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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刺激?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要把手放在我裤腰带上的刺激?”顾时洲捏捏她的手,牵着放到自己的腰部,“是这个意思?”

“那你可能要失望。”他眯着眼睛,嘴角弯起的弧度悄然放下,“这种刺激我现在给不了,别的倒是行。”

姜暖暖的手被迫按在了他的皮带扣上,她没露出被吓到的模样,手指弯曲,返扣进皮带内侧,拽着他的腰腹撞向自己。

顾时洲站的松懒,猝不及防被她拉着贴过去,掌心骤然抬起压住冰箱稳住,目光灼灼,“嗯?”

“我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姜暖暖仰头,看着他努力维持镇定又快憋不住的样子,舔了下唇角,“你满意了吗?”

“不是很满意。”

嘴上是这么说,顾时洲到底没忍住,掐着她的腰俯身,在她唇上狠狠碾着吻了下过过瘾,“老实说,这话你跟几个人说了才轮到我。”

他的直觉可真是敏锐,姜暖暖不露声色,手指点点他休闲衣下的胸膛,“只有你一个,没别人。”

顾时洲看了她一会,嗓音偏低,含着笑意,“我怎么感觉你另有企图呢。”

姜暖暖扬了下眉,推他的胸膛,“你就没有企图?顶到我了。”

顾时洲往下看了眼,舌尖顶了顶腮帮,“本来就想你,你都把手放裤腰上了,要它怎么忍?”

姜暖暖:“那是我的错?”

谁拉她手的?

“我的。”

顾时洲对自己的欲望不掩饰,但也没动她,理智告诉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他松开人,去卧室拿了一份文件出来递给她,在沙发前坐下,长腿伸了伸,身子后靠,“你看看。”

不是什么财产赠予的协议,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的复印件,不知道他哪弄来的。

姜暖暖看到了上面与自己亲生母亲的生物鉴定,以及与姜母他们无血缘关系。

她把东西放下,抬眼看他,“这个怎么了?你现在还在意起我是不是豪门千金?”

“当然不是,这事不是我做的,是我哥做的。”顾时洲撇清关系,不过也是他一直秘密注意着顾廷宴的动静,搞来了复印本。

他说:“你四年前被医院查出与姜家没血缘,那份档案一直存着,前两天你去医院,他又私下给你做了一次鉴定,与之前那份比较,你的dNA对上了。”

“所以?”姜暖暖后背绷紧。

“所以你是你,从前还是现在都没变过,只是性情大变,行为也是。”顾时洲挠了挠眉梢,慵懒的姿态摆正,“这么说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我哥怀疑你藏着秘密。”

其实他也怀疑,但到这个地步当然不能说出来,只逮着机会就给情敌上眼药。

姜暖暖侧过身,心里已然不复平静,“什么秘密?好奇怪。”

顾时洲交叠起双腿,指尖在腿上点了点,占着顾廷宴的名头说了自己的想法,“你跟我们之间谁在一起都会过的很好,锦衣玉食,一辈子奢侈都行,但你不满足,你勾引太多人,又不需要从他们身上剥取什么,只像在达成某种目的。”

“像不像来搞批发?专门批发男人?”

末尾,他加了句玩笑话。

原先他没往这方面深想过,只当她花心,但他和顾廷宴是亲兄弟,某些时刻兄弟俩的脑子都转的很快,总能抓到一些细微的问题所在。

一个性格转换犹如调换了灵魂的女人,同时辗转几个男人,而非常凑巧的,他们彼此认识,她费尽心思隐瞒。

可若说姜暖暖对此有图谋,她好像也只图感情,图财的话,她不会那么大胆子要全部吃下,一个顾廷宴就足够让她停手了。

如果是商业战争,也说不过去,她的目的不带任何搅动市场资本操作,更别提商业间谍了,她只守着她的珠宝,从不踏足以外的任何领域,她很有分寸。

顾时洲体会到的感觉,只是她游刃有余的游走在他们之间,不求任何东西,只要感情。

所以当她说和他在一起时,她是否又带着某种目的说出这句话,可她除了能得到他和他的财产外,还想得到什么?

“你有这么做的好解释吗?单单只是花心?”他拿着火机在掌心转着玩,瞥了一眼桌上的烟盒,没去拿。

姜暖暖抿了抿唇,没回话。

顾廷宴早就查过她了,那么热气球下的告白,那句留下来,留的是谁?

她还算淡定,至少她一直不认为他们聪明的可以猜到一个极为真实的,把她一个局外人都能拖进来陷入的世界,会是由一个小说剧本构建而成的。

就算有一定的意识觉醒,他们也不会有那么跳脱的思维,会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包括他们自己都只是作者笔下的文字。

是有怀疑,但无人能猜到真相。

姜暖暖开口:“没人可以在父母要求自己让男朋友后,理智的跟他们对话,友好的跟他们继续往来,我改变性格,不是很正常。”

顾时洲当然明白,可她的变化不光体现在性格,还有行为变化,没人性格转变会把某些技能丢了,或者临时开窍无师自通。

但他不能那么直白的质问她,他害怕把事情搞砸了。

姜暖暖又说:“我和那么多人扯上关系,可从始至终我没有强迫或故意勾引谁,不是吗?”

“是顾廷宴主动向我递来名片,告诉我做替身,后来他反悔爱上我了;是你想和哥哥争一争,一雪前耻才来接近我,和我玩情人游戏,后来你也喜欢我了;而翟霖就更别说了,是顾廷宴答应傅诗柳亲自将我推过去的,他喜欢我,一开始我并不知情,他在医院也说过是他勾引了我;翟蘅先生跟翟霖同住一屋檐下,他对我什么情愫,也不是我一个普通人能控制的。”

这套说辞,感觉她嘴都要讲烂了。

最后姜暖暖才提到斐堇召,“唯有斐堇召是我们无意间遇见的,他为了自己外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活的太辛苦,我想帮帮他,我们这才慢慢熟络。”

所以逻辑链上有什么她蓄意勾引谁的问题吗?除了他们自己控制不住心都喜欢她了以外,还有什么阴谋论吗?

性格不一样又如何,行为出问题又怎样,除了在斐堇召那里她有过明显的勾引行为,从始至终她都是被动承受的那一个,‘被迫’接受他们带有目的性的靠近,‘被迫’接受他们的汹涌爱意。

顾时洲想了一圈下来,确实不觉得有问题,她没主动过,也没拒绝过他们,可哪哪都透着一股不对劲。

姜暖暖看着他,声音放轻,很委屈,“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选择权,我唯一有选择谁的权利只有现在,所以我想清楚后来找你了。”

她将身边的礼品袋递给他,“你可以拒绝,今天的话当我一个字也没说过,你之前的话我也当作没听见。”

谈话不是很愉快,前面攀升的那点暧昧也消失殆尽。

姜暖暖挎了包起身要走,腕骨被他猛地拽住往后扯,整个人跌坐进他腿上。

她偏头,眼里情绪淡淡的,冷漠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