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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外,偷听的关西美也是双眸一张,面上难掩了惊讶。

“怎么?做不到是吗?那还谈什么?”洛北辰笑的猖狂,笑的莫测高深,他就是要看到冷御恺那痛苦为难的样子,想要跟他抢,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冷御恺紧紧的抿着唇,冷冷的瞪着洛北辰。城郊那块地皮,价值二十个亿,如果没有了冷氏的竞争,洛北辰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那么利润将是无法估计的,同时对冷氏的打击也是无法估计!其实冷御恺早就做好了准备,哪怕没有利润可言,他也要拿下城郊那块地皮,因为他已经得到可靠消息,市政府将会搬迁到城郊那一带,那块地皮的升值空间无可限量!如今,洛北辰提出这样的条件,来交换童童,明显是让他为难,因为这个企划,不是他自己就能做主的,这关系着冷氏几千名员工的福利!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完全可以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冷总,我不送了!”冷御恺不答应条件,这本来就在洛北辰的预料之内,在商言商,没有人会因为一个女人会放弃二十亿的生意!洛北辰嘲讽的抿抿唇,看来他将冷御恺看的太伟大了!

性感的薄唇噙着讽刺冷漠的笑容,洛北辰优雅的站起身来,准备送客。

冷御恺一拧眉,遽然站起昂扬的身躯,眸光之中有着一抹难掩的决绝,颤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我退出竞标,你就放了童童,永远不去骚扰悠意与童童的生活?”

洛北辰吃惊的抬眸,显然没有想到冷御恺会答应,紫色瞳眸激烈的冲突着,闪烁着,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冷御恺静静的站在那儿,平静至极的望着洛北辰,神色已经不再挣扎,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眸光无比的坚决。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立着,不知过了多久,洛北辰轻轻仰首,眼中微光一闪,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充满了嘲讽的笑意:“我在开玩笑,你认为我会用我的儿子与你做这笔交易么?”

冷御恺惊骇的张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洛北辰。他在戏弄他,从一开始进入办公室他就在戏弄他!冷御恺大步上前,猛然紧紧的抓住了男人的衣领:“洛北辰,你要说话算数,我愿意退出竞标,只要你将童童还给悠意!”

冷御恺说的情真意切,但是在洛北辰看来,却是句句言语宛如洪水猛兽一般,让他厌恶至极!他冷冷的撇首,慢条斯理的将冷御恺的大手拿下,眸光一暗,冷笑道:“这只是一笔生意而已,在签订合同之前,我们双方都有权利说不,冷御恺,我告诉你,现在我改变了主意,不会与你做这笔交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你想要闹事,那么我会叫保安,你不希望明日的头版头条出现我们两个打架的新闻吧?”

冷御恺圆瞪了双眸,在对上男人狡猾强势的眸光之后,猛然之间无力的垂下眼帘,面上有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原来六年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帮助悠意!

转身,冷御恺脚步沉重的走出了洛氏总裁办公室。

洛北辰紧紧的抿着性感削薄的红唇,望着男人落寞的身影,眸光一闪,闪耀出一抹暧昧不明的光芒,他突然有些感动冷御恺对悠意的情意,同一时间,他的心就仿佛被人撕裂一般,仿佛有些什么,正在被人夺走!

“洛北辰,我想听听你的解释!”关西美冷冷的站在办公室门口,大声道。怒气让女人的脸涨红扭曲,血红的双眸迸发出狠绝的光芒。

昨夜她一夜没睡,翻来覆去想,越想内心越是煎熬!她,关西美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爱一个男人有错吗?为什么要让她爱的这么累,这么苦?为什么总有人跳出来与她抢,以前是史琳娜,现在是童悠意外加一个童童!而洛北辰,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关西美冷绝的上前,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探听的李惠狠狠的关在了门外。

洛北辰皱皱眉,冷御恺的出现让他更是烦躁,此刻,他并没有心情与关西美周旋。“解释什么?”他低低的开口,在办公桌前坐下来,佯装很忙的样子,整理文件。

“解释什么?刚才我全都听见了,洛北辰,你有儿子,而且是跟童悠意生的儿子,已经六岁了,现在,你还将他接回了家中,洛北辰,你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关西美气急败坏起来,上前,狠狠的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挥在了地上。

额角上的青筋冷冷的一挑,洛北辰抬起紫色瞳眸,冷冷的注视着关西美,削薄的双唇透着让人难以接近的冷漠,深邃又性感的紫色瞳眸仿佛猛然之间充满了野性,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凌厉的美感。

面对这样的洛北辰,关西美那暴怒的气焰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自动的消减了许多。

“干什么?方才你不是听到了吗?”优雅的将双臂交握在胸前,洛北辰唇角噙着迷人的笑懿凝望着关西美,瞳眸却照旧深邃。

“你不要跟我说,是为了打击冷御恺!方才他明明想要答应你的条件了,为什么你又反悔?”

方才在门外,当关西美听到洛北辰提出那个条件的时候,有一刻,她的心是安详的,就像是一只在大海里飘荡了许久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停泊的海岸,甚至有一瞬间,她在安慰着自己,也许,也许这就是洛北辰收留童童的真正目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可以接受洛北辰的这次背叛,但是瞬间的安心就在洛北辰那一番绝情的话语中消失殆尽,他拒绝了冷御恺,就在冷御恺几乎明确表示,可以放弃竞标的时刻,他却拒绝了,这说明了什么?他的心中还是不舍得的吧?就算洛北辰自己都不承认,但是……关西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连她这个外人都可以感觉得到!

“想听听我的理由吗?不过我希望你还是先冷静下来!”洛北辰浅笑着,轻轻的转动手中的钢笔。他的办公桌上已经是空无一物了,除了他手中的那支钢笔。

“第一,就算是冷氏竞标,我也会拿下那块地皮,冷氏虽然有威胁,但是却不足于让我惧怕他!第二,广告公司已经决定这期的纯净水广告用童童做model,你认为,我会让冷御恺将他带走吗?”洛北辰慢条斯理的例举着原因,但是第一条,在关西美听来是极度的牵强。

冷氏的威胁不是有,而且是非常的大,如果冷氏退出竞标,他们至少免去了30%的风险,洛北辰这种极度自负的做法显然不符合他的个性,他是在商场力求完美的人,只要有机会,一定将对手消灭在战场之外,确保万无一失,很显然,今天的做法非常不符合洛北辰的性格!

关西美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来越偏激,她是一个敏感的人,尤其是在对她若即若离的洛北辰的身边呆了那么多年,洛北辰有个风吹草动,她总会提前预感到,自然这次也不例外!

在洛北辰的心中,童童或者是童悠意的分量,绝对不会让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洛北辰抬眸,望着关西美那沉思的模样,在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换作以前,他会温柔一笑,轻言轻语的哄着关西美消除她的顾虑,但是现在……洛北辰猛然之间发现,他对关西美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哪怕是轻声的讨好她几句,也被他看做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他的心里,仿佛被许多东西占满,再也容不小与关西美的逢场作戏!

关西美抬眸,望着洛北辰,事到如今,她仿佛也意识到了洛北辰的改变,如果说以前的洛北辰对她是若即若离,那么现在仿佛是越来越远了!

两人之间仿佛竖起了一堵无比坚硬的墙,将两个人的心越隔越远!

从洛北辰的办公室出来,关西美已经理不清自己的心情了,只觉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助理办公室中,关西美用手肘支着额头,紧紧的合着眼帘,双眉之间因为用力而聚拢了两道深深的皱纹。

助理秘书小何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她有些担心的轻轻敲敲打开的房门,手中拿着一把紫色的郁金香,那清淡的香味立即充满了房间,驱除了阴霾。

关西美抬眸,曾经清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小何一愣,她显然没有想到关助理会哭,在她的眼中,关西美一直是一个冷厉风行的女强人!

“关小姐,我……哦,这是快递公司送来的花,很漂亮!”小何上前,有些尴尬的将花放在关西美的办公桌上,然后狠狠的低下头。

“谢谢你,没事了,出去吧!”关西美挥挥手,轻轻的用纸巾揩揩眼睛,她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如此外露自己的感情!

“是!”小何赶紧转身向外走,而且识趣的关上了房门。

微微的愣怔之后,关西美将那一束包装精美的郁金香取过,里面,有一张浅绿色的卡片。

“戈伊?”关西美皱皱眉头,戈伊,她自然认识,戈隆公司的太子爷,一个纨绔子弟,在商务酒会上见过几面,因为那几次商务酒会都是与洛北辰一起参加的,关西美的眼中自然容不下任何男人。戈伊也只是对名字偶有印象而已。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关西美接起来,话筒里传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关小姐吗?收到我的花了吗?喜不喜欢?”

“戈伊?”关西美一怔,冷冷的望着手中的名片。

“是啊,关小姐,其实我早就仰慕你,不知道你是否赏脸今晚一起晚餐?”

关西美冷冷的将卡片揉捏成一团,低声道:“对不起,我有约!”说完,她就挂上了电话。

现在是城郊那块地皮竞争最激烈的时候,戈伊找她,自然不会是吃饭这么简单,她关西美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并不是傻子!但是……一想到洛北辰对自己的绝情,关西美的心就像放在油锅里煎熬一般,生生的不是滋味。

下午,戈伊又派人送来了花,只不过这次是玫瑰!电话再次打来的时候,关西美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如果说一开始要用童童做model只是一个设想,但是在经过与关西美的一番争执之后,这个设想就必须转变成行动了!

中午,洛北辰特地打电话回去,说中午会回去用餐,顺便与童童谈谈拍广告的事情。

一开始就知道,童童不会这么轻易就范,却没有想到事情要比洛北辰想象的艰难上许多倍。

一回到别墅,管家老刘就兴冲冲的跑上来,大声说道:“少爷您回来啦?小少爷您就放心吧,朱院长已经来看过了,刚刚走,小少爷的烧也已经退了!”

管家老刘的一番话让洛家所有的人看来,洛北辰是为了担心童童的病而回来的,因此,童童的身份很快晋升为小少爷。

洛北辰有些不悦的皱皱眉头,他现在十分不愿意与童童牵连上任何关系,尤其是不喜欢这种误导人的话语,他并不是关心童童的病而回来的,不是!

管家仿佛注意到洛北辰的不悦,低下头,不吭声了。

洛北辰气哼哼的步进了客厅。客厅中,林熙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杂志,见洛北辰的神色不悦,自然明白他气些什么,其实林熙明白,现在儿子只是不承认而已!

“回来了?”林熙淡淡的开口,继续盯着杂志瞧,她倒要看看,洛北辰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答应着,在客厅里巡视了一圈,没有童童的身影,又蹒跚的上楼,原以为一定在卧室,却没有想到还是扑了一个空。

林熙明白洛北辰在寻找什么,就是不吭声,装作沉迷在杂志之中,连头都不抬!

气闷的在餐桌前坐下来,因为心中有事,午餐也吃得索然无味,最后,洛北辰只能走到客厅中问道:“妈咪,那小子呢?”这几个字蹦出来的时候,竟然有些咬牙切齿。

林熙一愣,见他神色不悦,也就不再逗他,低声道:“在客房,卧室那套被褥被湿透了,我只能将他安排在客房!”

该死的,他早应该想到的!洛北辰轻声低咒了,再次准备上楼。

“北辰……”林熙突然抬眸唤住他。

“妈咪!”回眸,洛北辰的眸光中充满了恭敬。

“他毕竟是你的儿子,你要善待他!”林熙语重心长的开口。

对于早晨童童的恶作剧,林熙虽然不赞同,但是经过一上午的接触,林熙发现,童童其实是一个非常听话懂事的孩子,他仿佛只有在洛北辰出现的时候,才会暴戾乖张!

洛北辰冷冷的皱皱眉,不吭声,继续上楼。

客房里,童童安静的坐在床上,小脑袋冲着窗外,怔怔的发呆,仿佛在沉思着什么事情。中午的日光透过落地窗搭在男孩沉郁的小脸上,长长的眼睫在红润的小脸上形成一排阴影,就好像初生的蝴蝶扇动着薄脆的翅膀,轻轻的颤抖着,摇曳着。

此时的童童沉郁的不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更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小老头!

洛北辰靠在房门上,修长的双腿交叉在一起,冷冷的打量着小童童,眸光若有所思。

秋风从打开的窗户中流窜进来,童童轻声的打了一个喷嚏,愁苦的将小脸皱成了一个包子,然后伸出小手扯扯披在肩上的薄被。

洛北辰眉头一皱,上前将窗户关上,再回眸的时候,他成功的看到了童童那警惕的眼神。

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般,仿佛并没有预料到洛北辰的出现,但是很快,他慌张的情绪便沉寂下来,然后静静的望着洛北辰,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

林熙端着食物走近了客房,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他已经一上午没有吃东西了,我想你能够劝劝他!”

洛北辰一听,嘴角狠狠的抽搐了,让他劝这个小子吃东西,不是为难他吗?但是望见母亲那哀求的眼神,他只能不悦的点点头。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回来了,直接让老刘将童童送到广告公司,不拍广告就打死他!洛北辰狠狠的咬咬牙,也只有这样想,他才能解恨!

林熙转身,将房门关上,房间之中,就只剩虎视眈眈的父子两个。

“说吧,到底怎么样,你才让我见妈咪!”很意外,就在洛北辰酝酿着怎么让童童吃饭的时候,童童竟然先行开口了。童童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也红红的,仿佛刚刚哭过的样子,但是说话的时候,却是一副小大人的口吻,仿佛与洛北辰谈判一样。

洛北辰冷冷的勾勾唇,猛然对童童产生了一抹兴趣,他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来,潇洒的跷起二郎腿。

“请说,到底要怎么样?”童童紧紧的抿着唇,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着,再次问道。

洛北辰真想拍手叫好,童童的语气很不错,铿锵有力,如果气势再高涨一点,相信以后是一个不错的谈判专家。

其实做生意就是这样,就算是再有求于人,也要拿捏起分寸,一定不能让对方觉得这桩生意对自己很重要!童童现在就是这样,先用绝食来对抗,然后引诱洛北辰提出条件,只是他没有想到,洛北辰是这方面的老狐狸,他可不会这样轻易的答应童童的条件。

“到底要怎么样?”童童的耐性终究还是需要磨练,第三次,他的话语中有了一抹急切,小脸也涨得通红。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个大忌,有的时候,这种话只需要问一遍就好,对方如果不回答,你可以鸣金收兵,洛靖童!”洛北辰冷冷的开口,唇角迅速的勾起一个兴味的笑容。

“对不起,我不叫洛靖童,我叫做童童!”童童紧紧的摇着嘴唇,冷冷的开口。

“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做洛靖童,是我洛北辰的儿子!”洛北辰突然发现,童童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有趣。

圆瞪了双眸,童童不再与洛北辰争辩,而是冷哼了一声,转过小脸,倔强的抿着唇,望着窗外。

很好,他终于学会了隐忍!洛北辰轻笑一声,上前,“现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你想见你的妈咪可以,但是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情!”

小嘴唇轻轻嗡动,童童转眸,眸光中充满了兴奋,却照旧紧紧的抿着唇,什么都不问,就等洛北辰自己开口。

孺子可教!洛北辰赞赏的撇撇唇。“明天,我的公司有一支纯净水的广告,你做男主角,如果广告成功,我会让你见你的妈咪!”

“我要先见妈咪!”童童转身,义正言辞。

洛北辰皱皱眉,仿佛在思考。

童童则倔强的抿着唇,直直的盯着洛北辰看,那神情摆明了绝不妥协。

“好,傍晚我会让你见妈咪,但是你要吃饭,打针,配合我的工作,明天我要看到一个活泼健康的洛靖童!”

童童皱皱眉,对洛靖童这个名字异常的反感,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忍气吞声。

“我要签订正式的合同,佣金一点都不能少!”童童再次补充。

他已经拿到了软件公司的两万块,但是对于舅舅的病来说,还远远不够,在童童的心中,时刻不忘帮妈咪赚钱。

洛北辰咧咧唇,仿佛想笑,却只是抿抿唇角,很好,他突然发现越来越喜欢这小子了,有他当年的派头!

“可以,但是前提是,明天,你健健康康的出现在广告公司!”洛北辰伸出大手。

“好!”童童也不甘示弱,与他击掌为誓。父子战线统一达成,战火也暂时熄灭。童童起身,扯掉身上的被子,照旧穿着他早晨尿湿的那套衣服,下床来到茶几前,取了筷子,夹起鸡蛋就吃。

唔,好饿!他轻轻的嘀咕了一声,抬起圆溜溜的眼睛,刚好对上洛北辰笑的高深莫测的紫色瞳眸。童童转过身子,觉得自己有些被算计,不管怎么样,先填饱肚子,养好身体,下午见到了妈咪,就算逃跑也有力气!

悠意的公寓前,一辆蓝色的保时捷限量跑车已经停了两个小时,冷御恺坐在车里,痴痴的望着公寓的十一层,黑色的瞳仁里充满了复杂而纠结的情绪。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在悠意的身边,安慰她,让她依靠,可是……一想到今天与洛北辰的失败谈判,冷御恺双瞳中的怒焰就隐隐燃烧,面上的青筋都要爆了出来。

他懊恼,他恼恨,如果不是昨天让妈咪找到悠意,悠意被迫回到这儿来,也不会让洛北辰撞到,自然也不会带走童童;他愧疚,说好不让悠意受到伤害,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让她失去她最亲近的人!今天早晨,他看见悠意的时候,她的双眸红肿,昨晚,不知道悠意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渡过的,一定是以泪洗面吧!

手机响了,冷御恺僵硬的转眸,是冷妈妈的手机号,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手机丢在了车子后座,缓缓的闭上眼,将身子依靠在车座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qqxsnew

冷妈妈仿佛很有耐性,手机铃声此起彼伏,足足响了半个小时,才因为没电而宣告关机。

冷氏公寓中,冷彻不耐的走来走去。他是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五官与冷御恺有几分相似,只是书生气息更是浓郁。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就不能再等几日,等我回来?现在可好,儿子到底在什么地方?电话都不接你的,你还说自己做的对!?”冷彻一边不耐的踏着步子,一边指责着冷妈妈的教儿无力。

“你只会用嘴说,你教儿子教的好,为什么不自己教?你也不想想,你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儿子了,如果不是我这样飞来飞去,你还认识这个家门吗?”冷妈妈只觉得满腹委屈,便小声的抽泣起来。

她做的所有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但是现在,不管大人孩子都埋怨她!

“我不是说你管教他不对,但是你起码注意方法,御恺已经二十三了,已经是一个大人,他将国内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也是我专心在国外开发市场的原因,我不相信,御恺这么精明的一个孩子,在男女关系上,会犯这么大的错误,男孩子么,在这个年龄都会年轻气盛一点,有时候分不清好坏,你要慢慢的跟他说!现在好了,逼着儿子离家出走了吧!?”冷彻叹了口气。

冷御恺这个儿子,他一直是骄傲的,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一直是学校的尖子,在业务上也是一把好手,短短几年的时间,将他本来并不看好的国内市场扩展起来,在t城的房地产业站了三分之一的势力。所以当他接到冷妈妈电话的时候,直觉就是冷御恺只是一时迷恋一个女孩子而已,其实只要冷御恺喜欢,冷氏虽然是名门望族,接纳一个平民女孩也不是问题!

“可是你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来路吗?十八岁就生孩子,现在孩子都六岁了!御恺并不是一时迷恋,我听玛丽说,他找了这个女孩六年了,最近才遇到,才几个月,就回来说要结婚!结婚啊,老公,你认为他只是一时迷恋那么简单吗?”冷妈妈越说越委屈,添油加醋的将悠意的情况说的异常的恶劣,在她的话语中,悠意不亚于洪水猛兽,是专门勾引有钱男人的狐狸精!

“你说御恺喜欢那个女孩六年了?”冷彻一听,脸色也是微变。

四年前,他接冷御恺去国外读书,就觉得儿子心事重重,而且会经常联系国内的管家,让他查一些什么东西,当时以为他只是留恋国内的同学,并没有多做深究,如今说来,恐怕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是啊,那个女孩还不如玛丽呢,至少玛丽还身家清白!”冷妈妈再次捎带上玛丽。

“我说你就别添乱了,御恺是不会喜欢玛丽的,在国外那些年,玛丽天天给他打电话,他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很烦,连都我看出来,你用玛丽逼他,只会越逼越乱!”冷彻低声道,坐在沙发上了思考了一会,起身,穿上外套,“我去公司一趟,御恺说不定在公司,而且这么些年没回来了,我也要看看公司的运营情况!”

冷妈妈一听,心中更是烦躁的厉害了,公司公司,男人的心中只有公司,她是一心为了儿子,却弄到现在里外不是人!

城郊外的一栋小木屋,仿佛二十四小时都是阴暗的,刀疤脸的男人坐在阴影中,只有点燃的雪茄一亮一灭,照耀着他面上的伤疤更是骇人。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白茹气哼哼的推开房门,下午三四点钟的阳光扑进阴暗的小屋。

“关上房门!”话声一落,男人高大的身躯就铺天盖地而来。白茹只觉面前一暗,芊腰被揽,身子被迫弯腰向下,脸额紧贴着男人粗糙的胸肌,眸光对上男人那双充满了情欲与掠夺的眼睛。

身后的房门悠悠的关上了,白茹感觉自己笼罩在一团幽暗中,只有男人一双鹰隼一般的双眸闪闪发亮。

“端木雄,放开我!”白茹低声道,声音几乎咬牙切齿。

男人没有吭声,只是呼吸沉重起来,源源不断的热气喷洒在女人的脸额上,白茹冷冷的别过脸。

“你难道忘记了,三十年前你侵犯我,落得一张脸永远不能见人的下场,难道你想惨剧重演吗?”白茹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愤。

“茹,我不觉得那是惨剧,那是幸福!”男人说着,低头下来,略带胡茬的嘴唇逐渐的靠近女人。

一把手枪猛然抵在男人的腹部,女人阴冷开口:“但是这次,我保证是惨剧,你再敢动我,我要你的命!”

男人轻声而笑,桀桀的笑声在黑暗的小屋里飘荡,让人心惊肉跳。“白茹,你敢说三十年前,不是你的阴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