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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看上去约莫三四十许,面无冠玉,剑眉星目,虽身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棉袍,可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高贵儒雅的瞻仰感觉。

“王爷!”

葛鸿和那四名守卫赶紧躬身给中年施礼。

袁莹莹扯了扯徐忠的衣袖,也慌忙朝儒雅中年低下头。

徐忠则冲对方拱了拱手,算作行礼道:“下官徐忠,见过王爷。”

“你就是徐忠?”

闻言,儒雅中年两眼微微眯起,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徐忠一番,道:“虽是司礼监的一名小小太监,却能想出有偿征粮和征粮公开透明化这两种治国良策,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徐忠淡淡地道:“不过是一些粗浅的个人见识罢了,谈不上什么治国良策,王爷谬赞了。”

“是吗?”

儒雅中年斜睨了他一眼道:“照徐大人这么说,那么那些在朝堂上连一个像样的购粮策略也提不出来的诸多大臣们,岂非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了?”

好家伙,这洛飞羽还挺会抓重点的嘛!

徐忠也毫不客气地打量着面前的大黎镇北王。

他如何能看不出来,这个洛飞羽说这番话,完全就是在故意挑拨自己和群臣们的关系。

假如自己真个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然后再传到那些大臣们的耳中,恐怕立即就会成为大黎朝堂上的众矢之的了。

没想到这镇北王看上去斯文儒雅的,内里居然如此心机。

迎着洛飞羽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徐忠忽地冲他淡淡一笑道:“是啊,王爷,其实漫说是这些朝堂大臣,便是放眼咱们整个大黎,除了像陛下这种真正心系天下的君主之外,其他人又与酒囊饭袋有何区别?王爷你说呢?”

他这番话可以说是连同镇北王洛飞羽都给骂进去了。

故而,他可以明显看到,对面的洛飞羽在听完后,剑眉微微一挑,旋即又很快恢复到正常道:“徐大人这话说的有意思,本王愈发觉得与大人一见如故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王府一叙?”

徐忠摇摇头道:“不急,王爷,等下官先处理一下抓捕朝廷钦犯的事再说。”

洛飞羽点点头,侧目瞥了葛鸿一记,漫不经心地道:“葛侍卫,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是否徐忠的错觉,他感觉自从这洛飞羽出现后,那个本就因身负重伤而虚弱不堪的葛鸿,更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似乎是打内心便对这位镇北王恐惧发憷。cascoo.net

只见葛鸿始终将上身弓着,姿势摆的极低道:“王爷明鉴,徐大人口口声声说小人从刑部手上抢来的是被打入天牢的曲阳。那个曲阳小人也有所耳闻,此人丧尽天良,以极其残忍的手法毒害了十名不到十岁的幼女,说成是畜生都是对畜生的侮辱,小人怎会与他结识?”

“小人救下的乃是小人的三师兄,此人名叫文天都,没错,正是七年前被先帝打入刑部大牢准备施以宫刑的先帝帝师,七年前三师兄犯了个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且还只是囿于理论尚未付诸行动。”

“如今他被徐大人废了双眼、伤了脏腑、一身修为去八存二,其实已与废人无异,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徐大人一味地赶尽杀绝,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有点意思!

倒是没想到,这家伙倒打一耙的本领很是一绝啊。

徐忠摸了摸鼻尖,嘴角微微向上一勾,道:“葛侍卫就这么确定自己带回来的人是自己的三师兄文天都?就从来没想过事先看看这名人犯的长相?”

“嗯?”

洛飞羽目光一沉,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被葛鸿搀扶着的那位戴着黑色头套的人犯,道:“打开看看!”

葛鸿闻言不由一怔,他见徐忠露出这副表情,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直觉告诉他,自己有可能真的被这姓徐的给又坑了一次。

手指颤抖地扯开罩住眼前犯人脑袋的头套,当看清了头套下人犯的样貌后,葛鸿整个人都刹那间呆滞了。

“怎么可能?”

他喃喃念道,“我们明明确定好了身份才下的手,怎么会中途被换了人?”

说到这里,他忽地两眼死死盯着徐忠,恨极切齿道:“姓徐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对不对?你故意设计引葛某和黄典狱长上钩,其实已暗中调换了三师兄和这个曲阳,然后让葛某误将姓曲的带来王府,再于王府门前抓葛某一个现形对不对?”

徐忠两手一摊,耸耸肩道:“话都让葛侍卫你给说了,徐某自然无话可说。”

“你……”

葛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想要将一个人给活活撕碎生吞的冲动。

而下一刻,他面部狰狞,猩目通红,蓦然一爪凌空朝徐忠抓去,便要将心中的想法付诸行动。

“蓬!”

蓦地,一只穿着云纹靴的脚突然于葛鸿眼前放大,然后一脚重重踹在他的胸口之上。

葛鸿如断线了的风筝一般,重重摔在地上,浑身狠狠抽搐了几下,未能再爬起身来。

这次出手的竟然是镇北王洛飞羽。

这一幕,显然也出乎了徐忠的预料。

难道是这位镇北王明知自己的手下无救了,所以丢卒保帅,以免被葛鸿牵连到自己?

想到这里,徐忠看向洛飞羽的眼神不由变得大有深意了起来。

洛飞羽却像是浑然未察觉到徐忠的目光一般,淡淡地道:“管教徐大人见笑了,其实即便徐大人你不追究,本王最近也打算对这位蛊门谍衣卫潜伏于本王王府的暗谍动手了。之所以留他三年,不过是本王想看看这蛊门究竟还想玩什么花样罢了。”

啊,这?

徐忠耳听洛飞羽忽然向自己坦白谍衣卫一事,不禁一呆。

当然,口中自然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蛊门?谍衣卫?王爷说的这些下官怎地从来都没有听过?不过王爷,你的意思是这葛侍卫竟是别人留在镇北王府的暗谍?这也太可怕了吧?”

洛飞羽耸耸肩道:“一个谍衣卫的区区黑鹧鸪而已,小喽啰罢了,假如是苍鹰和孤狼两位正副统领,倒勉强还能让本王提起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