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我们,他们倒是热闹。
苏雅娴放下手里的书,面上带了几分笑意,问道:嗯?子安来信了?乐儿又弄了什么好东西?
何止是好东西!
谢岱将手里的书信递到苏雅娴面前:你自个儿瞧瞧。
苏雅娴接过书信细细看完,笑道:这不是挺好的。
确实是好,一封书信都没给我们送来,亏得娴娴日日念着她。
苏雅娴道:那也怪不到乐儿头上,她才学了几个字儿?要怪就怪子安,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夫人。谢岱提醒道:你莫不是认不出子安的字迹。
苏雅娴哼了一声,将书信轻轻拍在桌上:这里头可有一个字是特意写给我的?
夫人这般说,可就是强词夺理了。
苏雅娴道:老爷刚刚不也说乐儿连封书信都没有?
是我错了。
苏雅娴这才又笑起来,问道:老爷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谢岱沉吟片刻,道:再等等吧。
你把那死士交给谈文宇,他就没说什么?
谢岱道:他还能说什么?人是陈家的,事儿是陈淑婧干的,他并不知情。
好一个不知情!苏雅娴脸色微沉:若非乐儿警觉,那厮怕是已经得手!只要想到此事,我这心里就慌得厉害。
夫人放心,这笔账我早晚会替乐儿讨回来的。
苏雅娴这才点了点头:这次家书我来写吧。
好。
齐乐乐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尖,嘟囔道:说起来,爹娘他们出去也有半个多月了,是不是就快要回了?
谢子安道:或许还要再晚些时候。
齐乐乐听了,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
有些想他们了。
谢子安凑过去,将她压进被褥里,问道:夫人,想谁?
齐乐乐眨了眨眼,抬头在他唇上啄了啄:想你!.
谢子安低低笑了一声:不够!
齐乐乐抬起手,圈住他的颈脖,轻轻往下一拉。
夜凉如水,照进一室涟漪。
等到睡醒,已是日上三竿。
齐乐乐伸了个懒腰,滚出了谢子安的怀抱。
我今日要去准备明日动土之事,夫人可有安排?
齐乐乐想了想,道:你去忙吧,我在家歇息一日。
她想好了,难得谢子安有事要忙,她能一个人待着,正好去空间里忙活一趟。
自从成了亲,随着两人感情的升温,她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空间里的作物已经长很高了,得亏不用除草施肥整地,不然怕是要颗粒无收。
却没想,谢子安听了这话,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儿,好似能隔着被子把她看透。
齐乐乐被看得毛毛的:看什么!
昨晚累了?
齐乐乐下意识离谢子安远了点:当然!
谢子安面上似乎带了几分心疼和懊恼:下回我轻些。
齐乐乐脱口而出:下回你还不如直接做到底!
话音一落,室内寂静。
齐乐乐后知后觉说了什么,忍不住想捂脸。
谢子安道:不行,你身子还没养好,万一受孕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齐乐乐也厚起了脸皮:不是有避子汤吗?
那并非万全之策,于身体亦
有损。
谢子安伸手,捏了捏齐乐乐的脸颊,道:纵欲伤身。
齐乐乐:……
那你不要动不动就抱抱亲亲摸摸啊!
不多时,谢子安被赶出了房门,他摸了摸鼻尖,看着紧闭的房门,轻轻笑了笑。
刚换好桑叶的宋鸣山正好瞧见自家少夫人把大公子赶出门外,门板差点儿都拍上大公子那挺拔的鼻子了。
他几乎下意识的,又转身回了蚕房里,打算等等再出去。
齐乐乐进了空间,里面各种作物已经长过膝盖高了,目光一转,辣椒那片田果不其然开满了白色的小花,好似满天繁星点缀在嫩绿的枝叶上。
哪怕空间的土壤肥力足够,齐乐乐也还是走过去将多余的叶片给摘了,顺带将其他作物也稍作整理了一下。
忙完这些,齐乐乐想起西瓜还没种,又去了仓库,取了西瓜种子种下。
得益于空间肥沃且带了些神秘的土壤,让她省去了育苗的步骤。
直接用泉水将西瓜籽搓洗干净,然后撒到土壤里,再往上面铺层薄薄的土就行了。
忙完这些,齐乐乐出了一身汗,她直接在泉水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
临走前,她进了小院儿,先给外婆上了一炷香,说了会儿话,在书架前挑挑拣拣,选了些教材,准备抄录下来。
谢子安的学习能力实在太强,哪怕是全新的颠覆他认知的知识,他都很快能吃透,齐乐乐有时候甚至隐约觉得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了。
回到房间里,四处静悄悄的,齐乐乐出了房间,院子里没瞧见人影,但她知道家里不只她一个人。
若是换了以前,她或许会觉得被不熟悉人以保护之名监视着,会有些不自在,但现在,她竟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大概是因为,她知道,大家是真的想保护她。
忙了一上午肚子有些饿了,齐乐乐进厨房煮了小半锅面,用的是之前做好的方便面,加上鸡蛋和青菜,再添点儿辛辣的肉酱,简直完美。
给自己盛了一大碗,准备回房吃,路上,她仰着头喊了一句:厨房里给你们下了面,趁热去吃了吧。
片刻后,传来一声回应:谢少夫人。
听声音,不是苏正涛,应该是跟着宋鸣山来的那些小年轻。
齐乐乐翘了翘唇角,迈着轻快的步子回了房。
吃完面,休息了片刻,她正准备研磨誊抄教材,却听到外面有人道:少夫人,杜兰秋杜姑娘正在院外。
齐乐乐动作一顿,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出去,开了院门。
几日不见,杜兰秋好似大病了一场,面容枯槁、憔悴不堪,使得那双红肿的眼睛分外显眼,整个人与往日简直判若两人。
兰秋姐,你这是怎么了?
杜兰秋瞪着血红的眼睛,哑着嗓音道:四丫,我爹没死。