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把画笔一放,如芯和如意起身。
“师父,我们去给您撑场,他敢乱来,我们就拿扫把打他。”
乔麦一笑,“那倒不至于,他毕竟是读书人,怎么也要面子的。”
于是陆三娘带着乔氏和自己的两闺女去了铺子,田耀祖看到乔氏如今的模样,眼睛闪了闪。
“三婶好!”
“不敢当,总算不用给你倒夜壶,也不用给你打洗脸水了,这个三婶谁愿当谁当去。”
一句话臊的田耀祖一个大红脸,“三婶,那些不是我让你做的。”
“是啊,不是你让我做的,可是你爷奶让我做,你也没拦着不是?”
“三婶,爷奶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他们也知道错了。”
“可是我的孩子能活过来吗?”
“三婶,奶也不是故意的,”
“你啥意思就明说吧,别在这里兜兜转转的。”
“三婶,三叔服兵役,是为朝廷出力,你是他的妻子,再怎么也不能合离,还是跟侄儿回家吧?”
乔氏冷笑一声,看着一身读人打扮的田家长孙说道。
“以着你的意思,让我回去继续受你一家人的搓磨,我的孩子被你奶踢掉这事就当没发生是吗?”
她的声音一下变得好大,再次吸引了到镇上的百姓,和周围铺子里的人。
人越聚越多,田耀祖马上就要恼羞成怒了。
“三婶,侄儿已经和爷奶说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搓磨你了”
“呵,不搓磨?知道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吗?”
“乔氏,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呦,不装了?穿的人模狗样的,什么三婶儿,不过是当着外人这样叫,其实在你眼里,我就是你们田家一个下人。”
“你,你这个村妇,真不可理喻。”
“才读了几天书,就村妇村妇的叫,好象你不是村夫似的,你有功名吗?识得几字就瞧不起庄稼人,别忘了你爷奶,你爹娘,都是村夫村妇,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说的好,说的好,像他这样的根本不配当读书人。”
百姓们一起哄,田耀祖就待不下去了,他气急败坏的吼道。
“乔氏,别以为你离开了田家,我们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在镇上到处败坏我田家的名声,我一定饶不了你。”
乔麦翻了个大白眼,大声喊起来。
“诸位都听到了吧,他说我败坏他田家的名声,我乔麦天天在家里待着,在铺子里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见过我跟外人嚼舌根?到是那天田家那对老货来闹腾,是他们自己把自己的丑事说出来的,大家都给我作证啊,我乔麦今后要有个一星半点的差迟,就是他田耀祖找人干的。”
陆掌柜上前一步,“他敢,他拿我陆氏当摆设吗?连一个童生都不是的东西都敢出来威胁我的人,真是拿律法不当回事,乔麦是我的人,她若出事,我就去衙门告你。”
“就是,告他,什么读书人,啊呸,滚回村里种地去。”
田耀祖此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在他的思想意识里,他能亲自过来,那就是给了乔氏极大的面子,她要再不识抬举,以后等他当了官,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但是现在,他真后悔过来了,更后悔不应该出主意让爷奶过来闹腾。
这下没法收场不说,更是连累了自己的名声。
乔氏勾着唇,看着这个到底还小的毛孩子。
“滚回去好好读你的书吧,让你的先生好好教教你礼仪廉耻,莫要再打着读书人的晃子,狗眼看人低了。”
“滚”
“滚”
百姓声讨声不断,田耀祖一转身发了疯似的冲出人群。
今天是他人生中最丢人现眼的一次,他发誓,逮到机会一会不会放过乔氏。
他要把乔氏大卸八块,方解心头之恨。
没热闹看了,百姓们也都散了,陆三娘拍了一下乔氏的肩膀。
“妹子,姐永远挺你,今儿的话说的太解气了。”
“别高兴太早,那一家人都是小心眼的,哪天被他咬一口就遭了。”
“我陆三娘最不怕事,他敢报复我,我就敢坏他仕途,一个狗屁不是东西,仗着认了几个字就出来得瑟,也不看看我陆氏几只眼?”
“几只?”
“两只!”
“哈哈!”
天水镇关于桃花村田家的事再次升级,传的沸沸扬扬的。
私塾的先生把田耀祖喊到书房,若不是看好这个学生,他直接就把他赶出了学堂。
“耀祖啊?”
“先生请说!”
“你家这件事确实做的不对。”
“学生知道,所以这才去请乔氏回家,我爷奶也答应了以后好好对她。”
“她卖身这事你不知道?”
“知道。”
“那你们田家舍得为她还清欠债吗?”
田耀祖被这句话一噎,不知道怎么回答,先生叹了口气。
“做事三思而后行,你们家先是搓磨人家在前,后又把她的孩了踢掉在后,听说早产了,直接让她睡在柴房,三天三夜都没人关心,让你爷奶一下改过来,你觉得可能吗?更不要说替她还清二十两银子。”
田耀祖低着头,眼里闪着狠毒的光芒,若不是他没地方求学,他真想离开这个私塾,什么先生,不帮自己的学生,反而帮着外人说话。
“学生知错了”
“以后不得再去找那个乔氏了,专心读书吧。”
“是,先生。”
这件事貌似就这样过去了,天水镇上的人渐渐忘了此事。
一转眼到了五月,天气渐热,乔麦经过三个月的调养,身体越来越好。
她每天坚持锻炼,曾经的身手也渐渐恢复,现在一个人撂倒三个壮汉都不成问题。
要是突袭的话,七八个也是可以的。
格斗术,擒拿术,仿佛长在了她的身体里一样。
听说古代人会内功,她倒不是想拜师,就是想要是能有本武功秘籍就好了,以自己的悟性,多看几遍,一定可以学会的。
好在空间里有电棒,无声手枪,机枪,重机枪,还有一挺小钢炮,就是遇见高手,只要随机应变,也一样可以应付的。
这三个月里,她前前后后给陆三掌柜又交了五件宫扇,一件屏风,就是如芯和如意也出了两样绣品,虽不如乔麦的,但是也比普通绣品卖的贵。
光是乔麦的那些绣画,推尘出新,让人耳目一新,就值个钱呢。
那个屏风卖了一千两银子,有一把宫扇卖了五百两,因为它是异色双面绣,比普通的更加稀罕。
剩下四件宫扇也都是一百五十两,就连如芯和如意的也一件卖了五十两,把个陆三娘高兴的。
“妹子,姐托你的福,这两个月赚的比姐一年赚的还有多呢,谢谢啊。”
“彼此彼此,要是没你这个能说会道,还有人脉的掌柜子,我也得不到这么多银子。”
“嘿嘿,有了银子,你想好要做什么了没?”
“先买个宅子,再落个户籍,然后买上两亩地种种,这辈子就知足喽。”
“啥,你还种地啊?”
“啊,在外人眼里我可是你家的下人,啥也不会,我不得种种地意思一下呀。”
“哪有这么有钱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