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板被这一声怒吼吓得差点当场晕厥,他惊恐的转过身问道;“怎、怎么了?”
“我说你不好好卖你的瓜子儿,来我这儿捣什么乱,出去!”颜娇娇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只是这个语气和状态反而让严老板起了疑心,颜娇娇平时跟自己抬杠也是常有的,但是反应这么激烈还是头一次!
“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你这屋里还藏了汉子?”这本是他的一句玩笑话。
结果对方听了居然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
严老板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会真有汉子吧?”
颜娇娇顺势用身体挡住对方的视线,“请你立刻出去!”他要误会就误会好了,一般人撞破这件事情都是避之不及,反正她行得正坐的端,只要能把人赶走就好了。
结果对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府,脸上反而出现了愤怒之色,生声音里带着些克制的愤怒,吼道:“颜娇娇!”
他这一吼,颜娇娇也愣了,她没料到有一天会被严老板吼。她很想加大音量吼回去,话说这么久她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若是直接吼严老板三个字气势就输了一大截。
“你姓严叫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问,严老板差点闪了腰,低头盯着颜娇娇看了一会儿才道:“严宿雨!”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了,她总觉得严老板应该叫一个更加接地气一点的名字,比如什么狗蛋,铁蛋钢蛋之类的。
这么文雅的名字跟他平日的人设实在不符合。
不过配上他的脸倒也是不违和。
“严宿雨是吧,请,你,滚,出,去!”颜娇娇一字一顿。
严宿雨脸上肌肉抽搐,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娇娇,你会真的藏着汉子吧!”
这句话让颜娇娇听得只想打人,“我颜娇娇喜欢那个男人还用得着藏?商业机密不便透露!”
“我透露给谁啊我,咱们两家挨得这么近,我见你这么累只是想帮帮你而已!”
颜娇娇本想继续拒绝,可转念一想,待会儿太阳能板放在楼顶,就算现在不告诉严宿雨,那他也有可能发现。
还不如现在直接告诉他,还能让他帮着扛两块板子上去实在。
想到此,侧身让了一步,“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可得替我保密!”
严宿雨眼里闪着精光,连忙点头,“当然!当然,你说的话我什么时候没听过?”
面对忽然如此殷切的严宿鱼,颜娇娇心里存着疑虑,转头看他那亮晶晶的眼神,仿佛一直等着被撸的乖乖狗。
也罢了,这家伙性格跳脱也不是要一天两天了。
两人一起来到后院里那堆太阳能板子跟前。
这些太阳能板子虽然长得比寻常的木板有些区别,但造型并不是难以接受的奇特,好在严宿雨看见那些板子也没有特别夸张的表情,
颜娇娇试探着道:“你帮我把这些板子搬到屋顶!”
严宿雨双眼看着那板子又,又看了看颜娇娇,“你从哪里弄来长得这么丑的东西,还要放屋顶?”
“哪儿来的你就别管了,我自有用处!”
严宿雨撇撇嘴便没在说话,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有人帮忙就是不一样,一个多时辰以后,所有的板子都整整齐齐地铺在房顶。
颜娇娇也第一次见识到,其实严宿雨除了嘴巴讨人嫌外,其实还是挺可靠的。
等弄完这些,差不多孩子们也该散学回来了。
颜娇娇麻利地将院子里打扫了一下,就准备开始准备孩子们的晚饭。
“晚上准备做啥好吃!”颜娇娇正准备洗菜,严宿雨的声音忽然出现吓得她手中的萝卜差点掉在地上。
“你不是走了?”
“我给你搬了一下午的东西,饭都留我吃一顿就赶我走?”
“好好好,你要留下便留下来,一会儿孩子们都回来,”顺手将手里的萝卜塞到他手上,“帮我把皮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反应,自从今天早上感受到寒冷后,颜娇娇就不想触碰冷水,淘米洗菜这些都是冰冰凉的,有了太阳能发电的冰箱,是不是也可以弄个太阳能热水器呢?
正这么想着,变成阿彪的宋玥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一见这表情,颜娇娇就知道今天没有得到心中所求。
“娇娇姐?”宋玥有气无力地依靠在门框上,颜娇娇很想问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严宿雨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有等忙完了再找机会安慰安慰他。
“有什么话晚点说,先去看看小山兄妹两人回来了没,一会儿准备开饭了!”
宋玥转身欲走,却看见蹲在角落里的削皮的严宿雨,“他怎么会在这儿?”
“来蹭饭的!”
宋玥哦了一声,便去门口接孩子,严宿雨对这几个字颇为不满,“什么叫蹭饭,明明是你留我吃饭!”
颜娇娇翻了个大白眼,懒得跟他抬杠。
严宿雨看着宋玥的背影打趣道:“昨天你穿那男装,今天她穿男装,你们主仆二人这是唱的哪一出?”
颜娇娇甩给他一个是少管闲事的眼神,“若是不想吃饭就直说!”
对方吓得立即闭嘴。
饭桌上,宋玥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反观严宿雨吃得那叫一个开心。
宋玥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严宿雨在这儿,她只好忍着,难得地开了一坛酒,说要陪严宿雨喝。
结果自己抱着坛子不撒手。
好不容易等到吃饭完,孩子们回了房间,严宿雨也走了。
本想找宋玥谈谈今天的情况,谁知道她居然趴在桌子上醉倒了。
辛辛苦苦学了几个月的手艺,本想在心上人面前大显身手,结果人家不需要了。
这换谁心里也得难受,看着趴在桌上的宋玥颜娇娇无奈地摇摇头,默默将桌子上的残羹冷饭收拾好。
等她忙活完从厨房出来时,原本趴在桌上的宋玥已经端端正正地做好。
见颜娇娇出现,喊道:“娇娇姐,来陪我喝两杯!”
此时的宋玥眼神清明,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的醉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