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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年来,白茹从来没有后悔过曾经做的决定,当年,她从医院带走了陷入困境的童悠意,看中的自然是她腹中的孩子,她甚至残忍的想,她要洛北辰的孩子在一个黑暗的家庭中成长,他有可能成为混混或者成为流氓,总之让他的存在成为洛北辰的羞辱!六年来,她利用父亲的黑暗组织对童悠意进行秘密训练,将她成功的训练成为冷血的商业间谍,一次一次的单独执行凶险的任务,她甚至希望她行动失败,那么,童童就会成为没有人要的孤儿!

上天仿佛对童悠意格外的眷顾,每次任务她都顺利的完成,成功的上位,成为组织里不可多得的好手,不过可惜,有着童浩这个拖油瓶,童悠意就算有再高的酬劳,生活过的还是拮据,于是她再次利用童浩,想要童悠意亲手杀死洛北辰,一想起这件事情的后果,白茹就兴奋的全身哆嗦,也许洛北辰永远也想不到会死在自己儿子的母亲手中,但是很可惜,她失败了!

并且洛北辰显然已经查到了张震,她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迅速的与张震切断了联系,纵然是这般,白茹的心中还是忐忑不安,毕竟,她曾经以真正面目出现在张震的面前,事后,她想要杀人灭口,但是却再也找不到张震,于是这般,白茹就更是惧怕。

她总是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她,这让她有些畏首畏尾,不能快意行事,幸好,洛北辰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车祸,而且还有可能不育,一想起这个意外却美好的后果,女人就阴冷的勾起唇角,笑懿如花。

现在她要等待的就是确切的消息,如果洛北辰真的不育,那么,童悠意母子的利用价值就失去了意义,相反,消失在这个世界将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白茹这个女人这样阴险的想着,愉悦的哼起小调,沿着洁净素雅的走廊,迈着得意的步子,走向洛南风的病房。

比起白茹的春风得意,林熙呆坐在洛北辰的病床前,苦愁着一张小脸,幸亏身旁有一副高大的肩膀让她依靠,否则,她真的等不到洛北辰醒来。

洛荆南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的话已经说了很多,此时,无言的相互扶持才是最有力的支撑。

终于,半夜十二点的时刻,如朱院长意料中一般,洛北辰悠悠醒了过来,入目的就是白的刺眼的吊顶。

迅速的闭上眼睛,洛北辰只觉得头一阵阵的痛,身子也像散架了一般,熟悉的感觉仿若让他回到了六年前,那个气急败坏,一滩糊涂的夜晚。

记忆类似于细细的绣针,携与丝线,缓缓穿梭于画卷两面的穿刺,一点,一针,一触,一痛,蓦然,洛北辰张开眼,艰难的转动紫色瞳眸,如六年前一般,守护在他床前的依旧是他的母亲——林熙,她伏在他的床榻,也许是太过于劳累,面色略显苍白,可是照旧掩盖不住女人的优雅与美丽,她就像一朵在暗夜中静静开放的幽昙,优雅迷人的同时又散发惑人迷离,有的时候,洛北辰真的想不通,如此淡薄的母亲怎么会甘愿为人家的小老婆,难道妈咪对爹地的爱真的可以让她放下一切吗?甚至包括尊严?

洛北辰不是没有问过林熙,只是回答他的只是意味深长的微笑,随着年龄的增长,洛北辰还是不能明白其中的缘由,他只是看到妈咪在拥有爹地之后的幸福,那笑懿如花的幸福。

他抚抚发痛的额头,想要挣扎的坐起身来,微小的动作惊醒了浅眠的林熙,她微颦了柳眉,抬眸,望见洛北辰幽紫的双眸之时,心窝刺痛着,视野蓦然模糊。

“妈咪,您看您又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史琳娜呢?”话锋一转,洛北辰关心的问道。

林熙见他还关心史琳娜,悲从心起,哽咽更是大声了,甚至惊醒了病房大厅里卧在沙发上休息的洛荆南。

洛北辰见林熙神情有异,还以为是史琳娜出了意外,掀开天蓝色的被单,就要下床。

“好好的坐着!”一声威严的呵斥让洛北辰僵在了病床上,抬眸,映入眼帘的是洛荆南凝重而深沉的双眸。

“爹地!”洛北辰有些摸不着头脑,母亲悲鸣,父亲严厉,病房中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难道真的是史琳娜……

“北辰,好好的躺着,其余的事情不要管!”洛荆南上前,严厉的抿着唇,让他躺回去,一着枕头,洛北辰才感觉到方才的挣扎有些太过大力,整个脑袋就像要爆炸开一般,令他一阵头晕眼花。

门外守护的护士听闻到声音,立即赶去办公室找到了朱院长,朱志听闻洛北辰醒了,立即唤了助手匆匆赶了过来。

仔细检查了洛北辰的瞳孔,听了心跳,朱志点点头,对着助手耳语了一阵,助手点点头出去了。

“怎么样?”洛荆南低声道,神色复杂。

“还是那句话,人醒过来比我预期的要早,这说明病人有着顽强的意志力,明天,待病人的身体恢复一些,我会给病人做进一步的检查,老爷,您别急!”朱志轻声的安慰他。

林熙在一旁听着,只是默默的掉着眼泪。

夜色深沉了,仿佛格外的寂静,洛北辰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手心传递而来的是母亲的温暖,他艰难的张张眼,此时的他一切都在混沌当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史琳娜怎样,最重要的是与他相撞的那辆黑色奔驰竟然那么的眼熟。

他勾勾手指,林熙感受到了他的呼唤,抬起红肿的双眸,母亲的悲伤让洛北辰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了他。

“妈咪……”这次他的声音压低了许多,他不想惊动洛荆南,从小,他就对这个阴沉的父亲有着一定程度的敬畏。

“孩子,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史琳娜,她没事,已经动完手术,明天就可以出院!”林熙抹抹眼泪,小声说道。

紧皱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洛北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接着他转眸问道:“那我撞上的那辆车……”

“是南风的车子,现在他还在观察,据说还在昏迷。”

洛南风?洛北辰觉得有些讽刺,竟然与他的车子相撞?!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呢!

“妈咪,明天帮我去看看史琳娜,她的身子太虚弱!”他闭上眼帘,低低的开口,双眸中总是闪现史琳娜那浑身是血的模样。

林熙一怔,樱唇微微蠕动,想要说什么,但是见他疲累的闭上眼,也就忍住了再也没有开口。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只是史琳娜已经是他的大嫂,这已经是一件无法改变的事实,再说西美那孩子,除了有些清高之外,也算满意,她轻轻叹口气,为他掩了被角。

六点,关西美准时到达了洛北辰的房间,但是紧闭的房门与楼下空荡荡的停车位都说明,洛北辰并没有等她,而是出去了!关西美受伤未愈的心更是有些失落,迅速的摸出手机拨打了电话,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等待,根本就没有人接电话!qqxsnew

坐在车子里,将手机狠狠的丢在车座上,关西美终于忍不住发了小姐脾气,像疯了一般拍打着方向盘,发泄心中的不满与怨愤,过路的人纷纷侧目而视,但是都被她疯狂的眼神吓走。

有时候关西美真的怀疑,自己要伪装到什么时候,每当她被洛北辰忽视的时候,她都好想将随手可以摸到的任何东西狠狠的摔在洛北辰那张俊绝的脸上,大声的质问他,她到底哪儿配不上他?为什么要这样不冷不热的折磨她?有的时候,她真的好想在洛北辰的面前大声喊出来: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可是每当面对男人那双美丽神秘的紫色瞳眸,每当男人冷淡的抿着唇,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她就像是一个瘾君子一般,所有的不满,所有的发泄都统统隐藏了起来!

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贱的可以!

可是今晚,她真的累了,厌倦了与洛北辰之间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她不会再找他,明天,她就堂而皇之的进驻他的公司,她就不信,工作,生活都在一起,他还会如此轻易的甩掉她!今晚,就算给他的假期好了!

这样想的时候,关西美仿佛有些释然,高傲的抬起美丽的头颅,优雅的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发动了车子,带着对明日美丽的期盼去了美容院。

回到家里,很意外这么晚,关西泽的书房里还亮着灯光,轻轻的敲门进去,就见关西泽惊慌的阖上书本,神色有些诡异。

“你在看什么?”关西美撩着新做的发型,倚在书房门口,高声问道。

眸色一暗,关西泽选择了沉默。

“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间就去找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我看那个童悠意奇奇怪怪的,你还是放弃吧!”关西美理所当然的以为关西泽在暗中发泄而已。

关西泽的神情忽明忽暗,瞧起来非常的奇怪。

“一说童悠意你的表情就很奇怪,算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做主吧!”关西美不悦的皱皱眉,关上了书房门,若有所思的撇撇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关西泽有些奇怪。

关西泽怔怔的望着紧紧关上的房门,打开那本紧合的书本,其中夹着的正是薛寒给的资料,一整晚,他都在思考,他到底该怎么办?每当这样想的时候,他的面前就掠过悠意那晚轻轻的吻住她,俏皮浅笑的模样,也就是初见她,他轻易的将心遗落在这个谜一样的女孩身上。

芊细的十指深埋在乌黑的发中,男人落寞的垂着眼,长长的眼睫掩盖住他眸中的失意。他应该找到悠意问个明白,是,问一个明白!

清晨,关西美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她不悦的摸过手机,望着上面的名字微微有些犹豫。玛丽?她怎么会给她打电话?难道又是借车子?对于这个小太妹的表妹,关西美有着一种深深的排斥感,与她站在一起,她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关西美是高高在上的凤凰,而玛丽就是沾沾自喜的大尾巴鸡,品味与装扮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不悦的皱着眉头,想要让她自生自灭,但是玛丽仿佛卯足了劲,一定要她接电话一般,一通一通的打了下去。

终于,关西美十分不悦的按了接听键,装作刚刚睡醒的模样,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

“什么?”猛然,她从床上蹦了起来,神情分明是不敢相信。

“表姐,难道你不在医院吗?您不是洛北辰的未婚妻吗?医院不应该通知你吗?我还想问一下未来表姐夫的伤势怎么样了呢!”玛丽在电话那头细声细语的开口,昨晚,她也算是救了洛北辰一命,今天早晨,就迫不及待的与有钱的表姐套起了近乎。

“你确定吗?”关西美没有回答玛丽的话,只是一再问道。

“那是当然啦,是我亲自送表姐夫去的医院,哦,就是附属医院!”没等玛丽说完,关西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迅速冲进了洗刷间。

怪不得昨晚打不通洛北辰的电话,原来他……车祸!车祸?关西美的一颗心立即吊了起来,她急匆匆的换好衣服,她是一个要求完美的人,总是心中着急,还是化了淡妆,迅速却贴切收拾好自己,急匆匆的冲下楼,开着车冲向了附属医院。

上午十点,洛北辰的进一步检查正在进行,仪器室外,洛荆南与林熙端坐在沙发上,神情异常的凝重。

终于,朱志从仪器室出来,望见两位期盼的眼神,缓缓的摇摇头。顿时,林熙晕厥在洛荆南的怀中。

远处,白茹幸灾乐祸的望着这一切,阴冷的唇角写满了得意,瞬间,洛荆南对南风的冷漠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让她无限的平衡。

她装作痛心的上前,好言的安慰了两句,却换来洛荆南一阵怒视,她明白,洛荆南的心中定然是恼怒南风的,于是转而放声大哭。

林熙悠悠醒转,对于白茹的装模作样只是淡淡的皱皱眉,挣脱开洛荆南的怀抱冲进了仪器室。

“好了,这里是医院,你嚎什么?”洛荆南冷声道,右拳狠狠的击在墙壁上。

白茹一怔,立即闭上嘴巴,扯了男人的衣衫低声道:“北辰醒过来了是吗?可怜南风还昏睡不醒,荆南,难道您就不能去看看南风吗?他也是您的儿子!”

洛荆南眸光一沉,昨天朱院长明明说洛南风没有大碍,现在又怎么昏迷不醒?对于这场意外,当事人是他的两个儿子,他不好说什么,但是北辰落在这部田地,洛南风是有责任的,所以他刻意的不愿意去见洛南风!

白茹被男人的眸光盯的喘不过气来:“荆南,你去看看他吧,他如果知道你对他不闻不问……”

洛荆南轻叹了一口气,极不情愿的随着白茹进了病房。

洛北辰被推进了vip病房,对于自己的病情他仿佛隐隐知道了什么,神色平静的令人害怕,一双美丽的紫色瞳眸也失去了应有的光泽,只是怔怔的望着白色的吊顶,一动不动。

“辰儿?朱院长说了,你的伤是可以治的,你千万不要灰心!”林熙忍住心中的悲痛,低声安慰着儿子。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喃喃的,他艰难的转眸望向林熙,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接受他不行的事实。

林熙咬紧了红唇,心痛的厉害,让她哭不出声音,做不出表情。

“妈咪,你能先出去吗?我想自己静一静!”他仿佛从林熙那哀绝的眸光中得到了答案,他低低的开口,语气中充满了祈求。

林熙一怔,洛北辰此刻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少了往日的桀骜不训,磨去了戾气,剩下的只是听天由命的无力感,他就像一只没有生命的玩偶一般,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房间的某一处。

林熙点点头,本想出去给他倒杯水喝,但是转身的功夫,房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任她怎么敲就是不开。

“北辰,北辰,你不要做傻事,那种病真的是可以治的,你……”她拼尽了全力敲打着房门,响声回彻在寂静的病房中,很快,朱志与洛荆南就匆匆的赶到了。

“你们让我静一静,都走,走,我不想见任何人!”房间之中蓦然传出咆哮声,甚至伴随着器皿落地的声音,洛荆南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房门,低声道:“都走,都走!”待众人出去,他走到房门前,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北辰,你是我洛荆南的儿子,身上流的是我洛荆南的血,我相信你能够站起来!”

可是回应他的只是一阵难抑的沉默,洛荆南眸光一沉,双手无力的顶在房门之上,面容略显苍老。飞来横祸啊,他知道这种打击对一向自傲的洛北辰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比死都要难以接受的酷刑啊,可是谁都不能帮他,他只能依靠自己走出这段阴霾!

病房内,洛北辰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破碎的玻璃器皿割伤了他的手臂,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双眸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血一滴一滴,在地上渲染开来,他却仿佛看到了忘川的彼岸花,看的那样美丽,那样诱人。

这一重重的打击就如釜底抽薪一般将他所有的生命力全部抽走,他很难想象自己面对众人那异样的眸光和身体上的残疾,男人?他冰冷的扯了嘴角,感到了好笑,他再也不是一个男人了,他是一个废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时间所有美好的一切都与他无缘了,无缘!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就这样直挺挺的,静静的,躺在地上,皎洁如秋月,孤冷如雪峰,周围一切似乎瞬间都失了颜色,没了声息,环绕在他周围的只有浓浓的化不开的心伤。

关西美到达医院的时刻,正是洛北辰发脾气的时候,她没有见到洛北辰,遇见的只是伤心欲绝的林熙。

一场令人难忘的谈话就在医院的会客厅中进行了,林熙将洛北辰的病情简单的做了一个介绍,然后用恳切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关西美,此时,林熙全然没有了往日的优雅,红肿的双眸只是说明,她是一个母亲,一个伤心欲绝的母亲。

从来不知道有一种绝望,是如此的刻骨铭心,彻头彻尾,关西美觉得简直就是讽刺,世界上最大的讽刺,她猛地站起身来,像疯了一般跑去击打洛北辰的房门,回应她的只是沉默与冰冷。

林熙站在关西美的身后,静静的望着这一切,眼一闭,泪水流了下来。

另外一间病房中,白茹与洛南风在急不可待的用水代酒庆祝着上天赐予的胜利,他们就像神经质一般小声的大喊着,然后昂头将那无滋味的白水一饮而尽,然后对视一眼,就是奸诈到骨子里的微笑。现在他们期盼的就是洛北辰此时的表现,自暴自弃,永远都走不出那个病房!

“妈咪,现在还需要做一件事情!”洛南风在白茹的耳边一阵低语。

洛氏副总裁“无能”的事实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越飞越远,当日下午,便有一张加印的报纸出炉,题目辛辣刺激,内容更是吸引人眼球,将车祸的始末描绘的有声有色,尤其注重强调了现场出现的第三个人——史琳娜,于是,六年前,洛北辰与史琳娜的关系也被挖了出来,事态很快演变成为夺旧爱,总裁上演亡命车速,一念成魔,悔恨终生的戏码。同一时间,洛氏的股票更是大跌,接连一周造成了三个跌幅,洛氏面临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洛北辰不知道的,他一连三天来,只是将自己关闭在房间中,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甚至拒绝任何药物治疗。房间的钥匙医院是有备份的,几次朱院长想要打开房门,都被洛荆南制止。

“他如果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么,他就应该自己走出这扇房门!”洛荆南大声的喊着,故意让里面的洛北辰听到。他有着身为男人的傲骨,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跟他一样,不管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他是他洛荆南的儿子,更何况这种病有许多是在以后的康复治疗之中慢慢恢复的,并不是绝症!

洛荆南认为,洛北辰如果经受不住这次打击,那么他完全不够资格做洛氏的继承人,他看中的人,就要先忍常人所不能忍,后为常人所不能为!六年前,他没有让他失望,六年后也应该是如此!

林熙早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三天,洛北辰不吃不喝,她也一样不吃不喝,对于洛荆南的坚持,她不能说什么,只是眼巴巴的望着那房门,等待着洛北辰出来的那一天。

关西美自从那天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许她也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消息,林熙并不怪他。

洛南风坐在轮椅上,由白茹推着,神情莫测的望着洛荆南,洛氏股票大跌,人心不稳,可是这一切在洛荆南的眼中都是过眼烟云,他一心一意关心的是洛北辰是否能够再次站立起来,走出这个房门,但是对于洛南风来说,股票每次的跌幅都宛如割他的心头肉一般,现在洛北辰垮了,他将整个洛氏看成了自己囊中物,他绝对不能让洛氏就这么倒下去!

于是,趁着一天下午,洛荆南的心情微微有些舒缓的时候,洛南风小心翼翼的提出来,要回去洛氏打理公司的想法。

“回公司?”洛荆南对着白茹母子笑的高深莫测,他转首问道:“白茹,你不是说南风的病情并不比北辰轻吗?我看还是好好的在医院待着吧,公司那边,自然有人专门的处理!”

白茹一怔,以前扯得谎话此时显然成为了洛荆南最有利的武器,只得垂眸,无话可说。

“还有……”洛荆南话锋突然一转,变得犀利异常,“北辰的病情是谁透露给媒体的,我自会查清,如果被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将来,我会将公司所有的损失一并算在她的头上!”说完,他若有所思的斜睨了白茹一眼,白茹一怔,眼神迅速的飘过。

这两天,悠意在忙童童上学的事情,因为上次宴会的事情与关西泽有了摩擦,在没有想出更好的营销策略之前,她不想出现在关西泽的面前,再加上时序进入九月,各个学校都已经开学,在冷御恺的帮助下,悠意为童童选择了离家最近,而且教学质量也不错的风华小学,虽然童童不够年龄,但是在冷御恺的帮助下,童童顺利的进入了那所小学。

今天是童童开学的第一天,一清早,冷御恺就将车子停在了楼下,一定要亲自接他们一起去学校。

办理好手续,悠意在街边等冷御恺开车过来,出于以前的习惯,她靠近报摊,偷瞄了两眼报纸,猛然,她被那醒目的头条惊得愣在了当场。

秋风拂过,四野黯然沉寂,悠意只觉得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淡化模糊黯然失色,天光洇染成一层薄而浅的底景,唯有面前男人的照片,在她的心中越来越清晰。

心痛,竟然一阵阵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