是不屑和愤怒。
霍小山硬着头皮压岿然不动的盯着对方,他还以为他会口出恶言,甚至破口大骂。
但当霍小山作势准备要发动攻击时。
钱贯吓的立刻捂住脑袋,那瓶喷雾在钱贯卡看来,就好像是架在脖子上的一把钢刀,吓得他立刻往后缩了缩身子。
等再次露脸时。
钱贯一脸求饶的样子,让霍小山信心大增。
心里一阵暗喜,从三丫那里拿来的东西还真好用,这次能轻易摆平这些人都是靠着这瓶防狼喷雾了。
只是这瓶喷雾,能防狗,能防人,防狼还真没试过…
钱贯一只手搭在板凳上,姿势类似于半跪,此刻的表情老实且规矩,“好!只要你现在能放过我,我就答应你,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不知道为什么钱贯如此痛快答应自己后,霍小山并没有很满意,心中反而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忽然,背后一阵冷风袭来。
霍小山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险险擦过霍小山的后脑勺。
几乎就在同时,一直半跪在地上的钱贯,猛地一个飞扑,朝着霍小山手上的喷雾袭来。
电光火石间,霍小山为了躲避攻击滚到了地上。
只是钱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霍小山手中的防狼喷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本来从地上起身都费劲。
这会儿整个身子都朝着霍小山扑了过来。
霍小山躲闪不及,居然被钱贯肥胖的身体稳稳地压在身下。
霎时间,霍小山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挤压作一团肺部的空气也在慢慢消失。
就连痛呼声都没有力气发出。
形势陡然逆转,是霍小山没有预料到的结果,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想要脱身,“死胖子,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起来了,滚开!”
钱贯一开始的目的只是对他手上的秘密武器好奇,当他看着那群倒地哀嚎的小弟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就在默默等待机会。
想要趁机将霍小山一举拿下好好羞辱一番,没成想居然让他敏锐地躲开了,不过霍小山被自己压着满脸通红,恼羞成怒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的人现在已经将你团团围住!”
霍小山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开始后悔为什么刚下要跟着钱贯废那么多话。
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纷纷开始指点。
霍小山虽然是个男人,但是生的标致白净,被人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压倒。
少不了有人看热闹说闲话,一来二去,霍小山脸更红,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钱贯紧了紧捏住霍小山的手,“不怎么样,我现在对你和你家的生意完全失去兴趣了,只要你把你手上这个玩意儿交给我,我就放你出来!”
霍小山当然不会给他,这可是娘给三妹的!
看着霍小山倔强地别开脑袋,钱贯起身,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怒视着自己的下属,“你们干什么吃的,把他的手掰开!东西抢出来!”
霍小山只觉得腹腔一紧几乎就要炸裂,好在钱贯并不是想要他的命,只是要钳制住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将去全部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不然他真的会当场吐血而亡。
手下人听到了吩咐,三人立刻围在霍小山身边,三人同时去掰霍小山的手指。
霍小咬牙拼命将手中的喷雾攥紧,骂道:“滚开,你们这穷臭虫!”
那刚才他们被喷雾袭击,双眼肿胀异常本来就带着怨气,这会儿被霍小骂更加的带着情绪,下手的动作越发的粗鲁用力。
霍小山只觉得手指头几乎要被人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