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是娄小娥在故意戏弄傻柱,王海笑着对傻柱说道:“傻柱,你还真上人家的当。你跟人娄姐在一个四合院里住了好几年,就你对娄姐的了解,人娄姐是小气的人吗?既然人不小气,又做着这么大的买卖不差钱,可人娄姐为什么还拿打包的剩给你,人这是什么意思,你就看不出来?行了、行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咱快回去吧!”
说完话王海就拉着傻柱的胳膊往外走,而此时的傻柱经王海这么一提醒,也反应过来了,人娄小娥这就是在故意戏弄他,撩拨他发火啊!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感觉自己上了当的傻柱羞愧难当,他手指着娄小娥就呵道:“你这资产阶级可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还敢愚弄工人阶级!娄小娥,也就是在香江这个烂地方,如果是在北边,就你刚才的行为,那就得……。”
说到尽兴,傻柱就开始给娄小娥介绍起了,现在北边的那些民间节目。
傻柱说的很来劲,但这时娄小娥随着傻柱的述说,她的思绪也不由的就回到了十年前,接着她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
娄小娥情绪的变化,狗东西傻柱只管自己嘴痛快,没注意到。可王海却看岀了一个中年妇女,即将发飚的苗头。于是他也不废话,一把拉过傻柱,拖着他就快步往外走。
拖着傻柱上了自己的车,还没有说尽兴的傻柱,是一个劲的埋怨王海,说干嘛要拉他走,他还没有把娄小娥,那资产阶级大小姐的臭毛病给批评教育好呢!
看着狗东西傻柱这副死样子,王海也赖的跟他多废话,就让李奎勇赶紧开车回去。
车子开出去一段路,已经说完了娄小娥这事的傻柱,在安静了一会儿后,他别别扭扭的对王海说道:“海爷,我能跟您商量个事吗?”
看傻柱这么个糙汉子,现在一副小女儿状,王海不禁有些奇怪,于是就呵斥道:“有事痛快点。”
“噢,是这样的。海爷,你也知道我从小住的就是大胡同大四合院,十五岁又进了红星轧钢厂的食堂。我这半辈子吧,除来香江这半年,其他的时候,我过的都是集体生活,我喜欢热闹。而您那儿……。”
怕王海揍他,说到这儿傻柱不敢往下说了。但听话听音,傻柱的意思,王海听懂了,说白了就是生活习惯的问题,熟悉的才是最好的。
明白了傻柱的意思,但这个时候王海却没搭理傻柱,而是冲李奎勇问道:“奎勇,你现在在我那个大别墅里,是不是也是住的很不习惯。”
“这,这,王海,说真的噢!你那儿确实太冷清了,我跟李晶都觉得……。不过王海,咱俩是兄弟,只要是你好,我克服克服。”
从小自由自在放养的,现在却跟只金丝雀一样,关在笼子里。虽然有吃有喝,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但一个有追求的人,他的生活可不仅仅只是苟且啊!
想着这些,王海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长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傻柱,电子厂那边前两天,跟港府谈妥了三千亩地。接下来那边就要建新厂房,新生活区。你不是习惯干食堂,喜欢人多吗?你现在踏踏实实在我这儿,再干个把月,等电子厂那边新厂房建好了,我让那边专为工人提供饮食的美食城,给你留一个摊位。”
“电子厂那边打算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将厂里工人的数量,增加到五万以上。有这么多干活的工人,这客流量肯定是很大的,而且这些工人全是跟咱一样,在北边过不下去了,才跑过来的。他们身上没有香江本地人的那一身臭毛病,人都比较好相处,他们的生意也比较好做。”
“不过傻柱,你去那儿后这态度可要放端正,毕竟那儿跟公家食堂和我家里,那是不一样的。那儿可没有什么铁杆庄稼、铁饭碗,能不能挣到钱,那得看工人们愿不愿意上你那儿吃饭。”
“愿意,愿意,他们肯定愿意,就我这手艺,他们能捞着吃,那是他们的福份。要知道以前在京都城,想吃我做的菜,那级别至少都得………。”
一说到自己的手艺,傻柱就又开始吹上了。傻柱吹的牛皮挺遭人烦的,基本上那就是王婆卖瓜,自吹自瓜。不过一想到以后,自己这被傻柱烦的机会可能真不多了。于是王海也就由着傻柱吹,不打扰。
等傻柱吹完,吹高兴了,不吹了、消停了。王海才对李奎勇说道:“奎勇,你跟李晶也去电子厂那边吧,毕竟那儿都是咱北边的老乡,大家相处起来容易勾通。你去那儿当保安队长,负责厂里的安全。李晶去那儿管钱,并负责我与电子厂那边的联络,算是我的助理吧。奎勇,你看这怎么样?”
“好啊!我跟这狗东西傻柱一样,从小在胡同里长大,习惯了每天身边都有一群人,喜欢热闹。不过王海,以你现在的身份,惦记你的人可多,你这身边如果没有可靠的人,可不行。我这一走,你这里?”
说到声名所累,王海也是感同身受,自打自已威震江湖后,自己的个人空间真的就是被压缩到了极致,走到哪儿身边都得带人。
想着这囚笼一样的生活状态,王海发自内心的感慨道:“是啊!这有钱有势是威风,可这也就成了别人的靶子了。现在江湖上想干掉我,把我的地位和钱变成他的人,多了去了。盯着我的眼睛太多,我这身边也确实不能没有得力的人。这样,奎勇,我身边的这十几个护卫,这几个月以来都是你在带。对于他们,你应该是最了解的。那奎勇你现在就给我推荐一个吧,看看他们中谁可以接替你。”
听到王海让推荐手下接替自己,李奎勇想都没想,就回答道:“王海,要说你的那些护卫里,最有本事又有品性的,那就得数伍仁杰了。那小子南洋水师蛙人岀身,四年义务,两年志愿,一共在水师里干了六年。”
“他在南洋水师的那六年,正是咱们跟南越争岛争的越凶的时候。那个时候双方,除了在海上军舰光明正大的舰炮互轰外,暗地里也使阴招,就比如派向伍仁杰这样的两栖蛙人,去摸对方占领的岛,把对方的守岛官兵清除掉。”
“据伍仁杰那小子自己说,他在南洋水师的那六年,前两年是训练,后四年基本上是月月出任务,他执行过几十次的摸岛任务,手里的人命有上百条。我刚开始听他说这些,以为他那是在吹牛,我就很不服气。于是我就找他比试,玛的,那小子功夫是好,几下子就把劳纸给放倒了,弄的我老没脸了。”
说到被伍仁杰几下子就放倒的事,李奎勇自已不好意思的就笑了起来。而紧接着伍仁杰的话,狗东西傻柱也出言做证,说那伍仁杰功夫很好,平时做人也正派。
听李奎勇和傻柱,把伍仁杰都夸出花来了,王海不禁奇怪的问道:“既然这个伍仁杰身手那么好,又立有那么多的功劳,那他怎么还会流落到咱这儿,当个保镖的?”
“害,王海,你平时太忙,没顾得上你身边的这些护卫。你是不知道,伍仁杰那小子功夫是好,可他就是个闷葫芦,嘴巴就只是用来吃饭的。王海你想啊,像他这样没有好爸爸,又没有嘴不会拍马屁的人,就那边的那些人情世故里,他就是干再多的活,那又能怎么样呢,能轮得到他这个没好爹,嘴又不甜的人去领奖状吗?”
“所以那小子在水师里干了六年,还只是个大头兵。复员回家后也只能去生产队里挣工分,辛辛苦苦一整年,分到的口粮还养活不了他自已。那小子虽是个闷葫芦,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但闷葫芦他只是嘴笨,他那脑子可不笨,而且他也是有脾气的。于是那小子在家只干了一年的农活,心里越想越不爽,就逮了个机会,跟几个同乡一起跑来香江这边了。”
听李奎勇介绍完伍仁杰这人,王海也是明白了。说白了伍仁杰这种人,在后世来说就是那种有本事,但性格太内向,不会营销自己的人。所以他的工作业绩太好,他的成绩也是别人的,领导们永远都看不到他。就比如现在在王海这儿,若不是李奎勇和傻柱说,几个月了,王海还不知道自己身边居然藏着这么个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