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走到铺子门口,那群人狼狈的爬起来,用手恶狠狠的指着她。
“皇上的亲孙子你也敢打,你就等着吧。”
“本王妃等着,去告状吧,不弄死本王妃,瞧不起你们。”
这时在乔记铺子吃零嘴的人,听到动静都出来了,他们看到这一幕,顿时热血沸腾。
“瞧,福王妃把五皇子家的九皇孙给打了,打得好,打得妙,打得他爹娘都不认识更好。”
“活该,仗着是皇室中人,在京城为非做逮,这下赐到铁板了,你们瞧着吧,以皇帝对福王的看重,这顿揍他不但会白挨,还得被皇帝狠狠骂一顿。”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乔麦的耳朵里,她看了一眼围观的百姓,垂眸看着地上的一群渣渣。
“以后再来铺子骚扰我的女儿,见你们一次揍你们一次。”
“你,你敢?”
“那就试试?羊老二准备。”
一声咩咩声响,它从台阶上就要向下冲,吓得这群人托着那三人灰溜溜的逃了,引得围观的人大笑起来。
“福王妃,这个九皇孙的爹不好惹,你可要小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必百倍千倍还之!”
“王妃说的好,要都象王妃这样,京城这么纨绔就不敢这么猖狂了。”
乔麦用手摸了摸羊老二,“离皇帝整顿地痞流氓才几年,京城又这么乱了?”
“您不知道吧,皇帝整顿的都是臣子家的,他们皇室宗亲才不舍得整顿呢。”
“原来如此。”
她的眸子深了深,回身冲她们挥挥手,“你们忙吧,我去转转。”
羊老二留在了铺子里,它不怕闯祸,有主子这个大神兜底,它怕什么?
食客们又回到铺子,牛掌柜在柜台前,扒着头往窗户那儿看了看,然后挺直了腰板。
主子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即然敢揍什么九皇孙,就有不怕得罪皇室的能力。
主子到底是什么人呢?他非常的好奇!
总有一天,主人会光芒万丈,闪瞎世人的眼睛。
再说那位九皇孙,被人抬回了黎王府,王爷和王妃知道后赶紧请了宫里的御医过来。
经御医细心检查,九皇孙的胸骨断了三根,好在只是断裂,没有嵌入肺,不然的话人就完了。
上了药,做了包扎,开过药方后,御医走了,九皇孙这才把今天的事跟爹娘一说。
夫妻俩当时就愣了,气的差点揍他。
“你怎么跑到人家铺子里去折腾,男女授受不亲,你偷着相看一下,回头我让你父王去提亲就好了,还被福王妃给堵了个正着,又有百姓给做证,你让我们怎么在你皇爷爷面前说得起话?”
“我不管,儿子成了这样,你们一定要给儿子报仇,她家那个姑娘,儿子娶定了,不,不是娶,是纳。”
“啊呸,那是郡主,还纳,你死了这个心吧。”
“那就先娶过来,等儿子好了,要百倍千倍还回去。”
“你当娶媳妇那么容易呢?先不说你皇爷爷答不答应,就说皇家人大婚,光是那套流程下来怎么也得半年。”
“半年?那就先给儿子报仇吧?”
夫妻俩对视一眼,咬了咬牙,他们想看看在父皇的眼里,是一个臣子重要,还是他的亲儿子亲孙子重要。
于是让人抬着九皇孙就去了皇宫,御书房里,皇帝抬眼看看跪在地上的五儿子,还有担架上的九皇孙。
“瞧瞧你们当爹娘的,把他惯成了什么样子。”
“父皇,是那乔夫人先动的手,把您的孙子打断了三根肋骨啊。”
“谁叫他去犯贱,去骚扰乔婉灵的?好好一个皇子,跑到人家绣品铺子逞威风,平时招猫溜狗,在大街上调戏人家姑娘,去青楼妓院喝花酒就算了,连朕亲家的女儿都不放过,你当朕是傻子?你拿着他当宝贝,朕拿他当茅子里一块臭石头,没扔了他就是好事。”
“父皇?”
“给朕滚出去,回去好好教导他,再让朕看到他不办人事,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皇爷爷,我可是您的孙儿啊,他们是臣子,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朕不是昏君,朕都能爱民如子,朕的臣子朕更应该爱护,滚吧,再有下次,你们一家就回封地吧,不要待在京城了。”
一句话,吓得黎王夫妻,赶紧让人抬着儿子走了,生怕再待下去,不但报不了仇,还会让父皇治个罪什么的。
他们再宠爱儿子,也不想回封地,那可是个穷地方,打死他们都不愿意去。
虽然黎王被封王封地,失去了储君的资格,但是他还有好几个儿子呀,守在皇帝身边,万一哪个儿子入了皇帝的眼儿,被选上了储君,以后他可就是太上皇。
不说他,其他王爷,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今天九皇孙这顿打算是白挨了,乔麦赌定皇帝不会怪罪她,所以悠闲的在街上散着步。
地面湿湿的,宽敞的大街上,行人很少,她打着伞一边走,一边张望着。
一年了,才升了一小阶,果然修为越高晋阶越难。
小青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它在乔麦的头顶上,轻轻扑扇着翅膀。
“主人,您这一天天那么多事,当然晋升慢了,以您的资质,悟性,还有这么强有力的外挂,一年升一大阶都有可能。”
“身在世俗中,自然先以世俗为重,我现在元婴三阶,有五百年的寿命,足够我晋阶了,可是家起和他们,却只有百十年的寿命,我得多陪陪他们。”
“主人,普通人若是会养生,一百五十年不成问题,再加上您给他们炼制延寿丹,二百多岁也不成问题”
“人啊,就是贪,我自然想他们和我一样,”
“不可能,神仙都有归墟的那一天,更不要说凡人了,您就别想了。”
她很少在京城里转悠,一个人的时候更少。
“卖花喽,卖花喽,两文钱一支,三文钱两支,卖花喽,卖花喽。”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收回思绪就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捧着一大束的芍药,也没打把雨伞,浑身淋的湿湿的,在沿街叫卖,正好快走到她近前了。
“夫人,喜欢花吗?这是我家种的花,买一支吧?”
乔麦蹲下身看着小姑娘,瘦瘦小小,两只大眼睛深陷进去,一个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你家就在京城?”
“不是,在京郊一个村子里,”
“你来京城卖花,要走多长时间的路?”
“不知道,我走着来的,卖完了就回去,卖不完就在街边过夜,第二天接着卖,”
“要是还卖不完呢?”
“不能回家。”
“那你在京城怎么吃饭?”
“饿,饿着。”
“现在饿吗?”
“饿。”
“跟我走吧。”
不知为什么,这个小姑娘很合她的眼缘,瞧着她特别的顺眼。
来到包子铺前,“来两个素包子。”
“好类,六文钱。”
乔麦从荷包里取出六文,接过两个包子,把包子递到她面前,小姑娘低着头没接。
“夫人,我没钱给您。”
“你很合我眼缘,这是送你吃的,不要钱?”
“无功不受?。”
“呦,不错呀,这都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