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三大爷打完招呼,傻柱领着老婆孩子和王海就往中院走。而此时想凑热闹的三大爷,赶紧把马瑛给他的礼品,往自己家里随意一放,他就又追着过来了。
一众人来到中院,只见这里易中海和刘海中,正摆开了楚汉战场,厮杀正酣,而他们的旁边则又围着几个老年狗头军师,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儿瞎岀主意。
一看到此情此景,傻柱整个人似乎是鱼又回到了水里,他咧着个嘴憨笑着呵道:“易中海同志,刘海中同志,你们俩一个八级工,一个七级工。一身手艺不去为祖国的四个现代化做贡献,还在这儿偷懒,占国家的便宜。我觉得吧,就你俩这觉悟,国家就应该把你俩的退休金给停了。两个老东西,你们自已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傻柱的嗓门很大,这一下子就惊动了下棋的刘海中和易中海,以及他们旁边围着的几个观棋老头。
不同于刚才在前院,傻柱是跑到三大爷跟前,才作妖的。傻柱这在中院的一声呵,是打进中院的那台阶处,就开始了的。所以这几个老头一抬头,就把傻柱一行人看的是清清楚楚。
于是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就发生了,说话的傻柱没人答理,几个老头都手指着马瑛在那儿窃窃私语。
见自已一别三年回到四合院,没人答理。傻柱很没面子,于是他一脸沮丧的又说道:“唉,唉,唉,我说老几位,我这一离家三年,今天回来,你们老几位不热烈欢迎也就算了。可这怎么拿正眼瞧我一眼,都没有啊!老几位,你们这不地道了噢!”
“傻柱,你后面那抱孩子的女人是谁?”一听傻柱又开始浑人说浑话,平时与傻柱关系最好的易中海,开口向傻柱询问马瑛的身份。
可刚等易中海问完,傻柱还没来的及开口介绍呢,打前院跟跑过来的三大爷,就抢着说道:“老易,老易,这女同志叫马瑛,是傻柱子跑去南边娶的媳妇,她手里的孩子叫何晓,是傻柱的儿子。老易,老刘,老几位,你们都过来搂搂,这孩子跟傻柱长的可像了。”
听三大爷阎埠贵这么说,易中海、刘海中和观棋的几个老头,就都跑过去看马瑛抱着的孩子。
几个老头跑过去一看,这可不就是一个小傻柱吗?于是他们都连连在那儿说,说这孩子长的跟傻柱实在是太像了。而听着众人说自己儿子,长得跟自己像,狗东西傻柱咧着个嘴,站旁边直傻乐。
看完了孩子,老头们就问起了傻柱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傻柱就在几个老头面前大吹特吹,说他自己在南边混的多有面,还帮自己和马瑛编了个纯洁的爱情。当然为了不让王海戳穿他,他编自己和马瑛那爱情时,他那眼是看着王海的。
狗东西傻柱那眼神王海懂,王海嫌弃的白了傻柱一眼,就把头撇向一边,不看傻柱了。
见王海给面子,于是傻柱就放开胆子,大吹特吹。吹完牛皮,傻柱还又很得瑟的,带着马瑛和自己儿子在四合院里,一家一家的开始发糖果糕点,跟街坊邻居们炫耀自己的老婆儿子。
傻柱的这一显摆,自然又是招惹得一帮喜欢八卦的老太太们,跟在他的身后,在那儿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在傻柱领着老婆孩子去各家街坊们显摆,跟老太太们友好互动的时候,王海没跟那傻东西一起去。他看着自己曾经的那个家,门口晒着衣服,屋檐下挂着咸鱼、菜干,满满的生活气息,似乎这屋里是有人住。
于是他就指着自己原来的家,向易中海问道:“易大爷,我三年前来这你们院的时候,你们不是说那屋没人敢住吗,现在怎么又有人住了?”
听王海叫自己易大爷,又知道那屋没人敢住。易中海就瞅着王海问道:“小伙子,恕老头子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小伙子,你哪位啊?”
“嗨,易大爷,我傻柱师弟啊!三年前我从内蒙插队回来,当时我不是想让傻柱,帮我弄进你们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工作。结果那秦寡妇让我上缴工资,让她代管……。”
“噢,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你,是你,这大高个。唉对了,你这三年都跟傻柱,一起在南边混啊?”经过王海提醒三年前的事,易中海也把王海给认出来了,于是他问王海,这三年是不是跟傻柱一起在南边。
听易中海问这个,王海就先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然后又向易中海问起了,自己原来住的那房子的事。
易中海听王海又问那房子,他就很不在意的回答道:“嗨,王小五的房子,别人不敢住,难道他父母也不敢住吗?”
“什么,王小五他父母?易大爷,你是说王小五他父母调回京都了?”
“调回来了,他们原来的那个三线厂,在山沟沟里专门生产军品的。现在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军品定单少了,他们那个厂也就撤销了,他们两口子也就调回来了。他们调回京都后,还是分配去红星轧钢厂工作,这房子厂里又分给他们了。”
自己这一世的父母调回京都了,又住回了自已原来的家,听到他们二老平安,王海心里的愧疚也好了一些。
不知道二老现在有没有人在家,王海就又向易中海问道:“易大爷,那王小五父母,现在有没有人在家?”
“王师母在,自从那年王小五事发,人家去王师傅、王师母的工作单位,让他们坦白交代王小五跑去哪儿了。王师母当时就跟人家争,说自己儿子是乖孩子,说人家冤枉她家孩子,在那儿大吵大闹的,结果人家就……。从那以后,王师母两条腿就残了,现在一天偶尔出来晒晒太阳,其他的时候,都坐床上做一些从街道上拿的手工活。”
母亲残了,因为自己,想到这里,王海心如刀绞,那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看到王海突然间就满脸泪水,易中海吓了一跳,他忙一脸惊恐的问道:“小伙子,小伙子,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不理会易中海,王海快步的向自己家走去。来到家门口,家门没关,一推就开。王海推门进去,一眼就认出了现在坐床上的,自己记忆中的母亲,母亲那模样大体还在,只是消瘦了一些,也苍老了很多。
看到自已这一世的母亲瘫在床上,王海反身闩上门,跑过去就跪在自己母亲的床边,抱着母亲的残腿,就是嚎嚎大哭。
突然一个陌生的大高个小伙子,冲进来跪在自己的床边,抱着自己的腿,在那儿哭的撕心裂肺,这把王海的母亲吓了一跳。她惊恐的扔掉自己手里的手工活,用手推着王海的头,大声的问道:“孩子,孩子,你谁啊,你谁啊?”
王海此时的心太痛了,他顾不上母亲的询问,只在那儿哭嚎。王海那种哭太慎人了,声音又大,真真正正的就是嚎。很快就又把易中海、刘海中他们这几个老头给招了来,他们在外面用力拍着门,大声的询问:“王师母,王师母你没事吧!”
见惊扰了四邻,王海不想把事情闹大,就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自己插队时与老胡胖子他们的合影,递给了母亲。
母亲接过照片,在照片里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她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忙冲外面的易中海他们大声的喊道:“易师傅,刘师傅,我没事,这孩子是我家亲戚,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王师母,真没事啊?有事你出声哦,我们几个都在院子里。”
“好的,好的,谢谢你们了。”
湖弄走了易中海,刘海中他们,王海的母亲满眼泪水的捧着王海的脸,小声说道:“孩子,你的眼神好象我的小五。你是我的小五吗?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怎么会看到我残了,就哭的那么撕心裂肺。我又怎么会捧着你脸的时候,就有种当年捧我家小五脸的感觉。可要说你是我的小五吧,可你这个头,这长相……。”
“妈,我是小五,我是你的小五。”喊出这一声,王海又趴在母亲的腿上哭了起来。说实话王海原来是不想承认自己身份的,毕竟这里面有太多的事情解释不清楚,而且就他现在黑社会老大的身份,他也怕再一次的连累家人。
想是这么想,可当他面对自己母亲那一眼的期盼,和母亲的那双残腿时,他那情绪是再也绷不住了。什么理性,去特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