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朗意外地说道:“正是,没想到谢兄弟年纪轻轻,竟然还知道百年前的人物。”
“啊,这个倒是听别人说过一点。”谢英摸着脑袋笑道,然后就将自己“听说”的往事说了出来。
“听说黯然销魂掌是神雕大侠杨过所创,威力极大。杨大侠凭借此武功与当时绝顶高手交手,赢得了西狂的名号。”
“不错,相思无用,唯别而已;别期若有定,千般煎熬又何如;莫道黯然销魂,何处柳暗花明。祖父融会贯通多派武学,最终另辟蹊径创出这门掌法,可惜后人不屑,我以内力强行催动掌法,也只能使出掌法威力的十之一二。”
杨朗叹着气说道,言语间有着遗憾。这语气就和曾经谢英看到马钰书信中,说自己不能掌握先天功的语气一样。
谢英赶紧安慰说:“杨大哥不必伤心,这掌法叫黯然销魂,想必也是要有着这般心境。但你夫人尚在,又有女儿在旁,用不出黯然销魂的威力也是一件好事。”
杨朗忍不住赞叹道:“谢兄弟真是见微知着啊,确实如你所说,在祖父所留掌法中也记载了,要有黯然的心境才能发挥全部威力。”
“既然如此,杨大哥何必作此姿态?”谢英问道。
杨朗反而一本正经的问道:“每每想到自己不能继承祖父的武功,我都不免有点伤心。谢兄弟你说,我这样能不能领会黯然的心境?”
原来如此,谢英明白了,于是就说道:“这恐怕不行吧,你这样也不是发自内心的感情啊!”
“你也觉得不行吗?我夫人也认为这样不行。”杨朗无奈地说道。
“杨大哥我看你的武功已经很高了,就算学会了这掌法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何必强求呢?”
按照谢英的估计,杨朗的实力不说天下第二,起码也是前三,实在没必要强求。毕竟你就是再怎么修炼,你也打不过武当山上的那个老头。
“我也知道,可是一门武功在手却不能用这种感觉你知道吗?”杨朗也是很无奈,于是问谢英。
这不问还好,一问就勾起了谢英的伤心事,本来他还准备在山上练个几年先天功的,结果马钰骗人。
谢英拍了拍杨朗的肩膀道:“大哥别说了,难受。”
“你也有这种感觉,太好了,不是,太不好了。不过兄弟你是怎么回事啊?”得到了谢英的情感共鸣,杨朗很是高兴终于有人理解他了。
“哎,别提了,一门武功始终入不了门,所以才下山逛逛。”谢英随口说道。
“好了,不说了。对了,我看小兄弟你的武功主要是拳脚功夫,刀剑什么的没学吗?”杨朗也转移话题,对着谢英问道。
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谢英就回答道:“倒也不是没学,只不过练的不多,不怎么用。”
“这样可不行,行走江湖难免会遇到争执动手的时候,可不能用自己的肉掌对抗刀兵啊!”
杨朗手指在桌上敲着,突然开口说道:“有了,我有一门武功,可以将指上内力或是石子弹射出去,威力巨大,可以作为暗器使用,不知道兄弟愿不愿意学?”
听了杨朗的这个描述,谢英问道:“弹指神通?”
“这你也知道,正是弹指神通,曾经东邪黄药师的绝技。”杨朗惊讶的说道。
“大哥愿意教,那我自然是愿意学的。”谢英觉得面对这种绝学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学的吧。
杨朗点头说道:“那好我就传你弹指神通,希望你不要使这门绝学蒙尘。”
此时四下无人,杨朗就和谢英讲述弹指神通的奥义,如何运转内力,经过身体的几处穴道,凝练内力,最后经由中指弹射出去。
“这武功最重内力,你现在的内力还不够,如果只是弹出内力会在飞行中被消耗,需要灌注内力在细碎物事中。而像我就不必拘泥于他石子什么的。”
说完右手中指一弹,一道凝练的指力就被发射出去,穿过院中打在墙上,竟然打出一个洞来。
杨朗弹出一指,然后对着谢英说:“像这样我只用了三成力,如果是你的话指力恐怕不能伤到墙壁分毫。”
听了这番话,谢英就想试一试,他刚得杨朗传授,于是根据要诀运转内力,屈指弹出,一股内力脱手而出。
可惜就如杨朗所说,这指力随着不断飞行也很快就消散开来,强弩之末,不穿鲁缟,别说向杨朗一样打出一个洞来,甚至都没伤到墙壁的外皮。
“哈哈,我说了你还不信。”杨朗不带恶意地笑了两声,然后伸手一抓,就从地上凭空抓起几颗石子,递给谢英。
“你再试试。”
谢英接过石子,用中指和大拇指扣住,然后运功一弹。内力裹挟石子,在空中消耗的速度果然大大减少。
只听“噗”的一声,石子直接穿入墙中,但还是没有能穿墙而过。
谢英觉得有趣,又屈指连弹数下,都没入墙体之中。
“这武功除了远程的攻击以外,近身搏斗也有奇效。你也看到了将内力远程弹出威力下降极快,但如果目标就在眼前,那就没有什么损耗了。”杨朗又补充了几句。
“杨大哥,这武功对于内力的消耗也是很大啊!”谢英刚刚弹出几指,已经感觉内力消耗过半,幸好紫霞功可以自行回复一些内力,不然他还弹不出几指。
“对对对,这一点我忘了,平时我用弹指神通都没什么感觉,但你可能就有点受不住。所以说练武之人,以内力积蓄为第一,不然空有一身武艺,发挥不出威力也是白费。”
谢英抱拳说道:“多谢杨大哥指教了。”
杨朗笑着说:“也不算指教,毕竟你就是这样做的,你的内力在同年龄中算是顶尖的了,我也只是有感而发。”
确实如此,谢英自从练出第一股内息之后,就勤加练习,日夜不辍,同修紫霞和混元两门内功。耗时十年,这才有了这样深的内力,他自问同龄人中应该无人能出其右。
两人攀谈良久,两女这才带着大包小包地回来了。
她们也算是在这里住了几天,可毕竟是偷偷进来的也不敢烧火做饭,现在终于是能明目张胆地住进来了,她们就准备了一场丰盛的晚餐。
面对盛情相邀,谢英也是不好拒绝,四人一起大吃了一顿。酒足饭饱,谢英也该离开了,他在客栈还开了一间房呢,可不能浪费了。
谢英起身告辞离去,而杨朗也要回家去了,他还要回去告诉自己的妻女,新家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结伴而行,谢英就带着歉意地说:“杨大哥实在抱歉,不能当面恭贺你之后的乔迁之喜,明日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杨朗意外地说道:“这么急吗?我还准备介绍你嫂子和你侄女给你认识呢!”
“我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不过既然决定了要去昆仑山,那就必须去看一看,但在路途上还是要尽量快一点,尽早会华山。至于嫂子和侄女,还是等下次来这里,再见吧。”
这次来终南山已经是耽误了不少时间,昆仑山的白猿估计都等急了,还是要尽快去帮它解脱啊!
再说到了这一路去昆仑山的时间,还有找出那个山谷的时间,这么一想,真的是时不我待啊!
杨朗也是很惋惜地说道:“那真是不凑巧,那好吧下次你可一定要来我这里,到时再介绍你认识。”
这时也正好到了客栈外面,谢英抱拳说道:“那就后会有期了,杨大哥。”
杨朗也道:“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